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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心说:“老爷子啊老爷子,你怎么又和这个莫名其妙的玄门扯上关系了?您老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啊?”他叹了口气,道:“好吧,那就去咯?”
见霓红裳点头,他“唉”了一声,站起来,对曹泽说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牧云。”
“果然您老就是牧云前辈。”曹泽倒是一副不怎么奇怪的样子。
“这么说你早就猜到我是牧云了?”牧云笑道。
“咳咳,刚才晚辈斗胆偷听了一下两位前辈的对话,听到其中有‘去不去’‘爷爷’等字样,联想起据说牧云前辈是牧悲尊者的孙子……晚辈就,在心里大胆的猜测了一下,没想到竟然猜中了。”
曹泽恭敬的回道。
“牧悲尊者?”牧云听到这个称呼,诧异的问道:“怎么,我爷爷他很厉害吗?”
“哎呦呦,您瞧您这话说的,玄门上下有谁不知燎原野火牧悲的名头啊?”曹泽满脸崇敬的说道:“镇守鬼城六十年,一刀斩断枉死门,曾踏黄泉三千浪,提得修罗头颅归……啧啧啧,此等威风,近百年来几乎无人能比,能不厉害吗?”
虽然曹泽话中的一大串名词牧云都没有听懂,但总感觉很牛X的样子。
回忆起那个总是慈祥和蔼,无论自己怎样调皮都不会生气的老头子,牧云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和曹泽话中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
没想到老爷子背地里这么威风啊,真是难为他耐着䗼子给自己煮了这些年的排骨汤了。
牧云想着,忽然有点想笑。
“咳咳,前辈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曹泽搓着手,谄媚的说。
“暂时没了。”牧云挠挠头,道:“哦,对了,你别再叫我前辈了,我就是一个凡人,都没有修仙过,被你叫了这些声前辈,总感觉怪怪的。”
“凡凡凡……凡人?”曹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刚捡完剑回来的唐小羽听到牧云的话,也僵住了。
“对啊,一个凡人。”牧云苦着脸说:“其实修士啊玄门啊这些东西我都是今天才知道,以前我家老爷子都没有和我讲过这些的,也没有教过我修炼,说实话,我现在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卧槽——”
霓红裳突然伸手拔下了牧云的一撮头发,牧云痛呼一声,不解的看着她。
“梦里,人是不会感觉到痛的,你还知道痛,所以放心吧,你不在梦里。”霓红裳收起头发,淡淡的说。
牧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感受着那一瞬间的刺痛,蓦地笑了:“对,我清醒着,没在做梦。”
他又对曹泽说道:“走吧,带我去玄门吧,我也有点好奇为什么老爷子非要让我去玄门。”
“好嘞,这就给阁下安排。”曹泽喜道。
他一把爬起,然后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站着发呆的唐小羽,说:“来搭把手。”
他一边说,一边变魔术似的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卷卷轴。
唐小羽抓住卷轴的一头,配合的把它展开。
一副传神的水墨画,顿时呈现在众人眼前。
画中绘着层层叠叠的高山,群山之间云雾飘渺,怪石奇松林立,星罗棋布的筑着许多巍峨气派的亭台楼阁,乍一看杂乱无章,细细品来却别有一番规律,煞是出尘,恍若仙境。
“请阁下入画。”曹泽优雅的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入画?难道玄门在画里么?”牧云奇道。
曹泽解释说:“玄门位于一处奇异空间内,需以这种特别的墨画为媒介才能进入,阁下只把它当做成一扇门就好。”
“门?难道要我直接跨进去?”牧云愈发的好奇。
曹泽笑道:“阁下只管往画里走就好,自然能到玄门。”
牧云心下疑惑,慢慢的朝墨画走去,等走到了墨画跟前,见画与纸尽是实体,便有些迟疑的伸出手,往画面探去。
万万没想到他的手竟直直的穿入了画纸,仿佛伸进了平静的湖面似的,在画纸上荡起了圈圈涟漪。
牧云一惊,缩回了手,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损伤,胆子这才渐渐大了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闷头就往画纸冲去。
周围的空间好像倏地辽阔了起来,他听到了“呼呼”的风声——有风轻拂过他的身旁。
风中夹杂着花的气息,叶的气息,太阳的气息,鸟的气息……一股脑的钻进他的鼻孔,沁入他的肺里。
他睁开眼,浩大壮丽的奇景瞬间涌入了他的眼里。
他正站在一块巨大的青石板上,石板呈圆形,上面雕满了各种繁杂的花纹与图案。
围绕着石板的是一大片绿茵茵的草地,散落着无数晶莹的露珠,像是点缀在碧绿天空上的无数星辰。
草地的尽头是峭壁,陡峭非常,深不见底,一株老松生长于峭壁旁,盘根错节,龙盘虎拏,顶着一团娇翠欲滴的松云。
峭壁下是混沌的云海,飘渺的雾气在这里汇聚,翻滚,缓缓地往天上升去,忽的被高风吹散,转眼间不见了踪迹。
视线跃过云海,朦朦胧胧中可见连绵的群山,一重又一重,数之不尽,仿佛浪涛一般,山间树木丰茂,郁郁葱葱,遍布道馆庙宇,画梁高楼。
几只牧云从未见过的生物在云海与山间翻腾,遨游。牧云凝神端详,见那生物貌似鲸鱼,身形却远不如鲸鱼庞大,双翼生有五彩斑斓的鸟羽,尾鳍宽阔,额间长着一枚锐利的尖角,游戏云天,畅然潇洒。
牧云何曾见过似乎只应天上才有的景色,一时间竟被它磅礴的气势所震撼,目瞪口呆,恍惚间只感觉自己仿佛不在人世。
“咱们脚下的这座独峰叫做通玄门,山下是幻雾云海,云海那头的山脉叫伏龙群脉,等到了那里,才是真正的到了玄门。”曹泽走到牧云身边,轻轻地拍了拍牧云的肩膀,说道。
牧云先是惊于穿画过界的仙家手段,此时又被眼前奇景震撼,大脑倏然一片空白,哪还听得到曹泽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聊做回应罢了。
“把你的眼珠子收回来吧,瞧瞧你,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霓红裳高高的飘过三人头顶,见牧云一脸痴呆样,忍不住挖苦道。
牧云方才回过神,自觉失态,老脸一红,辩解道:“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景色嘛,有点惊讶很正常。”
“我懂的我懂的。”曹泽点点头,附和道:“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也很惊讶,甚至有种过往的二十来年都白活了的感觉……咳咳,事实上,在我认识的人里面,除了那个傻子,大家第一次来的时候都很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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