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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熙钰有些幸灾乐祸,转过身子,表情轻松:“卫凡,放轻松点,不要那么紧张嘛。”

    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强装镇定:“是哦,我可不像某些人一样刚分手就和过了年一样。”

    端木熙钰丝毫不差地反击道:“你...谁叫你对我这么好,我高兴不是应该的么。再说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为什么不好好争取一下呢?”

    “......”

    “哼唧...哼唧...”边上的张怀民显然还没有睡醒,脑子估计是一片浆糊好似在他嘴边,嘴巴眼皮同时做着斗争,各顾各地做着奇怪的动作。

    我急忙转移话题:“怀民,晚饭有何打算否?”我着急为晚上和端木熙钰一起吃饭而找个伴。

    “什么,你先等会儿,等会儿再说。嗯...呼...”怀民一惊一乍地,把头往桌子上一放,“呼...呼...”就这样又睡着了。

    我:“......”

    “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老徐夺门而入,随即洪亮的声音倒逼着每个昏昏欲睡的同学的神经:“都给我醒醒!下午还有数学测验,你们这副状态哪里还有高三的样子,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我用手肘推了推怀民。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嘴里喃喃道:“凡哥,等会儿数学就靠你了。”

    “行,包在我身上。”事实上,我的数学成绩并不是很突出,但是在这个“阴盛阳衰”的文科班来说,应付起来绰绰有余。再加上,所谓的数学考试形式并不正规:仅仅是教室里发张卷子再上交而已,不排考场,也没有监考老师,卷子还是各班老师自己出的,多少带点敷衍的味道。所以“互相帮助”的情况很多,以前有正义凛然的同学向老徐打过小报告,老徐并不重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以这种现象就愈发猖獗了起来。

    临近考试结束,我看着最后那题导数无从下手,怀民递来了一张纸条。看着他那自信的眼神,我想当然地以为这是他脑子突然开窍,写出了最后一题的答案,便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我打开纸条,上面赫然躺着这样几字:答案速来。署名是蒲公英。还未反应过来,端木熙钰猛地转过身,直接抽走了我的卷子。

    ???

    我先是震惊,随之而来的还有数不尽的疑惑:“她这是干嘛,搞什么名堂,哪里有这样的女生,这家伙难道是个假小子么...“”

    “哦~,凡啊,没想到你和小钰已经走到那一步了啊”,怀民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把手放在他的胸脯上做出一副保证的样子,意味深长地对我坏笑:“以后有什么需要张哥的,尽管说,为兄弟两肋插刀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好好好,到时候事情成了,那真的得谢谢张哥了。”我脸上堆满笑容,心中暗暗腹诽:不帮倒忙就不错了,哪次不是你坏事情......不对,为什么我会说“事情成了”,我赶忙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之后是一节自习课,我习惯䗼地将学习之外的奇怪的事情抛在脑后。这世界无边无垠,总有那么一些人和事会让我感到奇怪。所幸的是,这些人和事都没有这个世界来的奇怪,没有必要为之烦恼。

    ......

    下课的铃声将我从作业中拽了出来。抬头,发现端木熙钰在脉脉地看我,我也不甘示弱地看向她。这是我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看她,她的脸很清秀,像美玉一般找不出瑕疵;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更像是天上闪耀对面星星...见我的眼神回应了她,她咧嘴笑了出来,于是我的关注点又落到了她的唇上,唇红齿白,她的嘴唇,是没有经过化妆品刻意粉饰的,是一种纯天然的美,美的不像话,给人一种想亲上去的冲动。

    我就怔怔地望着她,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毫秒,也许是一个世纪。

    随着铃声结束,她俏脸微微一红,打断了这美好的瞬间:“走啦,我答应请你吃饭来着。”

    “嗯...哦,作业太多,这事儿差点忘了。”我从发愣的状态下逃脱出来,回了一句。

    张怀民咋呼地八卦起来:“卫凡,你不简单!瞒着兄弟偷偷做这种事情,说吧,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意犹未尽地又补上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老实实交待!”

    “我们是非常纯洁的革命友谊,同学之间请顿饭怎么了,你要是有空就把觉睡足了。”

    张怀民就好像漏气的气球,焉了下去。

    已经到我边上的端木熙钰突然搂着我的手臂,夹着嗓子:“诶呦,还不去吃饭,人家等着好着急啊~”

    ???

    我和怀民诧异地对视了起来,眼神交流中怀民也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是谁,我在哪,我该干什么。

    怀民替我解围:“现在女生都这么爱开玩笑的么。”

    “那个,怀民啊,明天早饭带肉包哈,我这会先去吃饭了。”我给了端木熙钰一个眼神,示意她快走。

    ......

    来到食堂二楼,今天是周日,高一高二还没有返校,偌大的食堂显得有些空旷,空气中弥漫着燥热,中央空调发动机的声响成就了独特的交响乐。

    端木熙钰开口提问:“想吃些什么。”

    “看着点吧,哪里有客人做东的道理。”我笑脸陪上,尝试掩盖刚刚听到她声音发嗲而脸红的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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