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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听说了？”初冬之时,微风袅袅,从叙国传来池渊投降的消息。赫连郯带着大军一路直逼池渊的宫殿,吓得池渊还未等赫连郯冲进皇城就派了八王爷池墨前来谈判。至于谈判的内容,不言而喻。
娄国这次大胜,话题不多不少便是甘奕乔和赫连郯的事迹。以及蓝季枢是如何去下衔都的,这里面,或多或少有些掺水。
午后,一众嫔妃坐在花园里闲聊,说着的也大多是这些事情。只是穿着一席玫紫色撩花长裙的婳夫人一手拿着丝绒捥霞折扇,一面着对其他嫔妃说:“你们说的这些本宫也听过一二,原不知西郡王如此骁勇善战,这次以后怕是名声大起。”
“西郡王也算是个才俊之人,”莺容华符合道,“虽然没有半点儿背景,但深得大王的心。听说他与答女还是表亲,这么说来,与大王也算是表亲了。”
庄倢伃摸着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点头,说:“婳姐姐,嫔妾听说答女回来了,还是昭国的九王爷护送归来,可是真的？”
婳夫人一听这话似乎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一旁正吃着点心的常美人却一点儿都没发现,接着说:“是啊是啊,岚儿还以为叔叔回来了记着去看看,结果叔叔没有回来倒是看见答女回来了。不过那九王爷可真是好看,那日下着下雨,九王爷撑着把油纸伞,像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呵呵。”坐在最旁边的一位女子,身穿浅蓝色绒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好生漂亮,她听着旁边的嫔妃们说话,时不时轻轻微笑,时而微微发呆,时而低着头抚摸已经快要临盆的肚子。
常美人奇怪地问:“蓉姐姐笑什么呢？”
蓉昭仪低着头,说:“岚儿说得好听,本嫔也觉得有趣。”
“是吗？”
“妹妹说的没错,是挺有趣的,”婳夫人冷笑一声,说,“前几日大王还同本宫说起,答女年纪也不小了,这在娄国,十五六岁的女子便可以出嫁,答女虽然刚刚回来不久,但是这个年纪了,也应该打算。”
庄倢伃一听要给玖橙选夫婿,立刻兴趣大增,说:“姐姐说的是啊,答女也不能一直呆在后宫里。王后娘娘之前不是也说了吗,要给答女找个好归宿。”
“哼,是啊,你们觉得呢？”
莺容华笑了笑,拿了新的暖炉来暖手,说:“大王可不是有意与昭国和亲？答女可是最合适的人选,一来不必担心答女过去不适应,二来答女嫁过去也显得咱们娄国对和亲的重视。”
“啊,答女要去昭国和亲啊？”常美人似乎有些失落。
这时,蓉昭仪忽然起身来,朝着婳夫人欠了欠身,说:“婳姐姐,嫔妾有些冷了,想先回去。”
婳夫人瞧了她一眼,说:“你下去吧,别冻着了咱们的小王子。”
“多些姐姐体谅。”
蓉昭仪刚走,庄倢伃便说:“姐姐,蓉瑾儿马上就要生了,咱们是不是要想想办法了？”
莺容华咳嗽一声,庄倢伃才想起常美人还在这里。她立刻朝常美人看了看,还好她声音小,常美人没有听见。
“岚儿。”莺容华叫她。
常美人抬了抬头,莺容华说:“你不是说要去曲姐姐那儿学刺绣吗？”
“啊？”常美人突然想起来了,“哦,岚儿这就去,呵呵,各位姐姐,岚儿先走了。”
莺容华笑着点了点头,等她走了才说:“岚儿不过十五岁,让她这么早知道这些事情不好。”
庄倢伃诺诺道:“下次会注意的。”
婳夫人这才摆手,说:“岚儿可是本宫培养的对象,你的嘴最好小心点儿。至于蓉昭仪,虽然是个昭仪但是不过是个乡野丫头,无权无势,即便她生下小王子,本宫也不放在眼里。”
“那姐姐,咱们就随她去？万一真的是个小王子,那可是长子啊。”
“长子又如何？大王可不会因为是长子就对其重视,别忘了,”婳夫人得意地笑道,“我们要对付的人从始至终,不过一个人。”
庄倢伃点了点头,莺容华却道:“夫人好像忘了,还有一个人。”
婳夫人微愣,皱眉道:“本宫看她似乎顽劣的狠,离开娄国这么多年并未有人支持她。就算娄国以女为王,只要她去和亲,就不是阻碍。”
莺华容在婳夫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婳夫人立刻大喜,“很好！”
“拼却不敢怠慢,若是姐姐希望,明日的宴会便能动手。”
“好,很好！本宫等一天已经很久了,你就放手去做。”
莺华容微笑点头。
第二日,如古耀说的一样,这是玖橙决定的一天。
为了这个宴会,古耀花了大手笔去布置,用最好的食物和最好的节目。玖橙一大早就被天月叫了起来,十几层衣裳就开始往她身上套。
荼刖驾着马车停在千日醉的门口,听说是甘奕乔特地弄来的马车,伊诗立刻就迎了出来。这个初冬过后,在不久便是新春,宫里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
伊诗满脸的笑容走了过去,“荼大人是特地来接答女的吗？”
荼刖从马车上下来,马车里的蓝季枢探出头来,伊诗立刻毕恭毕敬地行礼,“九王爷有礼。”
“小玖她可准备好了？”
伊诗不太明白,疑惑地说:“王爷说的是？”
蓝季枢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直径进去。伊诗满头雾水,“荼大人,这,这九王爷一大早就过来怕是不太好吧？”
荼刖靠在马车边,说:“明日九王爷就要回昭国了。”
伊诗立刻明白下来,退了下去,“是。”
蓝季枢急急走进她的院子,突然顿住脚,紫衣妖娆,衬得她白璧无瑕的脸上微微泛红。她戴了支新的步摇,美丽却不高调,金丝缠绕之下是一颗黑色的宝珠。这颗珠子似乎在哪里见过。蓝季枢的嘴角笑意郁深,怦然心动。
玖橙走近他站住,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有些抱怨,“你怎么过来了？大哥说设宴为你送行,我一大早就被拉了起来。”
蓝季枢往前站一步,调笑着,“女孩子家怎么能跟我拉拉扯扯的,”玖橙微微睁大眼睛满是鄙夷,她松开手,蓝季枢却反手抓住她往自己怀里拉过来,“果然是我喜欢的。”
玖橙反手抵住他的胸口,脚下转身,蓝季枢挡住她的攻击,从后面将她环住,她翻了个白眼,抬手,一根长针露了出来。蓝季枢放开手,“你今天穿的这件衣裳特别好看。紫鸢羽纱十二舞很适合你。”
“你说什么？”
蓝季枢指着她的衣裳,“你身上这件衣裳的名字,原本是让荼刖给你带回来的礼物,如今看你穿着了,确定好看。”
玖橙绕开他,“荼刖可没说是谁的礼物。”
蓝季枢顿了顿,“是谁送的不打紧,关键是谁穿。”
玖橙不解地看着他,蓝季枢抢先一步抓住她的手,又说,“跟我走。”
宴会的场地设在王宫最后的漾池旁边,夜光下映出红会的光辉。偌大的殿里已经做了许多人,玖橙四处瞧了瞧,蓝季枢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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