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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照月冲着他抬腿又是一脚，稍微控制了些力度，山匪头领这回只朝后打了几个滚就停住了，没飞到天上去。“那你们想杀谁？”
虽然问着话，但江照月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个答案，果然，头领爬起来之后，就拿手指了指还没醒过来的沈映川。
她冷笑了一声，“为什么要杀他？谁派你们来的？”
公主殿下不知道，自己这会儿面无表情，眼中还带着杀意，加上刚才的两脚，山匪头领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屁滚尿流，疯狂地指着那小厮。
“是他！都是他让草民干的！我们只是拿钱杀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公主殿下！”
江照月听完往那边一扭头，影三立马会意，揪着那小厮的领子把他带了过来。
“公，公主殿下……”小厮被迫吃了一嘴的土，也什么话都不敢说，耷拉着脑袋站在江照月面前，试图逃避问话。
可江照月怎么会放过他，伸手就掐住了小厮腰间的软肉，“交代得利索点！”
公主殿下的手看着又细又长，掐在身上却好像铁钳一般，小厮在瞬间就面容扭曲，“是，是小的对大公子有恨……”
“影二！”江照月没耐心了，“交给你了！”
影二沉默不语，伸手把这小厮扭起来往旁边的小树林里走，大约就施展了一招功夫，那小厮便惨叫起来，“是老夫人！沈老夫人让我这么做的！”
“她为什么让你杀沈映川？”江照月也不过去，就站着喊。
小厮带着绝望的哭腔，“小的不知道啊！老夫人只吩咐了这么多！”
影三这时候凑到江照月身边，飞快地把小厮和山匪之前的对话说了一遍，江照月听完换了个问法，“她让你把尸体丢到哪里？带我们过去！”
为什么特意要丢到河里？江照月忽然想起来，沈映川之前也是盯着山脚下的河水在发呆来着。
见识过影卫的厉害之后，小厮只想活命，老老实实地在前面带路，那帮山匪也都被吓破了胆，影三一个人就看住了他们，一行人走着下坡路，开始往有河水的地方去。
他们运气不错，刚绕出那片林子，就碰上了公主府派来的增援，齐风带队连滚带爬地冲过来，见着江照月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接管影卫工作的同时，还又把这帮山匪揍了一顿。
“他娘的，你们真是活腻歪了！”齐风一脚一个地踹着山匪往前走，手里拎着半死不活的小厮。
沈映川和吕飞捷也被叫醒了，听完方才发生的一切，一个沉默不语，一个破口大骂。
“连公主都敢伤！这帮狗杂种！”
吕飞捷估计是摔倒的姿势不对，脸颊上多出一大块淤青，发冠也掉了，看着十分滑稽，但却没人告诉他，只任由他在山间大骂。
江照月则是偷偷拉着沈映川往后走，“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东西？”
沈映川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座山，应该就是我娘出事的地方。”
“啊？”江照月忍不住瞪眼，这也太巧了吧？
“我娘当年会逃出来，就是掉下山崖，落入水中，一路飘出了溪京的。”
沈映川说完这句话，就死死地闭上了嘴，好像瞬间变成了个哑巴似的。
不过他的话中给出的信息量太大了，江照月也没心思接着问下去。
因为顾氏夫人当年是从河里逃生，所以沈老夫人这回要让沈映川死在河里？她要干什么，杀人诛心？斩草除根？
那要是这么看，当年的事，岂不是沈老夫人也知道。或者说，她也是同谋？
江照月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沈映川，忽然感觉心沉了一下。
那相府里真是卧虎藏龙，危机四伏，全是要他死的人啊。
“公主，到了！”
正思量着，前头忽然传来齐风的声音，江照月只能先走过去，顺着小厮的手指往下一看，是一条水流并不算急的小溪，应该就是他们在别院看到的那条。
“杀人之后，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江照月收回目光，“说仔细点。”
齐风手上又用了些力，小厮脸色涨红，吃力地道，“老夫人让我们杀人之后，把尸体分成碎块，然后全都从这里丢到
“
“就，就是山脚的河道。”
“所以你也不知道后面的计划咯？”江照月听完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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