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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四合院里的火车司机 > 第336章 暗流涌动,赵雅芝装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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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9章 暗流涌动,赵雅芝装房子

    傍晚。

    大嫂赵庆芳气呼呼的回到陈记裁缝铺。

    陈方轩和陈行甲正围在火炕上吃晚饭。

    “庆芳,怎么了?”

    陈行甲见她面色不悦,关切的问道。

    “别提了,小妹是越来越听不进去劝了。”

    大嫂满腹郁闷。

    将李爱国带回一个小姑娘的事情,给当家的唠叨遍。

    最后还不忘记提高音调,嘴角撇到正阳门箭楼上,补充一句:“将来有她后悔那一天。”

    “庆芳,小妹跟爱国做得都没错,小姑娘爹娘都没了,一个人怎么过活?”

    陈行甲放下筷子,帮她盛碗饭,放在桌子上。

    停顿片刻,眼神中划过一丝悲伤:“你忘记解放前刘裁缝家的闺女了?”

    刘裁缝的铺子位于陈记裁缝铺对面。

    刘裁缝手艺好,为人和善。

    也不是刺儿头,经常“勤劳奉侍”(即为鬼子干活的义务劳动)

    有一个小闺女,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小闺女跟陈行甲年纪差不多。

    两人经常在一块玩,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陈刘两家也有结亲的意思。

    只是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在解放前,人就像是一颗野草,随时可能被狂风连根拔拔起。

    三八年五月。

    徐州沦陷。

    在京城的鬼子悉知后,陷入狂喜之中。

    为震慑京城,在前门大街举办盛大‘庆祝’游行。

    马路和建筑两边遍插五色旗和膏药旗。

    轿车和卡车组成的游行队伍,高举‘庆祝徐州沦陷’的大白横幅。

    鬼子吹着各种乐器,前方有偏三轮开道,沿着前门大街,向京城民众耀武扬威。

    过路的行人像瘟神一样躲着他们,失败的屈辱让民众心中五味杂陈。

    游行队伍经过正阳门箭楼下时,刘裁缝骑车经过,恐慌之下摔倒在正当街。

    一件小事引来灭门之祸。

    戴着袖标的鬼子宪兵,以破坏亲善为理由,将刘裁缝夫妇抓到了大狱里。

    裁缝铺子也被查抄了。

    刘裁缝的闺女只有五岁,被那帮天杀的鬼子独自关在铺子里。

    陈方轩带着陈行甲,去给那姑娘送几个窝窝头,却被乱兵暴揍了一顿。

    见此情形,邻居们都不敢帮忙了。

    最后刘裁缝夫妇在缴纳了足足二十块大洋,才被放了出来。

    两口子踉踉跄跄的冲进了铺子里。

    再出来的时候。

    两人都疯了。

    今年二十八岁的陈行甲,彼时刚好十岁,能够清晰得记得刘家的惨状。

    刘家出了人命官司,要是在以往,侦缉队黑皮狗肯定出面。

    能不能拿得住凶手且不说,肯定能从事主身上揩不少油水儿。

    只是这次的事儿明摆着跟鬼子有关系,黑皮狗自然不会找不自在。

    没办法,胡同里几个大妈只能将事儿报告给内三区属第八派出所。

    两个“臭脚巡”带人扛着铺盖卷,进到了裁缝铺里。

    顺便提一嘴。

    那时期的京城警察分为两种。

    一种满大街维持治安巡逻的巡警,老京城人称“臭脚巡”;另一种就是坐地虎的“片警”。

    因为他们为虎作伥,京城人是不会用‘警察’称呼他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蔑称——“地面儿”。

    “臭脚巡”收敛小姑娘的时候,陈行甲偷偷趴在窗户边往里面看去。

    小姑娘原本圆嘟嘟的可爱小脸,已经干瘪下去;那张平时爱抿的可爱小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裂开

    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头上的红头绳,成为黯淡屋内唯一的颜色。

    陈行甲这辈子再也没有见过那么鲜艳的红头绳。

    大嫂见当家男人提起以前的老事儿,还是有些不服气。

    “不是还有机务段嘛。

    现在是新社会了。

    那些领导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姑娘活不下去。

    妹夫跟小妹就是自找麻烦。”

    一直没吭声的陈方轩放下筷子,缓声说道:“爱国是机务段的职工,在组织,要求进步。雪茹是街道办的临时工,也要求进步。

    这事儿是个加分项。”

    大嫂听到这话,稍稍愣了下。

    醒悟过来后,拍着手眉开眼笑:“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你啊,眼睛只能看两步远的距离。”陈方轩教训道。

    陈行甲皱眉说道:“爹,爱国和小妹都不是那种有心机的人。”

    陈方轩感慨道:“没有心机,依然能做出这种进步的事情,才能更快的进步。

    这阵子我在街道办参加思想学习班,学到了不少道理。”

    他看看陈行甲,叮嘱道:“行甲,你以后多跟爱国学习,在车间里主动要求进步。”

    陈行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两人的对话,大嫂有点听不明白,却又不愿承认。

    连忙转换话题:“爹,您跟张裁缝的事儿怎么样了?”

