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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皓无语，我这么说是在喝问你还怎么狡辩，谁想听你的拙见了？这时石履真已经自顾自地说道：“你们警察侦办命案必然是严肃的，有些脱离现实的事情即便你们能想到，肯定也不会深入调查。就比如说真凶其实是个连DNA都能伪装的变身者……”
小刘心说这种可能我早就想到了，嘴上却说：“你也知道这脱离现实？你要狡辩也说点靠谱的东西吧？”
“你还不如说你有个同卵双胞胎兄弟呢！”小张喝道。
小赵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把自己‘平行时空同位体’猜测说出来。
“唉……”石履真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变身术啥的实在太扯了，“各位姑且就当我是在狡辩吧，但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掌握了那么多证据却还没有结案，无非是学校监控与现有证据产生了矛盾，你们不妨听我多说说话，说不定我一个不留神就自曝了呢？”
程皓多年的办案经验里，的确遇到过不少顽固的犯罪分子，企图用谎言蒙混过关，结果却把自己聊爆了事情。而且话多的嫌疑人比沉默的好对付多了。
“行，我倒想听听你会怎么说。”程皓点点头。
石履真松了口气，道：“我再强调一遍，我所说一切的前提是——真凶是个变身成我模样的伪装者。”
小刘：“嗯！知道了！”
“真凶实施整件案子，别管他成功与否，他都需要具备几个前提条件。”
“行行行！变身术是吧！”小赵道。
石履真没理他，竖起右手拇指道：“其一，他得清楚我的外貌特征，所以这个人见过我，可能是在现实，也可能是通过视频或者照片了解过我。”
迎着程皓等人的目光，石履真竖起食指：“其二，真凶至少掌握了何枝蕊的外貌、姓名、住所、手机号码、以及是否一个人居住。”
小刘忍不住了：“你这不是废话吗？任何有预谋的犯罪，凶手或多或少都掌握了受害人的基本信息。这种事儿还用你来提醒我们？”
石履真认真点头：“你说得对，但前两点跟我要说的第三点结合起来就有些问题了。”
“你说，我倒要看看有什么问题。”
“其三，就是我与何枝蕊的相识。”
程皓闻言神情一变，“我们查过了，你和死者在今天凌晨之前，没有任何交集。”
小刘直挠头：“这很奇怪吗？”
“警官，你忘了观点的前提了吗？”石履真笑了笑，“一切以真凶是个伪装者为前提。”
小刘：“啊？”
“啧。”程皓刮了他一眼，解释道，“这证明，真凶要么亲眼见到了两人上楼的景象，要么是他们两人交际圈子里重叠的那个人，亦或是早有预谋，否则他不可能同时掌握何枝蕊与石履真两个人的信息！”
“我懂了！”小张一拍脑袋，冲小刘说，“咱们已经查过了他们的交际圈，两人确实没有任何交集，所以排除真凶早就认识两人的可能。那么真凶可能就是个路人？也不对，路人更没可能掌握他俩的信息……”
说着，他不自觉看向石履真，“你接着说啊。”
“我得知道何枝蕊在校门口等我的时候，有没有向其他同学打听过我的消息。”
程皓道：“没有，她一直默默等着，倒是学校保安上前问了几句话。”
“门口那两位保安大哥有不在场证明吗？”
“案发时间内，他俩一直待在监控范围内。”
小张说完突然觉得有些不大对，现在是什么情况？到底谁在审问谁啊？
“我载何枝蕊回家的路上一个人也没遇到。”石履真道，“她的左邻右舍有人在案发前后出门吗？”
小张这次不准备回答了，然而其他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死者所在的六楼只有三户，她隔壁邻居是做影视自媒体的，除了昨天下午下楼拿了份外卖，就再也没出过门。另一户上的夜班，案发时也在监控之下。”
他们甚至把那些资料下载了下来。
小刘指着他：“这小子果然有问题！”
“那你就带人赶紧把他给我找回来。”程皓道。
“好咧！我这就去！”小刘转身要走。
“等等。”小张忽然出声。
“干嘛？”小刘急道。
小张皱起没头对称号说：“队长，且不说这个结论只是嫌疑人在一个非常悬浮的前提下推理出来的……好，我们就假设这个人真的会变身术，连基因都能伪装。
可他这么厉害，为什么要废那么大劲去强暴何枝蕊？
大街上比她漂亮的女䗼不少，他即便欲壑难填，也大可伪装成人家老公或者男朋友。甚至干脆变成一个偶像男星，现在这世道，大把的脑残粉给他睡，他真的犯得着费那么大劲侵犯何枝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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