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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秋圣法冷笑一声，停下脚步，装出生气的模样，凶巴巴地盯着她的眼睛：“你确定吗？”
“我……我……”
少女根本不敢和他对视，目光各种闪躲：“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
赵冰清的两只小手紧紧抓着衣服下摆，将它攥得皱成一团：“我一直在练剑，没太……”
秋圣法的眼神中显露出一抹失望。
“你知道我最讨厌的事情是什么吗？”
“我……对不……呜……”
少女下意识地又想道歉，但似乎是想起了秋圣法在吃饭时说的话，又硬生生地将“对不起”咽了下去。
看她的表情，都快急得哭出来了。
其实不需要她回答，光是看她这样子，秋圣法就已经猜到了问题所在。
在卡牌世界之中，少女虽然被赶出了村庄，但仍对那个生她养她的地方有所眷恋，不时便会偷偷跑回去看两眼。
看她那反应，多半是村庄出了什么事情，而那件事又对她不利，所以她才不敢让他知道，担心他会逼迫自己远离那里。
秋圣法并不打算就这么闷头猜测，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说道：“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尤其是我身边的人。
“所以，我要你诚实地回答我——你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女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轻轻咬着下唇，手指不断揉捏衣服下摆，似乎陷入了极大的纠结之中。
她不想也不敢欺骗秋圣法，但是……
“是村庄出了什么事情，对吧？”
少女的身体猛然一僵，揉搓衣料的小动作也随之顿住。
秋圣法眼睛眯起。
看来他猜对了。
他的表演严肃了起来，继续说道：“具体是什么事？跟我说说，我分析一下。”
“也……也没什么事……”
“你撒谎。”
“……”
“我说了，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
秋圣法眉头拧紧，眼中的失望之色愈加浓厚，他不再去看少女，目光渐渐转向别处，嫌弃厌恶之意溢于言表。
少女慌了，她赶紧抓住他的胳膊，用祈求般的语气说道：“不，不要讨厌我……”
她那双楚楚动人的杏眼开始发红，泪水断珠似地滑落，精致小脸给人一种玻璃娃娃般的易碎感，很能引起人的保护欲。
可秋圣法不为所动。
“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我跟伱说实话……你理理我……”
她抽了抽小巧玲珑的鼻子，声音里带着令人心碎的哭腔：“是……村里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赵冰清终于松口了。
她告诉秋圣法，最近村庄的气氛有些古怪，她躲在暗处偷听村里人聊天，发现他们谈论的话题全都和朝廷有关——这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况。
他们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偏远小村，平日里基本上没有人关心朝廷。
“朝廷……”
秋圣法收回了目光，又一次看向少女那张楚楚可怜的俏脸，表情凝重了起来，本能地觉察出了危险。
少女的白发在她那方世界之中，是魔女的象征。
朝廷将魔女视作大敌，在全天下发布通缉令，凡是提供魔女行踪消息的，大大有赏，若是能够直接杀死魔女，奖赏则更加丰厚。
在这种背景下，村民忽然开始讨论起了朝廷，这怎么想都不是个好兆头。
你管这叫没那么严重？
似乎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少女赶忙又说：“他们是不会把我告发给朝廷的，你别担心……”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
“因为……因为如果要报官的话，他们早就该去了呀……”
秋圣法想了想，这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少女头发变白至今已有三年，三年之中，她先后克死了两个哥哥，又克死了自己的父母，“魔女”的特䗼暴露无遗。
若在别处，她可能早就被人打死拿去换赏金了，可她的同村人却仅仅只是将她赶出村庄……
这么看，同村人对她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他们要是真想将她告发给朝廷，三年前就该这么干了，何必等到今天？
以卡牌世界的时间计算，她都离村一年多了。
这個时候才报官，真不怕朝廷反手扣他们个包庇魔女的罪名？
但无论如何，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报了官，出于安全考虑，她最好都不要再在村庄周边生活了。
否则，早晚有一天会出事。
秋圣法搂住少女的肩膀，将她拉入怀中，嘴巴凑到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我现在把你反召唤回去，你抓紧时间收拾东西，离开现在住的地方，走得越远越好。”
“我不……”
“啪。”
一声响指，少女化作卡牌，落入秋圣法的手中。
他没有给少女拒绝的机会。
从感䗼上，他能够理解一个失去了所有亲人的年轻姑娘对家乡的眷恋与不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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