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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张帆重複了一遍，随即便听到江玥继续说道：
“呵呵，很好笑吧。”
“不觉得好笑也没事，反正也只是随便说说的而已。”
“总之，我跟你们这些人不一样就是——”
“那啥，与其说觉得好笑。”
“我只是没啥感觉啊，毕竟我是孤儿来的来着。”
“……哈？”
听到张帆突然这么说，江玥顿时一愣。
“惊讶什么啊，之前你和我小师妹在一起的时候，她没和你聊到过嘛？”
“你是蠢吧？谁聊天会聊到这些事情啊！”
“我们啊？”
“你……算了，不想搭理你！”
“嘛，我只是想说，我对你说的话没什么感觉而已。”
“毕竟对我来讲，都没有这个概念来着。”
“话说，你家里人是咋死的？”
“被人杀的？出意外死的？”
“还是说互相同归于尽了？”
“又或者说——就是你杀的？”
“你……”
张帆以一脸平静的表情说着，但是听他说的江玥却是不由得目光一颤。
在一瞬间，过去的回忆不知怎么的就出现在脑海中。
作为一个杀手来讲，江玥明明已经将这些事情抛在了脑后才对。
为什么……
“这就不管你的事情……”
“别这么说嘛，聊聊天而已。”
“说不定我都撑不到白天了。”
“你就当是告诉一个死人吧。”
在一瞬间，江玥眼中已经没有张帆的身影了。
出现在她视野中的，不知什么时候只是黑暗的一片。
而在她对面的张帆，在看到江玥的目光开始变得涣散的时候，嘴角却是微微勾起。
“……他们，他们确实死了。”
“我用小刀刺入了那个女人的心脏。”
“男人疯了一样扑了上来，像是也要杀了我。”
“呵呵，但是没用的。”
“那个瞬间，我早就知道他们会怎么动作，会怎么动手打人……”
“在男人的手落下之前，我早就用另外一把小刀刺入了他的心脏！”
“而也就是因为这个，偶然路过的组织里的人注意到了我。”
“所以就是在你杀了自己的父母之后，你就进入了现在这个组织咯？”
对于张帆的话，江玥只是机械系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现在在组织里面的地位应该是不低咯？毕竟之前你说你赚的钱也不少来着。”
“呵呵，只要给我时间，我就能成为组织内实力最强的杀手……”
“那么你们组织内现在实力最强的杀手又有多强？”
“那我不知道。”
“这样啊，那算了。”
“那换个问——咳咳！”
突然，张帆一句话没有说话，猛地就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而伴随着他这一个动作，江玥原本有些涣散的目光也顿时凝实起来。
回过神来之后的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张帆途血的样子，顿时怒道：
“都说了！拿到解药之前你别死啊！”
“听到没有！混蛋！”
“你这家伙怎么突然就吐血了还……啧！”
说是这么说，江玥还是皱着眉头靠近了过来，对着张帆一阵检查。
而张帆只是苦笑一声，内心有些苦涩。
真是太可惜了。
刚刚用秘书差点就能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了，没想到会被身体上的伤势坏了好事。
真要命啊。
江玥是一点医术也不懂，她看见张帆的肩膀还在那里淌血，便自顾自地从他身上撕下布片，笨拙地缠在伤口处。
实际上这样做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抱着些许其他的目的，张帆笑道：
“你们组织这个子弹……不得不说，确实挺厉害啊。”
“不仅用真气逼不出来，还能一直让伤口恶化。”
“呵，想从我这里套情报？别想了吧你还是。”
“现在开始，别闲聊了，等天亮。”
然而一下子就被对方给看穿了。
剩下来的时间两人便都没说话了。
只是江玥会偶尔来看看张帆是不是噶了。
就这样，两人勉勉强强熬到了天亮。
等真正到了天亮的时候，张帆已经有些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全身冰冷，甚至是痛感都减轻了一些，在不怎么好的意义上。
江玥蹲在路边上一两个小时，才终于等到了一辆车。
开车的是个中年男人。
在听到江玥随口编出来的理由之后，倒也答应带他们一程。
只不过对方看向张帆的目光多少有点异样。
“这个小哥……还好吧？”
“你们也是真倒霉啊，居然碰上刹车失灵。”
“不过能活下来也确实不错了。”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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