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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也不清楚，应该很厉害来着，能把鬼道人重伤的那种……”方寅如此说道。
一般来说，不知道巫祝阿婆，鬼道人总是知道的，鬼道人应该是近十年来赫赫有名的左道。
就怕眼前这位是更加古早的存在，那就很难解释清楚了。
“鬼道人……”
颜子令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然后又看向他，喃喃自语：“龙族公主，原来如此，原来是吴岚……那你是谁？”
此人面相极佳，赏心悦目，气质非凡，行事间有一种令人不敢轻侮的气魄，来历绝非寻常人可比。
莫非是士族子弟？
“天命人，方寅。”
方寅只得再次自报姓名。
果然与他猜的没错，对方是一脸懵的，完全没有听过天命人是什么。
于是只好耐心解释一番，顺带讲了一下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经历，比如和李入终的事情。
对于这些经历，颜子令听的很认真，似乎完全沉浸于光怪陆离的故事当中，或许更多的，是以此了解外面的那个隔绝多年的世界。
“没想到你与鬼道人是这等渊源，以我之见，与青虚子无异，那厮大抵是在诓骗于你。”
“师父高见。”方寅恭维。
沉吟片刻，颜子令问道：“修补天道，那是何其难之事，于此你就须与漫天诸神对敌，不死不休，你不怕吗？”
“呵…怕？如果给我个选择……”
本来是想说死都不会来的，但他又想到了敖汐，如果自己不来，她是不是就在井中孤独消亡了，顿了顿，改口道：“或许是既定的命数。”
“嗯……”
颜子令沉吟片刻，问道：“我为什么收你为徒，教你道术？”
“没有理由，您看心情吧……”
“就算收了，说不定以后哪天就死在路上了，我们这行死亡率高，确实也不是当弟子的最佳选择……总之，不愿意的话，我便即刻就走，也不会暴露您的居所的。”
方寅说的很坦诚。
他知道，遇到这种从眼睛就能看出精明的人，反倒真诚是最大的武器，容不得一点欺骗。
被拒绝也无妨，大不了自己发育，多一条羁绊也未必是好事。
“倒是坦荡。”
白衣女子审视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也罢，困在此地端是无趣，就当是消遣好了，你也不必拜我为师，若是传出去，对你更是麻烦。”
“与戴皇冠必承其重。”方寅说道。
“好一个与戴皇冠必承其重，那好，磕头吧！”颜子令眼中露出欣赏，然后端坐在石床上。
“不磕行不行？”
方寅有些迟疑。
讲道理，他当然知道磕个头是应该的，在古代磕头拜师是基本礼，但从小到大都没磕过，就是有点……
“那就不磕吧，把石室打扫干净。”颜子令翻了个赏心悦目的白眼。
“……是师父。”
方寅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跪下磕了一个。
正所谓礼多人不怪，表示表示就差不多了，然后就开始忙活。
见他不情不愿的样子，颜子令感觉有趣极了，躺在石床上看着他忙来忙去的，感觉有个人陪着也挺不错。
先是把敖汐交出来帮忙，方寅在外面脱到只剩下T恤和牛仔裤，防止弄脏难洗的道袍，然后把石室内的东西，能搬出去的都搬出去晒，再用取水符给石室直接冲洗。
第一次使用取水符，他不知道这玩意是有多嘎嘎猛，一下就把旁边水潭的水抽了不少，像水龙一样涌进石室里。
顿时惹来里面的一声大叫：“你要死呀，是想把为师淹成水鬼不成？”
“呃……您且忍一下。”
“……”
冲了两遍，再用取水符把石室的污水抽走，里面便是焕然一新了。
正经人有符咒，谁还亲自下手打扫啊。
荒郊野岭还没工具的。
只是竹简的清理就要细致一点了。
“阿寅，你以后真要拜她为师吗？总感觉不靠谱……”敖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是见到人家的䗼别和长相，产生的不安全感。
“别说了别说了……”
方寅顿时内心升起寒气，小傻子，你当人家没耳朵吗？
“弄好了就进来，躲着我成何体统。”果然，下一秒里面传来颜子令的呼唤。
“呃，师父有何指教？”方寅连忙进去。
“身上的衣服倒是奇特，你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颜子令不着调的开始围着他转，研究他身上的衣物和那双造型别致，满满工业风的靴子。
“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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