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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城,莫择允火急火燎地赶到空透住的地方,可是空透䗼子奇怪得很,一听是朝廷的人便拒之不见。莫择允站在门外不敢轻易冒犯,席弄景上前去敲了敲门。“空透大师,莫择允将军虽然是朝廷之人,但他所救之人却也是解救过无数百姓的女侠。还请空透大师看在莫将军不为自己,却是为别人来求大师的份上,见一见那姑娘吧。”
“老衲本是向慈寺长老,但出寺之前曾许诺,有三不救。贪官不救,将死之人不救,手沾百姓之血者不救。”
“大师说得有理,”莫择允上前一步,说,“但晚辈斗胆要请教大师,试问,贪官之女若以金钱纠结穷困百姓可否救？将死之人仍有解救之法是否救？手沾百姓之血却是为解救更多百姓是否救？”
“施主多说无益,请回吧。”
莫择允横眉冷冷地说:“空透大师也是一代高僧,如何不讲道理,未免也太不留情面了吧！”
“阿弥陀佛。”
席弄景忙说:“空透大师,就求您去看一看吧,莫将军的妹妹玖橙中了十七日,若是您都不去的话,她熬不过三日了！”
好一会儿,空透都不在说话,席弄景和莫择允对视一眼,门却突然开了。莫择允立刻迎了上去,“空透大师！”
空透低头,“阿弥陀佛,席施主,请回吧。”
“大师！”
席弄景拦住莫择允,摇了摇头,莫择允大叹一声,跪了下来！
“阿允！”
“大师！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家妹妹虽然杀过人,也杀过许多人,但是她都是为了这天下的百姓！为了天下的百姓,她可以奋战沙场,远嫁楼兰！大师！我求求你了！”
“阿弥托福,你说的那位姑娘,可是娄国的小公主,古玖橙？”
席弄景和莫择允不禁回头过去,只见一位披着袈裟的和尚走了过来。那和尚看上去很老了,长长的胡须全是白色,可脸上却没有多少皱纹。
席弄景上前拜了拜,“原来屋子里的不是空透大师,大师您在这儿啊。”
空透指了指里面,笑道:“那是我的徒儿,二位施主莫怪,是老衲吩咐,不论谁求见都不见的。方才,二位施主说的可是娄国的小公主？”
“正是小答女,玖橙！”
空透朝莫择允点了点头,说:“老衲惭愧,原不知是玖橙姑娘,还请快些带老衲前去。”
莫择允大喜,“多谢大师,快快有请！”
玖橙半刻都未醒过来,杵乐见莫择允迟迟不回来更着急。
林少津走进房中,还不等杵乐说话,他便跪了下来,杵乐愣了愣,只听林少津说:“大人,楼兰的巫医说,药配置十七日的解药,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小姐等不及了。”
“三个月？这,这延风旖是忽悠人的吧！”
“对不起,少爷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小姐是他唯一的亲人。”
杵乐眉头紧锁,房中传来伊诗的喊声,杵乐急忙走进屋里,伊诗惊喜道:“大人！小姐,小姐好像醒了！”
玖橙微微睁开眼睛,杵乐立刻坐到她旁边,“姑娘,你,你没事吧？”
“小姐,大人,小姐醒了！”
玖橙的眼前一片模糊,她寻着声音,“阿允,阿允……”
杵乐忙喊庞御医进来把脉,伊诗忙问:“大人,小姐她怎么样了？”
玖橙迷茫的视线扫过他们,她在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身上没有任何力气,眼前是伊诗焦虑的样子,她眨了眨眼,又闭上了眼睛。
“小姐！”
庞御医放下她的手,摇了摇头,伊诗紧紧皱眉更是手足无措。着急得说:“大人,这,这可怎么办啊,小姐……”
“快,就是这里！杵乐！”莫择允冲进房中差点没跟林少津撞上,他大笑着对林少津说,“空透大师来了！玖橙不会有事了！”
林少津微愣,侧身看去,席弄景站在门口看向外面,“空透大师,这边。”
杵乐听见动静连忙出来,“空透大师。”
“阿弥托福,”空透拜礼,不慌不忙地说,“不知施主在哪？”
杵乐忙带他进去,“大师,快里面请,玖橙刚刚醒了过来,只是意识模糊,不过一会儿就又昏过去了。”
空透行礼,伊诗牵出玖橙的手来,空透一面把脉一面沉思。好一会儿都未说话,,“十七日和大漠黑尸。”
“不愧是空透大师,”莫择允一面擦着汗,一面说道,“正是十七日和大漠黑尸。”
“伤口应该处理了,不然也过不过今日。”
莫择允急忙问道:“大师,我,我妹妹还有救吗？”
空透收回手来,“阿弥托福,老衲会尽力一试。”
“有劳大师！”
空透将药草摆了一桌子,思考再思考,研究再研究,最后取十味药放于一旁。空透闻了闻那些药材,突然微微皱眉。
莫择允担心地凑了过去,“大师,如何？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空透侧头,“阿弥托福,庞御医,不知道府上可有乌灵？”
庞御医为难地说:“千年乌灵是多么难寻之物,就算是王宫之中也不一定会有这种剧毒的药材啊。”
“十七日乃是剧毒所致,解药必然需要乌灵,差一味乌灵,老衲无法制药。”
“大师！”莫择允忙说,“不知道哪里有乌灵,我去找来！”
“阿弥托福,一般乌灵不难找,难找的是千年乌灵。”
“不管是在哪里,我也一样能找回来！”
“娄国,”杵乐沉思着,道,“只有在娄国入穆山之北的悬崖之巅才有千年的乌灵。”
莫择允大吃一惊,“入穆山？”他握了握拳,眼神坚定,“我去！就算时间不够也好,我也要去试一试！”
杵乐立刻跟上他,“你不知道娄国的地形,我同你一起去。”
“大人请留下,”林少津突然说,“让属下同少爷一同前往入穆山。”
“不,既然是为了朝芽她才中的毒,那我就要负这个责任,让我去,阿允,”杵乐看向莫择允,说,“你不要去了,你留下来,照顾你小妹。”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么决定了！”
伊诗忙说:“杵大人,请小心！”
杵乐点了点头,还有些话想说,可时间不够,只是一眼眼神,伊诗就懂他想说些什么。
空透写下一副药,说:“施主,请将这服药熬好先给辛施主服下,希望能撑到二位施主回来,阿弥托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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