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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有求死的勇气，也有这个本事，但郭元良很明显是没有的，被宁熠掐住脖子，很快就开始全身抽搐。“把他给本王绑回去！”
看着一旁的刑架，宁二皇子的怒火更甚，那个黑衣人有如此手段，却能让郭元良在这屋中安然无恙，说这两人之间没点关系，宁熠完全不信。
大概是看着计划败露，郭元良忽然不演了，一边被几个宁国侍卫往刑架上捆，一边冲着宁熠冷笑。
“一个废物点心，也配当我的主子？”
“你！”宁熠怒极，抬腿想踹，但却被江照月给拦住了。
“所以谁配当你的主子？”她面无表情，“那个被我们撵得像狗一样到处乱跑，现在也不知道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兰贵妃吗？对了，她到底叫什么？”
叛军头子都当了，总不能还是贵妃吧？可江照月一时间也想不到别的称呼。
郭元良顿了一下，脸涨得通红，“你怎么敢——”
“哦，兰贵妃就是你主子。”江照月依旧面无表情，这么随便就试出来了，看来这位郭大人也没聪明到哪儿去。
如此说来……她惋惜的目光忍不住往宁熠身上转，真的是他蠢了。
被她这么看着，宁二皇子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又冲着郭元良吼，“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来！”
郭元良还是看着宁熠冷笑，一副很是不屑的模样，宁熠被他盯着，又想起刚才这位是怎么在他面前，演忠心臣子的好戏，宁二皇子就恨不得一脚把他踹死算了。
江照月摇了摇头，“你怎么能这样问呢？”
“那怎么问？”宁熠一点就着，冲着她直跳脚。
把手里已经晕了的小厮放下，江照月走到被绑好的郭大人面前，一拳砸上了他的左眼。
“兰贵妃人呢？”
郭大人沉默，还没等他反应，公主殿下的第二拳就又到了，这回打的是右眼。
“你是她放在宁国的奸细？”
“兰贵妃让你跟着宁熠来大周做什么？”
“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每问一句，江照月就挑一个地方打一拳，她控制着力道，让郭元良晕不了，又疼得死去活来，七八拳之后，郭大人承受不住了，张开嘴就喷了一口血。
江照月侧身躲过，嫌弃地看着他，“就你这样，连几拳头都承受不住，还说别人是废物？”
郭元良用憎恨的目光看着她，“妖女，有本事杀了我！”
“我才不，”江照月咧了咧嘴，“不让你称心如意，我才高兴啊。”
郭元良又是一口血，这回是主动往江照月身上吐，她闪身就回到了郭大人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眼神冰冷。
“我给过你机会了。”
看着她生气了，郭元良本想冷笑，谁知道下一刻，他就连人带刑架，被江照月整个拽了起来，抡在手里朝着地下重重地甩去。
阵阵碎裂的声音传来，不知道是刑架，还是郭大人的骨头，总之在夜里听起来十分惊悚。
宁二皇子头回见着这种景象，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害怕地吞了口口水，感觉郭元良会被望舒公主直接抡死啊。
连着抡了四五把，江照月才重新让郭元良脑袋朝上，刑架已经尽数碎裂，只剩下几条铁链，还在叮当作响。
“说！”公主殿下一声冷喝，“否则我让你看着自己的骨头变成粉末！”
郭元良痛得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听见江照月的声音才恍然回神，感觉他现在身上的骨头就已经全断了。
“妖女……”
听他还是这句，江照月伸手攥住了郭元良一截断骨的伤处，稍微一用力，郭大人就疼得哀嚎起来。
“说！”她也还是这句。
铁骨铮铮这个形容词，不适用在现在的郭大人身上，他惨叫两声后，放弃了挣扎，“我是，薛家人……”
江照月刚才问了太多问题，疼痛中的郭大人八成只记得最后一个了，不过这个问题倒是回答得很有价值。
“哪个薛家？”江照月立马追问，“前朝大殷薛家？”
“是……”
“那你怎么会跑到宁国？”宁熠失声问道，这两人前面的对话，他听得一知半解，但前朝大殷他还是知道的。
大殷是大周的前朝，和他们宁国什么时候有关系了？
郭元良又吐了一口血，“我是奉命潜入——”
话说到这儿，郭元良忽然颤抖了一下，瞳孔飞快地放大，江照月猛地扭头，看见一个影子从窗外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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