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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秦安乐道：“赵公子唤小二的请我上来，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赵一棠将杯中酒一口喝掉，将小酒盅搁桌子上侧过身去，右手扶着栏杆，并不说有什么事，而是转过头看着秦安乐，笑着说起其他话：“东家这间酒楼租的可真划算，位于临安城主街上，面阔四间，楼高三层，租金却只要一个月三十两，实实在在的捡了个大便宜。”
“捡没捡便宜我不知道，但这间酒楼是我跟以前的掌柜租的，赵公子是怎么知道一个月多少租金的？莫不是原先的掌柜告诉你的？”
“确实是原先的掌柜告诉我的，那掌柜是我家的管家的亲戚的同乡，我家中房契产业等多到我自己都记不清，有些短时间内没有商营规划的，搁置下来的房屋楼产等，通常会赏给下人们自行打理，你这酒楼原先的掌柜，便是由此而来，他自己做酒楼生意经营不善，亏得连小二厨子都请不起，恰巧那时候你上门找他谈租赁，他便租给了你，租金也自然进了他自己的荷包，但他却不知道，这间酒楼租出去，按临安主街的租价，需得多少租金，胡乱说了个三十两一个月，还一口气要求最少租半年，押一个月，所以我才说，东家，你捡了个大便宜。”
“懂了。”秦安乐笑了笑，在桌子前坐下，拈来一只小酒盅，提起酒壶给自己倒着酒：“赵公子不建议我喝杯酒吧？”
“请。”赵一棠转了身来，背倚着栏杆，摊出一只手笑着：“随意喝。”
秦安乐将酒喝了，把酒壶放回了原位，抬头笑道：“敢情赵公子就是这间酒楼的房东，我倒很好奇，你说我捡了个大便宜，那这间酒楼，若是你自己出租的话，租金应该是多少银子一个月？”
“三百两……或到三百八十两之间。”
“喔……”秦安乐有些小意外，如果当初是这个租价的话，以当时家中仅剩的三四百银子的全部家当，根本租不起，如果仅仅只卖浑金璞玉奇葩蛋的话，就算不至于底裤都赔掉，但只怕赚来的银子一大半都垫付在了租金上。当然，后来跟对面琼浆楼谈好了酒菜生意，再加上后续两味蛋与新品菜的接连推出，垫付三四百两银子的租金可谓是轻轻松松。
“话虽如此，但赵公子，很可惜，按原先的掌柜说的，我一下租了半年，我有租赁文契在手，税衙官府那边，可都是有底契和卷宗记录的，赵公子这官司……可没得打，哪怕临时加租金，也是做不到的，何况，昔日临安乱时，楼下的门窗都被贼人给损坏了，都是我自己花银子修缮好的，这笔银子，我也慷慨些，便不找赵公子你要了。”
“东家虽然没有算盘在手，但这心中的算盘，打得也未免太响亮了些，租赁文契上明明写好了，除天灾以外，楼屋但凡有任何损坏，租赁方都需及时赔付，酒楼门窗被贼人损坏了，这可是东家你自己看护不严的责任，要赔也应该是我找你赔，而不是东家你，反而找我索要修缮时的所需银两，当然了……”
赵一棠笑笑，走来桌子前坐下，给自己倒着酒，接着道：“我可不是找你说修缮赔补的，更不是来找你打官司、或涨租金来的，我是来找东家你谈生意的。”
“谈生意？”秦安乐怔了怔，随即笑道：“赵公子这话听着，倒是新鲜，从来是我找别人谈生意，没想到今天却被别人找上门来谈生意，而且这个人还是房东，不知房东赵公子，找我谈什么生意？”
“浑金璞玉奇葩蛋的配方，卖给我，如何？”
赵一棠喝了口酒，道：“我还有个附加条件也一并说了，东家卖给我以后，就自然不能再以任何方式售卖浑金璞玉奇葩蛋，当然也包含相关的所有菜品，更包括浑金璞玉奇葩蛋的配方，也不能再转卖或告诉给任何人。”
“你怎么确定，我卖给你以后，不再偷偷的卖，或偷偷的将配方再卖给其他人？”
“我既然能这样说，便自然是有绝对的把握……”赵一棠道：“东家卖给我以后，全天下……便仅我赵家一家独卖浑金璞玉奇葩蛋，但凡不属于我赵家的，那便必然是东家不守诚信，我便必然有此理由找上门来，当然，我这边你也可以放心，我能保证配方在我赵家手上不会泄露出去，你也不用担心，我故意把配方泄露出去或假意泄露出去，然后因此来找东家的麻烦，配方在我手里，我犯不着这样做，我买配方是为了赚银子，不是为了找麻烦……”
他说完，将一张纸递上来：“东家看看这张纸上写的是什么。”
秦安乐接过来一看，纸上写的正是浑金璞玉奇葩蛋所需的十几种配料，顿时懂了当初自己酒楼后厨的配料为何被偷，眉梢一挑，有些不悦的道：“赵公子，昔日临安城内乱事之时，我后厨不见的配料，不会是你赵公子叫人来偷的吧？”
“东家觉得我赵一棠是这种人？”
“这可难说，生意人不都是这样吗，十有八九又奸又诈，先偷配料，再以此作为筹码，来压配方的价，难道不是吗？”
“东家如此说也不无道理，但可惜你想错了，我赵一棠做生意，从来不屑于耍手段，东家方才说的十有八九，我赵一棠便是那十之一二，这张纸我原本是可以不用拿出来的，拿出来也只是为了告诉东家一声，是原先那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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