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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外打劫,张冲很愉悦。可在渔阳城中,张冲却很郁闷。
酒肆二楼的客房中,窗户微隙,一道精光自内探出,正打量着酒肆外人山人海的人群。
这些衣着不凡的人,皆不约而同地都围在酒肆门口,手中捧着琳琅满目的礼品,声称求见张冲,张少主。
他们于昨夜满负钱币入城,入城时随手打赏了几个饿饭的叫花子,旋即便寻了家酒肆歇脚。
今晨鸡鸣时,张冲便领着部曲欲出门采购聘礼。
可刚一出门,却见到外间有一仆人模样的汉子,笑眯眯地捧着礼盒,问到张冲是否是张少主。
张冲下意识地点头,那奴仆似乎得到了印证,立马呼喊着不远处自家主人,使劲儿地将礼盒塞到张冲怀中。
张冲满脸狐疑,只见不远处便作揖涌来几人,面脸堆笑,面带谄媚地对着张冲嘘寒问暖。
他是第一次进渔阳城,平日里除了在坞堡内醉生梦死,便是在边塞劫掠乌丸,刀口舔血。
张冲的工作日程是标准的两点一线,不曾记得自己还有这般多粉丝?
那几人一番恭维后,张冲才知道几人都是些渔阳郡中的豪绅大户,乡老雅士。
他们昨夜便听闻这几日声名鹊起的张少主入城,只是碍于城中宵禁,未能及时前来,便于鸡鸣前早早恭候在酒肆前。
可话未说几句,便又扯到了破虏校尉邹丹身上,张冲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几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几人前来拜会自己,显然不是他张冲的面子大,而是冲着别人破虏校尉来的。
张冲暗自感叹,不过是三日前的事,却已然传进了渔阳郡中,连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能专程拜会自己。
只是邹丹与自己不过一面之缘,可这些人却能见缝插针,趋炎附势,可见一斑。
张冲本为低调前来购置聘礼,没有太多功夫与他们纠缠,刚欲借口告辞,却见更多的豪户人家闻风而动,包抄自己而来。
张冲心道不妙,赶忙跳进酒肆,让部曲们堵在门口,自己则溜回二楼房中,静观其变。
只是...他却低估了这些人,攀附权贵的执念,竟然越围越多,几有水泄不通之势。
外间喧哗,张冲将窗户合上,轻叹一声,“不能跟他们耗在这里,今日得在城里把事儿办妥。”
张冲原本打算便是要在天黑前尽快赶回坞堡,若是连夜出城,他担心会被人暗算。
相比于众人追捧,他更愿意低调地躲在暗处行事。如今这般高调,人人皆知,他便被置身在明处,极有可能被有心算无心。
“兄长,这回你可知这士族的名头,可不是戏言。”箭云在一旁打趣道,“昔日父亲送我三人入郡学,兄长是一万个不愿,如今这邹破虏不过举手之劳,却能让众人爱屋及乌,众星捧月。”
“兄长倒是可以捋一捋邹破虏的关系,私下多加联络,以壮声势。”
张冲瞪了他一眼,“我看这渔阳城中数日之内,老少皆知,多半便有你爹的功劳!”
自从邹丹化解了张家的麻烦,这张家上下便对张冲围追堵截,势要从张冲嘴里问出什么惊天秘密,其中便以紫金梁最为积极。
张冲自然是如实告知,自己与邹丹萍水相逢。
可是紫金梁却不信,如今入了渔阳城中,如此多人知道邹破虏与自己交好,必然是有人暗中故意推波助澜。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多半有自己二叔的自卖自夸之嫌。借此机会,大做文章,狐假虎威,为张家多捞些名望,碰瓷权贵人物罢了。
只是张冲对于邹丹是谁,根本不知道,在历史上,他也不知此人的结局如何。
以他的水平,只知道曹操,孙权,刘备,袁绍这样雄踞一方的霸主,至于什么邹丹之类的人物,根本听也没听过。
他虽然不懂历史,但脑子却不傻,心中忖度这但凡是历史上不闻名的,甭看如今多风光,多受人尊敬,那日后必然是个炮灰,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
自己若胡乱借他的名望去搏得什么,岂不闻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等邹丹倒台时,恐怕自己也会稀里糊涂地陪着他送命!
他如今已然衣食无忧,坐拥数千亩土地,千余部曲,笙歌万里,夫複何求?
只需要静待曹老板收购自己便成,如今去攀附这个什么破虏校尉又有何意义?
再说连邹丹的顶头上司公孙瓒自己都看不上,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破虏校尉?
“箭云,听兄长一句劝。”张冲神神秘秘道:“若想张家好,得跟对人。咱们不能给这姓邹,姓公孙的陪葬,咱们得投奔姓曹的。”
“姓曹?”箭云疑惑,“这天下士族,当首推袁家,这曹...”
张冲白了他一眼,无奈摇摇头,心道对牛弹琴。
房门忽然推开,大槐自外入内,忙道:“兄长,我打探清楚了,这酒肆灶房内有一暗道,可自后院通出。”
张冲一拍大腿,自榻上蹦起,“让王成带人堵着前门,把赵良叫回来!”
“诺!”
........
无名小巷,雪水化污,流淌在青苔遍布的石板上。
只听的‘嗡’一声闷响,石板被人从地底顶起一道缝隙。
一双贼眉左顾右看,这才掀起石板,跳出一个壮汉,正是赵良!
赵良弓着背,做贼一般,一挥手,这地道中才接二连三地跳出五人。
箭云,张冲,大槐与赵良的两个随身部曲,鱼贯而出。
张冲闻着新鲜的空气,长出口气,骂道:“他娘的,头次进渔阳城,谁知道会钻下水道?!”
大槐问道:“兄长,当下该如何?”
“如何?”张冲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当然是先去寻个吃食处!”
张冲拍了拍腰间,发出鼓囊囊的金属声。
“今日我请客,钱嘛,自然是严少主出。”
几人恍然大笑,他们腰间挂满的褡裢,行走时里间叮铃作响,尽是沉甸甸的铜钱。
张冲领人绕过闹市坊间,随意走入一家不起眼的饭馆。
帘子一掀,便是蒸饼的热气扑面而来,让众人食指大动。
几人落坐,便有小厮而来,小厮眼睛机灵,望着几人腰缠万贯,衣着不凡,眉眼儿笑地都眯成了一条线儿。
“几位爷,怎么个吃法?”
张冲一摆手,“三十张胡饼,六盆羊肉汤。”
小厮笑眯眯道:“加芝麻否?”
赵良一拍虎腰,铜币作响,“不但要加,还得多加,自不会少你钱!”
小厮连连点头,扭身呼啸而去,像是碰见了大买卖。
张冲穿越来此不短时日,也明白这饼与芝麻好比牛排与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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