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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让本宫恕罪？”艾丽塔脸色已然是大变,眼睛煞红地看着玖橙,大怒道,“古玖橙,本宫知道你与蓉昭仪关系不错,所以本宫才特意让大王只你出去！本宫对你的宽容你全当成了纵容！什么时候本宫在自己的宫里被人行刺,连处置的权利都没有了！若不是看在大王的面子上,本宫连你一起处决了！”玖橙紧紧闭着双唇没有说话,芹儿端着毒酒一边走过来一边说:“答女莫要生气,王后娘娘也是替大王清理门户。答女且不知道,这位蓉昭仪娘娘也不是一般人呢！”
玖橙冷冷看向她,“蓉昭仪是不是一般人且不用你一个在庄倢伃身边阳奉阴违的小人来告诉我！”
“哦？是吗？那不知道答女您知不知道其实蓉昭仪娘娘一直都是……”
“一直都是我王兄的人！”
没有人会料想到荼刖会冲破穴道,也没有人看见他是如何从芹儿手上将那杯毒酒喝进肚中的。可玖橙知道,荼刖这么做全是为了她！
玖橙愣在原地,全然还没明白艾丽塔的表情为何如此惊讶,直到荼刖吐出一口献血,瘫倒在地,玖橙用奇怪的眼光看向正洋洋得意的芹儿。
她抬手,将芹儿手里的托盘打掉！芹儿愤怒地瞪向她,她昂头看去,芹儿低了低头看向艾丽塔。
艾丽塔这个时候哪里有心里理会芹儿？看着正在垂死的荼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这就是作为一国之母的女人？
玖橙难以想象地跪了下来,跟莫择允死的时候不太一样。那时候她顾及整个娄国,即便回来也不敢多说什么,而如今呢？玖橙握了握双手,紧紧闭上眼睛,忽而坚定地看向艾丽塔。
“艾丽塔！”玖橙这一声叫得艾丽塔都有些懵了,她道,“荼刖他一生护我,对娄国乃是大功！叙娄之战更是突破重围大败叙国,高风亮节,绝不会欺君犯上,假传圣旨！还请艾丽塔先留荼刖一命,也好向天下向娄国的百姓交代！”
“放肆！”艾丽塔大怒,“玖橙,你好大的胆子！”艾丽塔面红耳赤,她知道自叙娄之战以后,荼刖的名字已经人尽皆知,荼刖的身份也不能再继续隐瞒了！
“小玖不敢！不过荼刖他,他可是古禾叔父的亲儿子！王后娘娘有所不知道,父王曾许诺,只要荼刖在娄国,没有人能伤的了他！”
“这种事情不必你来告诉本宫！”艾丽塔摆手,“艾子杉！”
“属下在！”
“将古玖橙拿下！”
“是！”
玖橙立刻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取出怀中沉重的东西,“谁敢？”
艾丽塔眯起眼睛,艾子杉大惊,立刻跪了下来！艾丽塔倒抽一口气,冷笑两声,她翻遍了整个王宫都未找到的东西,如今却出现在玖橙手里！她冷哼一声,“你竟然欺骗本宫？”
玖橙知道这是下下策,可现在若是不拿出来,恐怕以后也没有机会再拿出来了。先王的云牙符,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正是她当年离开娄国时藏了一半在东篱的紫玄丝里的云牙符与。这么些年了,没想到,她还有重见真正云牙符的时候。
她深深吸一口气,“先王在世事,既将这云牙符交给我,这是什么意思就不必我多说了吧？自古以来,娄国就是以女为尊,云牙符就是娄国最高的权威,我就是先王特封的下一任娄国之王！王后来自叙国可能不太明白,那我今儿就同他王后娘娘说了个清楚！。”
“你！”艾丽塔身子颤抖,踉跄几步,往后坐到了宝座上面！玖橙见艾丽塔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继续道:“王后娘娘,我这就先斩后奏了。想必温太后很快就回来了,而且,赫连夏应该已经被温太后拿下了。”
“不,不可能,”艾丽塔看向玖橙,坚定地说,“本宫调派五万精兵给他,他绝不可能轻易被温太后拿下！你骗本宫,你骗本宫！”
玖橙往前走了几步,低声说:“艾丽塔似乎忘了,东篱去世前,将一个东西交给了我,艾丽塔您猜猜,是什么？”
艾丽塔目不转睛地盯着玖橙,玖橙轻笑一声,转头过去,道:“芹儿！我命你立刻将太医府所有的太医都传来！艾子杉,叫你的手下退下！”
艾子杉看向艾丽塔,艾丽塔并不说话,芹儿紧紧皱眉,道:“答女,请恕奴婢不能领命。”
“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先想清楚了,否则就算是艾丽塔,”玖橙顿了顿,“也保不住你！”
芹儿轰然一怔,握了握手,低头说:“奴婢,奴婢是想告诉答女,今日太医府,一个人都没有。”
玖橙怔住！猛然看向荼刖！
荼刖躺在地上,面色发白,嘴角的血缓缓流下。玖橙忙走过去,将荼刖抱在怀中,却见荼刖满脸通红,玖橙更是心疼万分！
“对不起,我不该留你在宫里的,”玖橙语无伦次地抱着荼刖,“对不起荼刖…我早该告诉你的…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啊…对不起……”
玖橙抬手点住荼刖甚是之处大穴,捏住荼刖的嘴,从荼刖的样子看来,玖橙大惊！狠狠瞪向芹儿,“醉澜！十年前明令禁止的毒药,你为什么会有！”
芹儿被玖橙吼得双脚发软,听见‘醉澜’二字时就已经吓得不清了,玖橙连醉澜的来历都说得清楚,她更是怕得两腿一软,坐到了地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玖橙,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玖橙只是无暇再管芹儿,忙凑到荼刖旁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很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毒药。十几年前,艾丽塔就是用它毒死了先王的母妃,先王继承大业之后,命令禁止销毁所有的醉澜,以后再南朝的国度里,若是有人在用到醉澜,便是株连之罪！
只因这药服下之后,服毒者很快会如同喝醉了一般,说话语无伦次。之后会化作一滩血水,如同波澜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么狠毒的毒药,没想到芹儿竟然会有！
荼刖缓缓抬手,玖橙急切地握住他的手。他脸上的泪水是玖橙落下的,他闭了闭眼,说:“答女,我,我知道…不,不怪你……。”
玖橙猛地一怔,耳边的声音轻轻吐出,“答应我……”
“荼刖！”
玖橙倒抽一口气,只见玖橙呆呆地举着只见的手,刚刚这双手里面明明还有荼刖的手的。玖橙也不忍心去看,她知道,荼刖很快就会化为血水,血水很快就会消失！她的眼睛胀得红肿,侧头看向艾丽塔,质问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不,艾丽塔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玖橙紧紧握着拳头,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杀气！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会谋杀艾丽塔！
“我绝不会让你如此下去！”玖橙侧身,下命道,“艾丽塔凤体有恙,芹儿,你还不扶艾丽塔下去休息？”
“本宫不累,”艾丽塔气愤地说。虽然荼刖的死在她预料之内,但是玖橙手上先王那些圣旨和玉玺是她怎么都没有料想到的！她才是这个国家的艾丽塔,至高无上的存在,只要赫连夏带兵进来,她就赢了！她毫不示弱地坐了起来,说,“玖橙,你未免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吧？”
芹儿见艾丽塔威信犹在,不免深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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