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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太监!出事的地方正是宫中的乌池。
与她想的不错,被带来的男子,正是负责洒扫乌池的宫中太监,作为此案的证人,前来指认她。在傅妄的命令下,他郑重其事地开始污蔑魏落桑。
小太监躺在地上,拖着残破的身子慢慢开口,述说着那一天他在乌池照常当差时,听见两个女子的争吵声,等他走近,便看见魏落桑在气急败坏之下将傅云推下了乌池,由于自己不会凫水只好跑去其他宫里求救,等他回来时,傅云早就没了气。
魏落桑在心里暗自鄙夷,这小太监说话半真半假,当日她是与傅云争吵过不假,可自始至终,傅云都是自己不小心跌落水中的,她急忙下去施救,好不容易在水中找到落水之人的影子,但是那人却仿佛赌气一般甩开了她的手。
小太监口口声声污蔑是魏洛桑推傅云下水,想必背后有人指使,这个人显然不是傅妄,他是全天下最想知道真相的人。
这人究竟是谁,费尽心思将这脏水泼到魏落桑身上。
不容多想,魏落桑开口为自己辩解:你说是我推傅家姐姐下的水,我且问你,这是你亲眼看见的吗?
小太监眼神闪烁,微微点头。
“好,那我再问你,你在人迹罕至的皇家水池当差,并未在宫中有权位的妃子底下当差,若不是当日皇后设宴,我与傅姑娘鲜少进宫,你是如何识得我与傅家姐姐的?”
傅妄没有想到,此女咄咄逼人,毫不畏惧,正气凛然。
小太监心口一紧,想假借伤痛来掩盖自己的慌乱,但是这微小的动作却没能逃过傅妄的眼睛。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继续回答道:“奴才一开始并不知道是两位贵人,等奴才寻人回来,才发现傅贵人已经断了气,宫女们都在讨论是魏贵人您失手杀死了她,奴这才知晓。”
“你去寻人施救,可有证人?”
“魏姑娘是在怀疑傅某的办事能力吗,此等细节,如若傅某没有调查清楚,会随意拿人吗?我早已经查证,此太监所言非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有人故意陷害,肯定是早已设好了局,看这小太监即使被打得残废,也坚持攀扯魏落桑的情形,她意识到如果没有更直接的证据,傅妄是断不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但是魏落桑仍旧不死心,她试探般开口,向傅妄询问,要求观看当日的尸检记录。
事情已过去两年之久,魏落桑对案发当时的细节已然记不清楚,这个小太监一口咬定是她的错,建安也似乎有人在推波助澜,大街小巷亦如此传言,她想试着看能不能从尸检记录中找到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傅妄思考了一会儿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在狱卒呈上来的尸检记录之中,魏落桑并未发现什么端倪之处。
死者面色紫绀,四肢冰冷僵硬,全身浮肿,口中与指缝中有大量的淤泥砂石,的确符合溺水死亡的痕迹。
明明是溺水死亡,但魏落桑却总觉得有什么异样。
可她记得那日,她在水中看见傅云时,傅云挣扎着甩开她的手,看样子不像是不会凫水的人。
于是她急忙询问傅妄:“不知傅姐姐是否会凫水?”
傅妄不假思索便告诉她:“不会。”
这就是魏落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难道她真的不会凫水吗,一个不会凫水的人,怎么能做到在水中准确有力地推开她的手。
看来想保住自己的命,得想办法让傅妄起疑。
紧急关头,魏落桑忽然想到一个疑点,她便请求傅妄屏退所有狱卒包括本案证人。
待暗狱里只剩两人时,魏落桑郑重告诉傅妄尸检记录有问题。
傅妄表面上沉着冷静,眉心却微微动了动。
魏落桑继续补充,那日她在打捞上来的尸体上闻到一股非常独特的异香。
她与傅云争吵之前,傅云的身上并没有这种味道,按理说如此独特醒目的味道,应该被记录进尸检记录里面,刚才她仔细阅读,并未发现这一点,说不定这就是傅云死亡的线索之一。
话至此,傅妄的眸中浮上思索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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