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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做的手术失败过吗？”封邪的声音更冷。医生诚实道：“当然失败过，但如果让其他人来做这个手术，那么失败率更高，我已经是这里面的佼佼者。”
他不是神，当然不能保证每一场手术都能成功。
“行了，滚吧。”
封邪没有耐心地说道。
治不好就是治不好，哪里有这么多借口，都是一堆废物，他要得是能够完全把唐月治好的医生，而不是只会找借口的人，让人看了都觉得心累。
唐月已经检查了很多次，医生得出的结论也是一样的，根本就不需要继续再观察什么，有点能耐的医生，看完她的病历就能够做出相应的措施。
医生离开后，秦征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手上拿出了一叠照片，喜气洋洋道：“封少，这是婚礼上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有几张大的婚纱照，我已经洗出来了，你可以挂在房间里。”
所有照片放在桌子上。
封邪看了过去，他想起了婚礼上，唐月一直都是保持着微笑，他问她是否喜欢这场婚礼，她说她很喜欢。
就算她后来走了，那也是因为太过劳累。
她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
有的事情还没有实际的证据，他不能够去冤枉她。
想到这里，封邪走到桌子面前，他坐在椅子上，然后随手抽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非常多，有他们专门拍摄地婚纱照，也有在婚礼上抓拍的照片，他请了专业的摄影师，因此所有照片都还拍摄得很不错。
见封邪看得认真，秦征笑道：“封少，这些照片都拍得不错吧？”
封邪没有说话，他一张一张地看着照片。
照片里面，唐月一直都是笑着的，她虽然蒙着面纱，可却有一双能够说话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弯弯的，非常漂亮。
“每张照片，她都一直在笑。”封邪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但秦征却以为他是在询问自己，于是赶紧解释。
“这是因为二少夫人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啊，而且，婚礼这么重要的场合，肯定要拍她笑着时候，摄影师也会是非常负责，所以才抓拍她微笑的表情。”
秦征说着就走了过来，他也看了照片，笑眯眯道：“你看二少夫人笑得多开心，她肯定是嫁给你很开心，才会露出这么幸福的微笑。”
他在封邪身边也待了很长的时间了，基本上也知道封邪在想什么，就算他要去查唐月，但他肯定也是在乎唐月的，如今只要多说好话，那么封邪肯定会高兴。
果然，封邪的神色缓和了一些：“嗯。”
唐月的确很好看，她身上自带美人氛围，她就是安静地站着，什么都不说，就能让人把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有她敬酒的照片，她和人说话的照片，她独自站在阳台的照片。
每一张照片都很美，也很有氛围感。
可看久了，封邪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挑选出了一些照片放在一起，然后沉着脸色让秦征过来观看。
“你来看这几张照片。”封邪冷声道。
“照片很美啊，怎么了？”秦征问道。
这些照片都是他亲自选出来的，确保每一张照片都很好看，他才会拿给封邪的，他可不敢随意拿照片给他，免得封邪会责怪他。
闻言，封邪的眼神更沉了。
秦征的脸上都是不解，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封少，是这照片有问题吗？”
封邪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所有照片，她的微笑弧度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照片，眼睛越来越沉，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秦征连续看了几张后，眼睛也瞪大了，他发现还真是这个样子。
唐月每一张照片的微笑都是一样的，她眼睛弯成的形状也是一样的。
他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嗯？你想说什么？”封邪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一个想法浮现在秦征的脑海里，但是他又不敢说，见封邪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他只好道：“也许这只是巧合而已，二少夫人的笑容很标准。”
说话间，封邪又把一堆照片放在了一边，所有的照片都是一样的，其中夹杂着几张唐月没有笑的表情。
她不笑的时候，都是她一个人，那双眼睛清冷无暇，看不出任何情绪。
也许这才是她真实的情绪。
看到这里，秦征只能够叹息了一声，并且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毕竟再不说，封邪估计会生气的：“二少夫人对于这场婚礼可能不满，也有可能是对你不满，她一直维持一样的微笑，只是在敷衍而已。”顿了顿，他说道：“也许她不是真心想要参加这场婚礼。”
封邪瞳孔一缩，紧紧握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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