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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三日,这两天又是阴沉沉的,倒是和王桐此刻的心情相呼应。他在家里闲坐着,“俊俏少年”殉道般的死亡,让他对比斗也兴味索然,云娘母子的失踪更是让他心神不宁。
他想做点什么却又不知所措,心中仿佛憋着团火却无法排解,傅唯俊说断金楼又有了什么新宠,也被他一口回绝了。
正不知奈何处,冯铨上门拜访,还带来了两个消息,一是杨太尉身体痊愈,重新出来议事,并且向太子举荐了“仁公子”周锦波,使其出任七品武义大夫,实授钱塘县令,
二是周锦波当日就向皇帝上了条陈,请求重新开放城门,以便城外的难民进城乞讨,显示朝廷的仁德,并且已经获准。
神武皇帝虽不管一般政务,但却仍掌握禁军防卫,开闭城门太子也无权干涉。
王桐对于仁公子印象不错,杨老太尉能推荐他本来是一件好事,但一想到那双混浊的老眼,王桐莫名的不舒服。
不管怎样,重新开城门也是好事,至少又能见到项新虹了,想到这,正是郁闷的王桐精神一振。
也不知道傅唯俊跑哪里去了,这两天都没见着,王桐也懒的理他,便立刻带着冯铨前往“不愁巷”。
街市依旧热闹,街道铺着青石板,虽是冬季,但是道旁栽种的香樟、广玉兰、棕榈、冬青、松树,仍旧让整个城市显得郁郁葱葱,
徜徉其间,王桐似乎能闻到文明的味道,拐进闹中取静,绿树掩映的不愁巷,他瞬间似乎有种错觉,这不是在千年前的古代,而是在寻找前世某个隐藏很深的咖啡屋。
赶到“流玉轩”的时候,果不其然,久违的三人组正在那表演,只是稀稀拉拉的没几个观众。
一些时日未见,项新虹更显消瘦,额头上仍然缠着那块黑布,她先是唱:
“乱荒荒不丰稔的年岁,远迢迢不回来的夫婿。
急煎煎不耐烦的二亲,软怯怯不济事的孤身己。
衣尽典,寸丝不挂体。
几番要卖了奴身己,争奈没主公婆教谁看取?
思之,虚飘飘命怎期?”
唱一会又开始说:
“奴家早上安排些饭与公婆,非不欲买些鲑菜,争奈无钱可买。
不想婆婆抵死埋冤,只道奴家背地吃了甚么。
不知奴家吃的却是细米皮糠。”
唱的卖力,王桐在旁边听着,却是暗暗摇头。
这是《琵琶记》,说、唱结合,也是流行的曲目,只是并不适合项新虹,完全发挥不出她那空灵飘逸的特点,只能说是时代的局限䗼。
想到这,王桐突有个念头:“何不教她几首好歌,也算是开风气之先。”
那边项新虹又在唱:
“滴溜溜难穷尽的珠泪,乱纷纷难宽解的愁绪。
骨崖崖难扶持的病体,战钦钦难捱过的时和岁。
这糠呵,我待不吃你,教奴怎忍饥?
……“
看到王桐后,项新虹仍旧是态度从容,独臂一甩袖子,不卑不亢地福了一福:“公子别来无恙。”
王桐的心中竟然有些慌乱:“项姑娘,你们来的好快,城门一开就进来表演。”
“城外缺衣少食,日日挨饿受冻,实在是难捱,进城来好歹能赚些吃食回去。”
王桐想起观澜阁上灯火辉煌、纸醉金迷,断金楼里一掷千金,便说道:“观澜阁也不过歌舞,却能日进斗金,似你们这般歌艺,却只赚的几个小钱。”
韩小叶在旁边说道:“观澜阁那等排场,那等门面,我们哪里能与之相比?”
此前的王桐虽是少年,心态却像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但此时已经变了,不再似原先那么消极,直截了当地说道:“项姑娘,门面、排场这都是形势,说到底靠的自身实力,恕我直言,你们这些曲子单调乏味,以你的唱功实在可惜了,我这里有首新歌,不知你是否愿尝试一二?”
项新虹大感诧异,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愣了一下,与旁边同样诧异的陈嫂、韩小叶面面相觑。
只是现在的王桐,似乎有了一种热情的感染力,让她犹豫了一下,不由自主说道:“愿闻其详。”
王桐便开始哼唱起来,逢音调起伏之处还用双手着重比划。
刚开始听到前奏时,项新虹等人脸上既是尴尬,又是古怪,听了片刻之后,她们的眼神便渐渐亮了起来。
也许只有内行人才能听出门道,后边站着的冯铨则是哭笑不得,“这哼哼唧唧地都唱些什么?驸马爷原本看着挺稳重的一个人,这突然教乞丐唱曲子,疯疯癫癫的怎么回事呢?”
项新虹记忆力惊人,听着王桐唱了两遍,已经知道了八九不离十,不由得有些跃跃欲试。
王桐心领神会,重新回去坐了下来,三人组也准备了一下,开始试着演唱。
“我是鱼,你是飞鸟,
要不是你一次失速流离,
要不是我一次张望关注,
哪来这一场不被看好的眷与恋。”
你勇敢,我宿命,
你是一只可以四处栖息的鸟,
我是一尾早已没了体温的鱼
蓝的天,蓝的海,难为了我和你。”
项新虹的歌喉仿佛空谷回音,如同另一个世界的召唤,很快就让人忘掉她只有一支手臂,仿佛直面一个清澈的灵魂。
“什么天地啊!
四季啊!
昼夜啊!
什么海天一色,
地狱天堂,
暮鼓晨钟,
心永远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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