    最近陈方轩和张裁缝的关系越来越好。

    陈行甲和大嫂不在家的时候,张裁缝经常帮他做饭。

    要不是没领证,就跟一家人差不多。

    提起这事儿,陈方轩这个饱经世事的老裁缝一脸的郁闷。

    “小张好像有点排斥.”

    他感觉到在儿子和儿媳妇儿面前讨论这种事情,有失长辈的尊严,话刚出口就噶然而止。

    挺直腰杆,板起脸子说道:“吃饭!”

    赵庆芳对着陈行甲挤眉弄眼。

    陈行甲不敢吭声。

    只能将脑袋埋在饭碗里面。

    赵庆芳是个喜欢鼓捣事情的。

    总觉得用该做些什么,让公公见识她的实力。

    第二天一大早。

    赵庆芳趁着公公陈方轩前往侯家绸缎店购买布料,悄悄来到了柜前。

    看着正在忙活的张裁缝,压低声音说道:“张姨,您不考虑再找个老伴?”

    张裁缝今年四十岁上下。

    人拾掇得干净利索,身穿得体的褂衣,既不土气也不显眼。

    听到这话,张裁缝脸恰到好处的微红,略到羞涩的摆摆手道:“庆芳,胡说啥呢,俺都多大岁数了。”

    “哎呀呵,还不好意思了。现在街道办可是提倡夕阳红的。”赵庆芳翻个白眼:“伱的岁数跟行甲他爹差不多,又没有孩子,我看你们”

    恰好外面来了客人,张裁缝连忙迎了上去,赵庆芳后半截话被堵回去了。

    赵庆芳还是没有死心,等客人离开后,又凑到张裁缝跟前。

    “张姨.”

    张裁缝拿起剪子裁着布匹,突然问道:“庆芳,这阵子你心情挺好的,你家行甲又进步了?”

    “厂子里响应上级号召,准备研制玻璃钢,请来了几个管庄材料研究院的工程师。

    我家行甲文化水平高,思想进步,被工程师挑中当学员了。

    不用在车间下苦力,每个月还能多两块钱补助呢!”

    提到陈行甲的进步,赵庆芳眉飞色舞的说道。

    刺啦剪子偏移,布匹豁了口子,张裁缝不动声色的问道:“玻璃钢是什么?听起来挺高级的。”

    “当然高级了,那可是啥新型材料,跟玻璃一样,比钢材还硬。”赵庆芳得意的说道:“木材厂一共有三百多个高级工人报名参加,就选中了我家行甲,你说行甲厉害不厉害。”

    “庆芳,你嫁了个男人,也是个有福气的人。”张裁缝恭维两句话,好奇的问道:“那玻璃钢能做什么?”

    “好像用在飞机坦克上的.”赵庆芳话说一半突然想起了陈行甲的叮嘱,连忙停住了:“我家行甲不让我告诉别人。”

    “那是,这种事儿可不能宣扬出去。”张裁缝安慰道:“你放心,姨会替你保密的。”

    赵庆芳松了口气,感觉张裁缝还真是个好人。

    这时候,陈方轩带着一个平板车从外面回来,指挥工人朝铺子内搬运布料。

    赵庆芳悄默默的溜走了。

    陈方轩听到赵庆芳的声音,进了铺子里却没看到人影,疑惑道:“张师傅,庆芳没来?”

    “没看到,陈经理,您可能听错了。”张裁缝眼睛微微眯起,笑道:“经理同志,我有阵子没有拜拜了,想请一上午假。”

    “去吧,要不要骑自行车?”陈方轩爽快答应。

    “不用了。”

