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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聿这句话落下，褚淮之震惊地瞪大眼睛。
他眨眨眼，看了看屋里的方向，又看了看谢九聿，“所以，这个小公主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以前就认识？”
谢九聿垂眸。
褚淮之有几分震惊，“那你为何不告诉……”
褚淮之的话才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倏地回想起谢九聿曾经经历过的那段时日，那样阴暗，痛苦，他随着谢九聿在军营时，仅仅只是听他提起两句，就觉得窒息难熬。
而锦云知又曾经看到过那样的他……
想到此处，褚淮之僵住了。
他身为男子，自然能理解谢九聿内心的纠结和折磨，想要告诉心爱的女子对她的感情，却又不愿她回想起曾经那个糟糕狼狈的自己。
“阿聿，我懂你。”
“眼下不能解决的事，就交给时间，时间会给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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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聿黑瞳微闪，他顿了顿，起身。
褚淮之离开后，谢九聿再次回到房内。
他看着锦云知趴在床上，双眸紧闭休息的模样，缓缓迈步逼近。
“知知。”药膏被放在一侧，褚淮之离开前叮嘱他夜里给锦云知涂抹。
锦云知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眸子还有几分迷离。
“阿九……”
她声音很小，嗫嚅两声。
“阿九，你怎么样？”
看她这幅神志不清的模样，还在担心自己，谢九聿心尖一软，他迈步逼近，“知知，我没事，还难受吗？”
锦云知看清楚是谢九聿，她依赖地牵住谢九聿的手，摇头，“不难受。”
“那就好。”
谢九聿说完这句，便垂眼沉沉望着锦云知，他的眼底满满都是愧疚和心疼。
“困吗？再睡会儿，等半夜需要换药我再叫你。”
谢九聿这话落下，锦云知便安心地闭上眼睛。
夜色深浓，谢九聿守在锦云知的床边。
他的目光不曾从锦云知的脸上移开分毫。
直到烛火熄灭。
谢九聿起身，新燃起烛火，这才迈步，来到锦云知的床侧。
他捏着药膏，将锦被缓缓掀开，露出锦云知肩膀上被白布缠绕的伤口。
冷气钻入锦被中，锦云知纤细的身子瑟瑟发抖两下。
但她没睁开眼，依旧沉沉睡着。
谢九聿轻声喊她，“知知。”
锦云知睁开眼，视线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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