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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蓝季枢约定的前一日,玖橙早早地醒来,伊诗进来服侍她的时候见她已经醒了,不由有些开心。不过突然脚下顿了顿,脸色微变立刻走近玖橙。犹豫着问了句,“答女这是要去哪里？”
玖橙笑了笑,笑得让伊诗发慌。玖橙天真无邪地眨了眨眼睛,说:“伺候我起身。”
伊诗看了她一会儿深深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点了点头,先伺候玖橙起身。玖橙正在梳头,天月进来禀报说是李孝仁来了。
玖橙点了点头,请他进来。
李孝仁耷拉着头进来,悄悄地看了看玖橙,畏畏缩缩地躲在屏风外后,眨着眼睛说:“小,小玖。”
玖橙继续梳头也不太像搭理他,他咽了咽口水,又说:“小玖,那个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才能获得你的原谅,不,你不要原谅我了。从今天开始,我,我的名就是你的,季枢的孩子是我没保护好。可是我发誓,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就算拼上䗼命。”
“呵呵,”玖橙放下梳子,过来瞧了他一眼,说,“是我不小心,你不必多想。”
李孝仁磨磨唧唧地走到玖橙旁边,磨磨唧唧地坐下,“小玖,反正我,我对不起你,你怎么我我都答应。”
玖橙摸了摸肚子,原是只怪自己,却哪里会怪得了别人？李孝仁见她不说话,便道:“你可还记得那个宫女吗？”
李孝仁说的是死在玖橙浠水小阁里的宫女琴萝,她看向李孝仁,李孝仁继续说:“我呢,之前为了楼兰那个公主的事情欠了你一个大人请,所以这几日我偷偷让人去调查了一下那个宫女,你猜我有什么发现？”
玖橙轻笑,“你都说是发现了,我哪里会知道？”
“我本来是吩咐人调查琴萝的,琴萝这个宫女以前在宫里是服侍婉王后的,后来便调去照顾太妃娘娘,之中都相安无事。”
“说重点。”
“别着急,”李孝仁见玖橙脸色变得缓和了,便继续说,“重点就是,琴萝的父亲本来因为私用公款被处以徼幸,是被婉王后家里救了。这件事呢,本来是没有人会知道的,可是,谁会知道琴萝的母亲是蓉昭仪那个贪小便宜的表姑的女儿呢？”
李孝仁不由眉宇上扬,得意地翘起二郎腿来,“要不是我昨儿没事去看看蓉昭仪,正巧碰到了蓉昭仪的表姑说起这件事,恐怕没人会知道。”
“还有呢？”玖橙坐到一旁。
李孝仁凑近玖橙,看了看左右确定没人了,才神神秘秘地说:“琴萝是婉王后的随嫁丫鬟,知道为什么婉王后要把她打发给太妃娘娘吗？好了,别瞪我,因为婉王后进宫之前失踪了半年之久,琴萝也跟着失踪了半年。”
“重点是,失踪的半年婉王后都做什么去了,又是怎么回来的？”玖橙问道。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这么机密的事情也是琴萝跟她表姑说的时候正巧被蓉昭仪听见了而已。我只知道,琴萝说是因为婉王后身体不适,去山里修养了。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隔了一会儿,玖橙说:“婉王后身子不好众人皆知。”
李孝仁耸肩,“其实我就是听说了来跟你们分享一下,万一有什么内幕啊杀机啊之类的呢？”
“换脸。”
李孝仁似乎没有听清楚,“啊？”
玖橙抬头,拿着茶杯伸手,李孝仁哎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帮她倒满了水。玖橙满意地闻了闻茶香,慢条斯理地说:“看来相国大人为了自己的权利,可算是大费周章了。”
“你是说琴萝是婉王后杀的？”李孝仁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
可是玖橙却否认,“婉王后没那么无聊,如果她要杀琴萝早就杀了,不必等到为了陷害蓉昭仪再杀。”
玖橙低头思忖,“不如,请蓉昭仪今晚去伺候大王吧。”
李孝仁和玖橙对视一眼,玖橙低笑起来。
“你哪里都不许去。”
“我没说我要出去。”
“那就好。”
她就是这么一说,玖橙完全没有相信,不过无所谓,有隆徽跟着他比较放心。只是玖橙没带隆徽罢了。
她趴在离勤政殿不远的高楼上,看着蓉昭仪从后花园过来。蓉昭仪绕过花园走向勤政殿,桃夭搀扶着她,她走上台阶被一阵风将发丝吹散。抬手,抚着长发,她回过头去向远处的屋顶,似乎有一道黑影飞过,她眨了眨眼,轻笑。
“娘娘,您再看什么呢？大王在等您了。”桃夭说道。
蓉昭仪点头,又看了看那边。玖橙确认蓉昭仪进去了勤政殿才转身离去。是时候去见一下她的老朋友了。
藿凛急急忙忙地回到舒仪轩,婳夫人正吃着水果靠在软塌上,藿凛进来在她面前欠身,“娘娘……”
婳夫人忙起身来,激动地问:“怎么样？大王说什么？”
“请娘娘恕罪,奴婢,奴婢没有见到大王。”
“什么？”
藿凛往后缩了缩,头更低了,“奴婢去的时候,听门口的太监说,大王已经传了蓉昭仪相陪。”
婳夫人一脸僵硬,不可思议地坐了下来,低声说:“怎么会是蓉昭仪那个贱人？那个贱人连龙胎都保不住,大王凭什么还要她？凭什么！”
水果盘应声落地,吓得桃夭跪了下来,在地上瑟瑟发抖。
“庄心宛那个废物,连一个贱婢都比不过！”
“娘娘请息怒,庄,庄贵人因为上次看见十一皇子的事情受到了惊吓,这几日都未出门。”
婳夫人冷笑,“可笑,这也值得她受到惊吓,真是没用！”
藿凛起身跟上婳夫人,“娘娘,娘娘您要去哪？”
玖橙喜欢望着月亮发呆,不过更喜欢在偷偷摸摸出去的时候没有月亮。要出现在一个完全不会武功之人的房里,对她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即便是有些心力不足。
一根钢丝,她悬在半空之中,她向下仰头,正好对上床上的人。一根长针取出,轻而易举地放到了芹儿的脖子上。
睡梦中惊醒是芹儿始料未及的,这辈子除了玖橙以外估计也没人会如此了吧。芹儿一脸的平静掩饰不了她额头瞬间冒出的冷汗,她们之间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玖橙的冷静是她远远比不上的。
芹儿握了握拳,她知道玖橙不会杀她的,冷笑一笑,“玖答女大驾光临真是让奴婢受宠若惊。”
玖橙拿着银针望她脖子里刺了刺,芹儿吓得屏住呼吸,“你知道我不会杀你的芹儿,可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
“不知玖答女找奴婢有何要事？”
“是啊,有什么事呢,我呢就是闲来无事,就是想来看看你,看看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奴婢,能够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芹儿吓得心惊！
玖橙挑衅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抓住我的把柄了？可是要让你失望,婉王后的手段你还是不要乱猜。我不是来给你答疑解惑的,说,琴萝是不是婉王后派到婉王后身边的？”
芹儿微愣,“是又怎么样？玖答女,这件事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想必是为了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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