    看着张裁缝飘然而去,陈方轩微微皱起眉头。

    张裁缝什么都好,为人热心温柔,做得一手好菜,就是有信教的坏毛病。

    当然,现在提倡宗教自由,陈方轩也没办法劝阻。

    这年月还没有起风,京城里有不少虔诚的教徒,大大小小教堂三百多座。

    张裁缝前往的教堂名叫基都教会宽街堂,位于东大街吉祥胡同 10号,历史悠久,规模却不大。

    虽是上午,前来祷告的教友人数却不多。

    张裁缝进到教堂里,找到神父告解一番,然后就坐在礼拜堂里,听牧师布道。

    明亮的朝阳透过教堂厚重奢华的玻璃窗照射进来,却显得那么的昏暗。

    教堂内的每一个人脸色都浮上了浓厚阴影。

    他们却没觉察到,反而心怀虔诚,用敬仰的目光,望向身穿黑袍的牧师。

    一个身穿中山装的年轻人走进来,径直走到张裁缝身旁坐下、

    他头戴礼帽,围着围巾,面颊被棉纱口罩遮掩,看不清楚样子。

    张裁缝似乎压根就没有觉察到年轻人的来到,若有若无的嘀咕两句,然后站起身离开教堂。

    年轻人又待了半个小时才站起身。

    刚出教堂。

    他就忍不住拉下围巾,扯下帽子:“特么的,憋死小爷了。不就是传一句话吗,搞得这么神神叨叨的,有毛病!”

    白管家从大树后面走出来,劝解道:“三少爷,这人是海那边派来的,关系到咱侯家的退路,千万怠慢不得。”

    “还用你叮嘱我?!”侯炳昌想起侯家的现状,心中烦闷。

    白管家被训斥了,也不生气。

    压低声音说道:“咱们赶紧回去,跟老爷汇报。”

    侯炳昌点点头,骑上自行车。

    *

    *

    *

    咱李爱国这会正在发愁怎么哄苗苗。

    一大早微微睁开眼,李爱国就看到苗苗正瞪大眼看着他。

    “怎么起得那么早?”李爱国打着哈欠坐起身。

    “叔叔,我想娘了。”苗苗神情有些低落,绞扯着小手说道。

    李爱国一阵心疼,揉揉她的小脑袋,说道:“等今天,叔叔休息了,就带你回去看你娘。”

    “嗯嗯”苗苗懂事的点点头。

    她又歪着脑袋说道:“赵妈妈会不会来看苗苗?”

    “你赵妈妈今天得行车,估计到下午才能来。”

    两人闲聊着,陈雪茹推开门进来喊两人吃饭。

    她好奇的问道:“苗苗,赵妈妈是谁?”

    苗苗抿着嘴笑,眼睛闪亮闪亮:“赵妈妈就是赵妈妈呀。”

    陈雪茹:“.”

    李爱国使个眼色,陈雪茹抱起苗苗笑道:“走咱们去吃饭。”

    李爱国穿好衣服来到堂屋,陈雪茹已经在卫生间帮苗苗洗漱。

    苗苗似乎有些排斥,陈雪茹笑道:“清晨要洗脸,要刷牙,苗苗才能漂漂亮亮的。”

    “变漂亮了,就能去找妈妈吗?”苗苗乌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面对刁蛮顾客,游刃有余的陈雪茹,此时却说不出话来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跟苗苗解释睡在地下的意义。

    “你们两个洗好了,赶紧来吃饭。”李爱国将饭碗端到桌子上,大声喊道。

    尴尬的气氛才算是被打破。

    吃完饭。

    苗苗进到里屋看小人书,李爱国将赵雅芝的想法解释一遍。

    “原来赵妈妈就是赵雅芝啊。”陈雪茹听说过赵雅芝的事情,对这个苦命的女人很同情。

    她也赞成李爱国的想法:“苗苗是个敏感的姑娘,到时候交给赵姐来带,倒也能够让人放心。”

    说着,苦笑了一声,道:“说实话,我还真搞不定这孩子。”

    李爱国早就看出来。

    带孩子需要严慈并用,陈雪茹有点太过溺爱孩子了。

    “没事,等咱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能放开手脚管教了。”

    “我才不舍得呢!”

    陈雪茹默默翻了白眼。

    她跟李爱国结婚已经两个月了,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呢。

    小陈姑娘感到郁闷。

    每次心情不好,她就喜欢打扫卫生,等家里变得干干净净,心情也变好了。

    小陈姑娘将碗筷洗刷了之后,还觉得不过瘾,目光落在苗苗换下的脏衣服上,顿时亮了。

    她端着盆子来到中院水池旁。

    接了一盆子水,挽起袖子露出雪白手腕,开始蹭蹭蹭揉搓。

    这会有不少小媳妇儿围在水池旁洗衣服,刷牙。

    周围一片热闹。

    贾张氏正在洗脸,看到盆子里是小孩子的衣服,三角眼睛一转,凑过来笑吟吟的说道:“爱国家的,听说爱国昨天晚上抱回来一个孩子。”

    昨天晚上秦淮茹去找李爱国求情,回来之后非要她糊纸盒子,非要她去火车站扛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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