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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翡翠扳指,是顾寻木挑选了许久,还找了手巧的师傅在上面细细刻上一个云字,用来送给顾云之当做生辰礼物的。但是现在……它为何会在别人的手中,不好的预感如同海浪一般汹涌澎湃,顾寻木的手指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看了一眼扳指,脑海之中似乎又浮现了那个画面:
少女喜不自禁的接过扳指,那绿盈盈的颜色衬托的她的双手更加的白皙细嫩,当真好看的紧,只她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的耀眼夺目。
“哥哥,你果真对云儿最好了!这扳指,我死都不会摘下来的!”
顾寻木又是无奈又是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嗔怒道:“说什么胡话呢!
——死都不会摘下来。
顾寻木心中已然满是不好的预感,他瞧了一眼面前的人,只觉得扶慈那面目更像索命的妖女,终是忍不住低声道:“扶慈姑娘……我妹妹她……”
男人面色惨白,就算是再怎么维持自己的风度,但是那眼中的恐惧却已然交代了他心里的一切。
扶慈想起那一日倾城脸上的苍白绝望,兄妹俩相同的绝望模样,忽然像是触动了她内心某处。
她以前就是个孤儿,从未享受过家庭的温暖,于是格外的羡慕那些人。而倾城有这么好的哥哥,也的确是让她有些羡慕。
扶慈微微低着头,半晌,才像是微叹了一口气般,有些艰难道:“这是……她的遗物。”
“碰——”
顾寻木猛然站了起来,脸色大变,后面的椅子被他给撞倒了,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那声音把轻飘吓了一跳,瞪着眼睛下意识的就站在了扶慈的面前。张口便骂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扶慈站了起来,她轻轻拍了拍轻飘,又冲着她摇摇头,示意她让开。
轻飘不甘心的仍然瞪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才慢慢的退到一边。
接着,扶慈走了两步,站在顾寻木的面前,在对上男人红透的眼圈之时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最终还是轻声道:“这是她给你的信。”
说着,便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件。
顾云之知晓若是单纯这般告知顾寻木如此,他必然是接受不了,于是她干脆先写了一封信件,拜托扶慈交给顾寻木,当然,是在“死之前”就已然写好的遗书。
顾寻木的指尖都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他死死的看着那封信,最终还是伸出手接了过来。
云之……他的妹妹。
顾寻木连打开那封信的勇气都没有,只红着眼看着扶慈,良久,那沙哑的声音才从喉咙之中挤了出来,像是刀斧钜过一般,粗哑易碎。
“她……现在在哪儿?”
扶慈沉默,良久才低声道:“请随我来。”
一路上,无人低语,只能听见风声穿过枝桠,传来喑哑的如同低泣一般的声音,刮的让人毛骨悚然。
顾云之的坟,就在后山之上,那里也埋葬许多东宫之内许多未曾见到天日的女子,故而,那里经常是阴风阵阵,少有人去。
顾寻木走上前,却是痴痴道:“云儿不喜如此阴暗之处,她以前,从来便不听我的劝告往外跑…就因为图街上热闹,为此啊,没少挨爹娘责罚,每次都是我替她挡了下来…”
细碎言语间,或许顾寻木都不知道自己说的多么的让人心疼。心疼就此之后,顾家就他一人为后,心疼他可怜的妹妹,改头换面从此变了一个人,明明活着,却不能与他相认!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是攥起了拳头,掐了掐自己手心,而后熄灭掉自己心中那可怜的同情心,恢複了一贯的神色。
随即,扶慈走到了一处停下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丛林茂密之处,犹豫再三,还是劝慰道:“顾公子,伊人已去,若是你妹妹尚且还在人世,必然不会想见到你如此伤心。还请节哀。”
顾寻木却像是入障了一般,只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墓碑,身子仿佛冻结住了一般。
一阵阴风挂过,吹起了他的发丝,那拴在枝头的红色丝带随风飘舞着,宛如女子纤细的腰肢,却透着某种莫名的悲哀。
“姑娘,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
良久,顾寻木才发出了低哑的声音。扶慈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垂下眼眸,默默的走了出去。
只留下那男子在风中萧瑟,隐藏着无言而喻的哀痛。
“你见着你哥哥了,心中可有何动摇?”
扶慈从远处远远的看着那个停直了脊背却满身充盈着哀痛的男子,忍不住低叹了一声。
她的前面站着一个少女,血红的衣裙,如瀑的黑发,倾城没有戴面具,那面容便全部都露了出来,在阳光之中,更是显得光洁夺目,仿佛连呼吸都是美好的。
然而,只有她们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层迷惑人心的假象罢了。
倾城深深记得每一次把膏药涂抹在脸上的疼痛,就如同每日用刀片切割着她脸上的皮肉一般,直教人痛不欲生。
但是,不管多么疼痛,她还是每一天都忍过来了。
因为她心里的恨,让她更为疼痛,那满腔的仇恨和抑郁凝结而成的悲怒,若是不複仇,她下半辈子都没有办法继续苟活下去。
每一日,每一夜,当她闭上眼睛,就能够看到那个人充满着罪恶的笑脸,一寸一寸,就像是妖魔鬼怪一般将她吞吃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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