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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云知清丽的眸子黯淡片刻，她再次抬眼看向谢九聿，“如果我偏要你送的呢？”
谢九聿漆黑的眼瞳似是一滞。
他垂眼，浓墨般的深眸凝着锦云知，内敛深邃。
“公主，在下……”
谢九聿眸子晦暗，他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眉宇微微凝着。
锦云知生怕他的唇间再次吐出自己不喜欢听到的话，眼神闪烁几下，“我不管！亲都亲了，你要对我负责，及笄礼我就要用你送的簪子。”
这话脱口而出的瞬间，锦云知清楚看到，谢九聿的尾睫轻轻上扬，他凝眸轻怔。
锦云知撞入谢九聿那微沉深黑的眸中，抿了抿唇。
“何时亲的？”谢九聿眸光幽暗，声音微哑。
“你当真忘了？”锦云知一直以为，谢九聿是记得的，虽然后来两人心照不宣都不曾提起，可他应该会记得的啊。
怎么……如今看谢九聿的反应，他是真的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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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云知心尖一酸，她就不该趁着谢九聿醉酒后偷亲他，如今只有自己记得，他完全忘记了。
锦云知越想越觉得胸口憋闷，她正欲启唇，就听到谢九聿一字一顿，谨慎沉声道，“公主，大皇子曾叮嘱过，在公主及笄前，不得对公主不敬，否则就会拧掉在下的脑袋，什么亲不亲的，在下不敢记得。”
原本目光黯淡，心绪失落的锦云知，听到谢九聿这番话，她的眼睫轻轻一颤，倏地明白过来。
谢九聿的意思是，他记得，但他不能认？！
他怕被大哥拧掉脑袋？
锦云知酸涩的心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眸子一弯，连连点头，“对呀对呀，我想起来啦，那为了阿九的脑袋不被拧下来，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锦云知笑意明媚，眸光清亮，她靠近一些，揪住谢九聿的衣袖，“那你会送我簪子吗？”
谢九聿微垂视线，额角碎发微微遮挡一侧眼睫。
他想到那个簪子，眼神越发暗了，怕是没那么容易拿到。
“公主，及笄礼这样的重要时刻，还是用皇上皇后送的吧……”
“不行！”锦云知看谢九聿还是要拒绝她，抿唇跺了跺脚。
趁着谢九聿不备，锦云知倏地踮起脚，她仰头凑近，猝不及防在谢九聿一侧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的触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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