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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门不久,便已有了客人进门,苏柳方才去了自家酒楼的二楼,隔着街看到了对面琼浆楼二楼栏杆前有个熟人身影,此时下楼便来到了秦安乐身旁,在耳边低语道:“少爷,常大人此刻在对面琼浆楼的二楼上,需要去见一面当面道声谢吗?”秦安乐想了想道:“不用,以后有的是机会。”
临安城主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临安都指挥使司都指挥使常典赞,负手立于琼浆楼二楼栏杆前,他目光深邃,神情沉着,好似想着什么心事,身旁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人此时好奇问道:“大人为何来到这间酒楼以后,却一直看着对面?对面有什么吸引人的吗?”
“对面……有肃王府的人。”
“肃王的人?”
“没错,切勿声张。”
“外甥明白。”青年人宣荣陪伴身旁也是轻装出行,此时身周并无其他客人,他从对面酒楼收回目光,低声问道:“姑舅,王爷那边还没有指示吗?”
“只叫我们按兵不动。”常典赞抬起手用手指头无意识地叩击着栏杆:“王爷起事的消息才传来不久,北都晋阳城到临安城,这中间还隔了皇都金陵城,两三千里的路,日前我们收到的朝堂消息,在临安城是不会这么快传开的,真传开了倒是会令得一些拥护帝党的人拍手叫好,但他们哪里懂得,王爷定下的全盘计划每一步都在掌控中,所做,非是常人能够想象得到的,人呐,不同高度,看到的风景可大不相同,我们这边要有所举动,还早着呢,若我的推断没错的话,王爷接下来……”
“常都指挥使?”
常典赞正低声说着,忽闻身后楼梯间传来脚步声,本就没打算继续往下说的他,意外的被来人认出了背影,当即便转过了身来,笑笑道:“原来是知府大人。”
“巧了,果然是常都指挥使。”临安知府林观致拱手揖礼下拜道:“下官临安知府,见过都指挥使大人。”
“知府大人客气了。”
常典赞顺势抬起手掌,指向那边酒桌:“知府大人若无邀约,不妨坐下来共饮一杯。”
“怎敢劳烦都指挥使大人盛情,都指挥使大人请坐。”
“坐。”
面对面坐下后,常典赞问道:“不知知府大人怎会来此?”
“劳都指挥使大人下问,下官乃是这琼浆楼的常客,近来听闻,对面酒楼推出了一种名为浑金璞玉奇葩蛋的美味吃食,便顺道过来尝尝鲜,正巧琼浆楼也有得卖,下官方才已然吩咐下去,叫人摆盘了端上来,都指挥使大人不妨也品赏品赏?”
“哦?”常典赞诧异了下:“倒是我孤陋寡闻了,还是头一回听说这味吃食,尝尝也好。”
“都指挥使大人公务繁忙,浑金璞玉奇葩蛋无非是一市井兴起的吃食,都指挥使大人不知道也很正常,实在谈不上孤陋寡闻不孤陋寡闻的……”
闲聊间,蛋被切成片状端了上来,并配上了新吃法的几小碟蘸料等,二人持筷各尝了片,林观致道:“确实名不虚传,都指挥使大人觉得口味如何?”
“对面财源滚滚酒楼的?”
“没错。”
“那家酒楼,开了有多久了?”
“那对面以前也是家酒楼,但经营不善做不下去了,被人新租下了,便推出了这浑金璞玉奇葩蛋,也就这几日吧。”
“这蛋确实别有风味。”
常典赞笑着话锋一转:“只是这名字,好听归好听,倒也有故弄玄虚之嫌。”
“终究是商家手段,遮遮掩掩的也乃商人逐利本䗼,不足言道。”
尝尝市井美食对于他们的官宦身份来说只是个小插曲,既然在此偶遇,有些话题似乎是绕不过去的,尤其是在同一地方为官的人,各自心中怎么想的,总也难免想要探下立场虚实,知府林观致这时便很直接的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都指挥使大人,对于肃王起事一事,是如何看待的?”
此时又一名小二端上来酒菜,林观致提起肃王二字时格外停顿了加重了语气,小二恰巧也只听到了肃王二字,不由得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小声提醒道:“二位客官,勿怪小的多嘴,近来皇衣卫盯得紧,日前我家掌柜的妄议朝政与陛下,被抓了去,对面东家因容纳他人妄议陛下,也被抓了去,都曾被皇衣卫抓了去!关于肃王的这些话题,可是万万说不得的。”
“有劳小二哥提醒。”常典赞对着林观致,笑笑道:“说不得。”
但在小二下楼后,却是谈论起了皇衣卫相关的话题,而且是常典赞主动问出的口:“反倒是知府大人的临安府衙牢狱,被皇衣卫鸠占鹊巢,不知是如何看待的?”
林观致听闻此话,心情陡然沉重了起来,当即摇摇头叹息一声:“我能有什么办法?”言语中既有愤懑,亦有不满,端起桌上酒杯喝了口闷酒:“皇衣卫副都指挥使,皇甫端的意思,他官阶正三品,又是深得陛下恩宠的天子近臣,下官只是地方上的正四品知府,他要借我的临安府衙牢狱,我能有什么办法拒绝?”
“奉旨主持江南绣衣局的皇甫端?”
“正是。”
“在临安?”
“目前不在。”林观致突然道:“早些时候,原本便想劳请都指挥使大人过府,替下官劝一劝皇甫端,劝他们皇衣卫行事收敛些,再这么下去,我临安府只怕是要生乱了,到时候还是得麻烦都指挥使大人派兵镇压。”
“得亏知府大人没有请我过府,这可不符合我的职权,等生乱了才是我该管的事。”
“都指挥使大人难道真的要等生乱了才管吗?”
“父母官难做,我懂,可这终究是你们地方父母官的事,你知府大人主持一府之民生事务,你若如此轻易的便叫人把权柄夺了去,恕我直言,你这个知府做的,不仅憋屈,而且失败。”
常典赞说完便起身走了,宣荣向着林观致拱了拱手,也告辞而去了。
“虽说是巧合偶遇,常都指挥使又正巧提及了皇衣卫的事,知府大人临时起意也顺便问及了此事,但常都指挥使已然表明了不想插手皇衣卫的事,那咱们怎么办?”
说话的人名叫周舍原,此人乃是临安府衙的吏房主书,掌管着临安府及下辖州县内一应官员的到任离任事务,是直接与吏部对接与报备文书的人,并还负责辖内学子包括生员举子等人的应试等诸般事宜,或替知府起草各类告示文书等,此人看似不起眼,但作为府衙属官,却是正六品的官衔,比一般的县令还大,但在常典赞和知府面前,还是没有陪坐的资格。
“能怎么办?憋着!”林观致又举杯喝了口闷酒:“也是我方才用了心思了,皇甫端深受陛下信任与重用,在皇都朝堂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若替我说合此事,皇甫端固然会给他面子答应下来,但这同样断了皇甫端的财路,皇甫端岂会不记恨于心?他犯不着为了不属于他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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