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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听到李沉舟的话，那个妇人不干了，气势汹汹的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身边的儿子一把拉住，捂住了嘴巴。
“兄弟！对不起，我们没别的意思，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男人也反应过来，这才想起面前的这个青年可不是警员，而且还刚刚杀掉了五个活人，尤其是李沉舟的目光让他明白，自己要是再纠缠，他可能真的会继续杀人。
看着一家三口狼狈的上车离去，李沉舟这才走回自己的车，坐进了驾驶室。
“这就是为什么在末世之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蛮不讲理，甚至在面对执行公务的警员的时候，他们都敢撒泼耍赖。”
在商务车再次开动之后，段雷看着远处以极快速度逃离的越野车，口中带着一丝讥讽的说道：
“因为他们知道，面前的人会跟他们讲道理，试图用理来解决问题，所以他们不怕，他们可以随意的蛮横。
他们清楚，只要我不讲理，我不承认，那你就拿我没办法！哪怕你快气疯了，你也不敢动手，所以你最终会妥协，我也总会拿到我想要的，而且，就算拿不到，反正我也不会损失什么！
而在面对穷凶极恶，手持凶器的人面前，他们反而会相当老实，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他们知道，对方比他们还不讲理，而且真敢动手，这个时候的他们，反而变成了绵羊。”
说着，段雷忽然转头看着李沉舟，笑着问道：
“老大，你信不信，在那个女人说，你打碎了他们的车窗时，如果你不是扳开了枪机，而是试图对他们解释你为什么要打碎车窗，他们就马上会变得愤怒起来，并告诉你，不管前提是什么，你都不应该打碎他们的车窗，因为那是他们的车！”
“所以我没有打算跟任何人讲道理，我有枪，为什么要讲理？”
李沉舟也笑了起来：
“好人难做，是因为好人底线高，自律，受法律和道德的约束，这才是他们会被更多人欺负的原因，而恶人不会，因为他们没有底线，所以大家都对他们敬而远之！在这个世界，我会选择做后者！”
“是啊！这个世界，会改变太多太多的人！”
段雷看着周围感慨道，眼中居然露出几分沧桑，似乎他并不是十七八岁，而是七八十岁一般。
“不！这个世界并没有改变人，人类的改变，完全是因为自己！”
李沉舟看着前方道：
“看到那些向我们招手求救的人了么？我们一个都不理，那就相安无事，可如果我们停下，哪怕只帮了一个人，其他人就会拼命的冲向我们，因为我们既然出手救了一个，那就必须把他们都带上。
我敢打赌，在出城的时候，有无数心怀善良，愿意伸出拯救之手的人，会因为这个而离开这个世界，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够的实力，在帮助别人的时候，还能够保护自己的。
所以，他们的拯救，终究会与他们的尸体，一起被埋葬，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人类的善意，并不是因为这个世界而消失，而是死于同样来源于人类的自私与嫉妒！”
听着李沉舟最终的结论，段雷久久的沉默，他看向周围那些在惊恐之中逃亡的幸存者，看着他们或许因为食物，或许因为车辆，而发生的争斗乃至于残杀，忽然发现，人类在面对丧尸的时候或许会恐惧，但是在面对同类，尤其是面对有着利益冲突的同类时，他们却会相当的疯狂与狰狞。
“老大！你是对的！”
良久之后，段雷的叹息终于响起，不断扩散，在空中久久的回荡……
李沉舟选择的路线很好，虽然偶尔也有几辆车堵在前面，却都无法真正阻挡他们前行，而段雷伸在窗外，握着手枪的手臂，也让他们避免了无数的麻烦。
终于，他们越过了外环，驶入了城际公路，他们走的是进城的这一侧，这边不但没有什么车，甚至连丧尸都看不到几只，毕竟在末世发生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试图出城，没有多少人会傻到在这个时候还要进入繁华的城市，哪怕他的亲人就在里面。
此时，李沉舟他们的商务车已经很是残破，因为是一路撞过来的，但他们也没有打算换辆车，反正只要出了城市，后面的就都好说了！
不过，李沉舟并没有彻底离开城市，而是在城市的边缘便停了下来，看着路边的几幢房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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