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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们尽力了……”身着绿色手术服，戴着口罩的男人站在一位老人面前说着道歉的话，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里满是愧疚。
老人张张嘴，欲言又止，眼睛里的泪珠显示着无限的悲情。
几个呼吸的瞬间，才僵硬地对着面前年轻的医生伸出手，摆了摆。
老人哑着嗓子轻声询问，“还有多少天……我还能陪她多少天……？”
“多则一个月。”
年轻的医生声音低沉，
话却如一把利刃一样插在老人的心上。
.
“咚、咚、咚……”
“请进。”
刘茹推开门进来。
“乔医生，院长让我过来看看你的情况。”
刘茹是刚来这家医院的小护士，对于医院里的一些事还搞不太明白。
但是在她来这医院的第一天就将一颗少女心放在了乔亦年的身上，应该是看到乔亦年的第一眼，她就丢了心。
乔亦年，也就是今天早上刚刚经历了一台失败的手术的人。
手术的对象是一位年纪有些大的老人。
之前在门外和乔亦年说话的男人则是手术失败老人的丈夫。
“我调整一下就行，谢谢你的关心。”
乔亦年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受到了某种打击，此时的面容看上去也是疲惫异常。
有一种病美人的娇弱。
是的，一个成年男子，会出现如此矛盾的感觉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你已经尽力了。”
刘茹在此之前对于乔亦年的看法是一位医学技术高超且相貌惊人的男神。
今天过后，仍是。
纵使乔亦年手术失败，在刘茹心里丝毫不影响她男神的风采。
“那位病人的年岁过大，本来就不适合做手术。要不是她丈夫和她本人的主动要求……”刘茹安慰的话停在这里，在肚子里搜刮了一圈更好的词，却发现没有。
“乔医生……哎呀……”她嘴怪笨的，连简单的安慰都做不到。
“我没事，你去忙别的事吧。”
刘茹动了动脚，步子往前移，然后顿住，“那我走了，乔医生你也别太焦虑，我们都很看好你未来事业的发展。”
确实，此次的手术失败在乔亦年的手术生涯里属实是第一次。
算是一个败笔。
刘茹怕乔亦年想不开。
毕竟一个人太过顺风顺水的时候，等这个人真正遇到困难的那一刻，难免会钻牛角尖。
但是离开乔亦年办公室的刘茹，没有看见乔亦年微勾的嘴角。
以及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愉悦。
.
外面的天应景地下着雨。
绵绵密密的雨配着阴沉沉的天气，孤独自闭的氛围感拉满。
乔亦年向院里申请了一个缓和情绪的时间，独自走在此时荒静的公园。
手上拿着伞，不撑开也不丢弃。
就拿在手中，看上去另类却又与这雨天奇异的和谐。
果然，孤独才应该是人最大的伴侣。
“明明有伞，为什么不撑开？”脆甜的少女音在昏暗的雨天里竟有些失真。
乔亦年转头看到的就是少女纯净的眼神。
唔，乔亦年没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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