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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只小黑蛇，整个房间里却弥漫上一丝暧昧。“你这小黑蛇，还挺霸道，每次和你好言相劝，你从来不听我说话。”温妍眼里是清晰可见的无奈，“真的很不乖呢。”
被温妍说教的容妄，红色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温妍，里面没有一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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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武陵山多日，容妄已差不多熟悉武陵山里的情况。
“小黑，给你。”
安宁居后面有小院子，灵气充足。
容妄一跃而起，接过温妍扔过来的灵果，顺势在空中变换方向，整个身子到了温妍的怀里，很惬意地闭上眼睛。
“不错，适应良好。”
容妄轻抬眼皮，闻着温妍身上淡淡的香气，再次闭上眼睛。
该说不说，她身上的气息令他很安心。
“小黑……”温妍带着小黑蛇坐在亭子里，右手揉着小黑蛇的脑袋，手上是温温热热，很舒服。
容妄原本在温妍的怀里，后面他感觉温妍心不在焉，连揉他脑袋的力度都变小了很多。
好奇地看了眼温妍，那人果真在发呆。虽然温妍带着面纱，但是容妄知道她就是在发呆。
感到左手手指上微微的刺痛，温妍低头，垂眸。
“怎么了？”
容妄想翻白眼，他又不是她，怎么会知道她心里所想的事情。
下一秒，容妄在温妍左手上又咬了一口，比刚才的力度加重了许多。
“怎么了，小黑？”
女子的声音很温柔，容妄眯着眼睛，脑袋在温妍的手上蹭了蹭，没看她。
过去这么多天，他到底还是习惯了“小黑”这个名字。
容妄在心里叹气。
阳光洒下来，让温妍原本神秘的气质多了几分圣光，好似下一秒就要消散在世间似的。
“若我不是神仙，想来应该会比现在过得快乐许多。”温妍的眼神看上去像是三月的秋水，惹人怜惜中带着几分迷茫，“做一个凡人未必不好。”
容妄的有些奇怪地看着温妍，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众人皆求能够飞升成为神仙，连做上神仙的人也会非常爱惜自己的羽毛，他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在哪个神仙的嘴巴里听到过不想要做神仙的言论。
这是第一次。
容妄仔细观察温妍脸上的表情，却发现这个人说的是真心话，她真的在设想如果她不是神仙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的。
真的不喜欢做神仙？容妄安静地待在温妍的怀里，听她和自己说话。
这种感觉从前没有过，就是作为一个倾听者去听别人说话。这对容妄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体验。
“前几日我去长仙门，像你这样如此有灵气的小家伙，应该能感受到其余几位仙君对我的不喜。”温妍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没有任何伤心的情绪在里面，“这样的日子我过了百年，他们对我的不喜不是短时间之内能改变的，毕竟我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外人。”
她没有经历过百年前和容妄的那场大战，没有亲历过长流仙君的死亡，所以在其余四位长老眼里，她的资历不配做武陵山五长老之一。
“等你的伤完全好了，我便放你离开。”温妍继续揉着小黑蛇的脑袋，语气淡然。
容妄红色的眼睛闪过意外。
刚才身后人还在和他分享自己的心里话，怎么忽然就说到要让他离开的内容。
被人主动要求放走，容妄不开心。离开这个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样的事情是在他自愿的前提下进行的。
别以为这么说他就会立马改变对她的看法，不可能。
容妄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坚定的人。他身上的伤在他的“控制”下，比起温妍初见他时的模样好了许多，但是最严重的伤，容妄没有让自己“恢複”。
在他这样的实力，世上其实已经很少能有让他受伤的任何东西。
“不说这些了。”温妍站起身抱着容妄，面纱上的一双美眸弯着，含着笑意，“我还从未带你仔细看过这安宁居，带你去看看。”
容妄没挣扎，他早就习惯在温妍的怀里，被她抱着去任何地方，特别是待在温妍的袖子里，容妄也非常熟练。
“小黑，你去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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