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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符渊如约来到了书院的门口。宋慈比他来的还早，当符渊问及他等了多久的时候，宋慈却回複道：“也就早来了一会儿罢了。”
这种game温柔系女主角的回答着实让符渊浑身起鸡皮疙瘩。
令符渊有些好奇的是，之前在茶室之中偶然相见的叶姑娘，也跟在宋慈的身边，据她所说，也是想借着宋慈的光，去白水学宫晃悠一圈。
抵达白水学宫时，符渊就意识到，这种正式的官方教学机构和宋慈的那种私人教学机构有什么样的区别。
那就是资金的问题。
白水学宫的占地面积比宋慈的书院要大，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国库内能够拿出来的钱也肯定比宋慈自身拥有的财力更加丰厚，但白水学宫无论是从建筑、教学设备、书籍的新旧程度来看，都比不上宋慈的书院。
这也在符渊的意料之中，毕竟国库下来的钱财天知道经过了多少环节，过了多少官员的手，剩下的资金能用来补贴贫困学子就不错了，还指望修缮学宫呢？
白日做梦！
不过从外表来看，白水学宫的规模绝对不小，能在其中出入的学生，在白水县内至少也是小康家庭往上的存在了。
有宋慈领头，符渊这种无关人士没有被拦下来。
令他有些在意的是，按照叶姑娘的说法，她是希望借着宋慈的光，来自己心旷神怡的学宫转悠一圈。
但从实际表现来看，这个女人对学宫的兴趣貌似并没有那么浓郁，她来这里应该是有其它的目的。
学宫内的学术氛围比起书院那边就淡了不少，毕竟这里绝大多数学子都是被父母送进来的，并没有特别想要读书的想法，只是为了接受必要的教育罢了。
至少符渊在学宫走了不到五分钟，就已经看见两个翻墙逃课的家伙了。
“宋慈阁下，这边请，”一位接待做了个请的手势，将符渊三人引进了一处茶室，“院长稍后就来，请稍等片刻。”
符渊那贫瘠的历史知识隐约记得学宫的校长应该叫祭酒来着，不过能有这种简单易懂的称呼，也算是方便了他这种历史知识贫瘠的理科生。
没过多久，一个年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人就走进了茶室之中，看见宋慈的第一时间就露出了笑容，“宋慈阁下，许久未见，上次相见，貌似还是您的书院建立之时。”
宋慈同样回以一个微笑，“感谢院长当时的帮衬，毕竟在白水学宫附近开办书院，本身就是一种不妥的行为。您能够接受，我宋某人真是感激不尽。”
男人哈哈一笑，“当年的状元能赏脸，我当然是欣喜若狂。这只是小事罢了，今后还得靠您在京城里给我美言几句啊。”
一连串商业互吹听得符渊有点想打瞌睡，但旁边叶姑娘身上也是一股熟悉的六神花露水味总是能让他莫名其妙地保持清醒。
很烦。
“话说回来，这两位是……？”
宋慈介绍道：“这位叶姑娘与我是旧识，曾经也算是我的半个学生，相当聪慧，连我都有些嫉妒她的才华。”
叶姑娘抬起衣袖，掩唇一笑，“宋老师谬赞了，是您教得好。”
男人听到这份关系，脸上的笑容也是收不住，能当宋慈的徒弟，肯定是有一些过人之处的。
“那，这位公子也是宋阁下的学生了吧？”他看向符渊，想当然地下了这种判断。
宋慈装模作样地摇头，“不，符渊小友并不是我的学生。
“又或者说，以我的学识，或许并没有资格让符渊小友成为我的学生。”
符渊在心底暗道：哪儿有这么吹我的？你个老逼登纯纯在捧杀我吧？你别被我逮到机会吹你，不然你就要遭老罪咯！
听着前半句话，男人还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后半句话问题就大了。
甚至男人都以为自己听岔了，连宋慈的学识都没有资格成为符渊的老师？这怎么可能？
他甚至专门确认了一遍，在得到宋慈的肯定之后，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
“那还真是后生可畏啊。”男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
宋慈也将此行的目的讲了出来，“院长，关于明日的课程，我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聊一聊。”
男人的注意力很自然地被吸引了过去，“何事？如果是要将课程后移，怕是有诸多不便……”
“不，并不是这种事，”宋慈否认道，“本身课程就是为了让书院开展而许诺过的事，我宋某人并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课程有两节，其中的第一节，我想推荐一个人，代替我去授课。”
男人的视线下意识在符渊身上停留了一瞬，但在心里盘算着“总不可能真是他吧”这样的想法，尴尬地开口询问道：“所以宋慈阁下，想要推荐谁来授课？”
宋慈将自己的手掌轻轻落在符渊的肩膀上，“当然是符渊小友。”
握向茶杯的手都有些抖，男人表情十分的勉强，“宋慈阁下，先不说符渊小友的学识是否渊博到您所说的那样，但他的年龄和身份……怕是不能服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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