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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退下，你留下。”祭司枯槁的手指点向了叶言。
刚混入巨魔部落的叶言心中一跳。
他的脑海中想法不断闪烁。
它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要不要直接摊牌？
看起来，这祭司并不像普通巨魔那般无脑，况且已经是圣域实力，智能应该与常人无异。
等到周围巨魔们离开后，祭司的视线停在了叶言的身上。
“你不是我们巨魔族的一员吧。”
祭司幽幽开口，直接道破了真相。
叶言的心中有些无力，不管是伪装还是拟态化形，在这些圣域级的家伙们面前就是容易暴露。
圣域与非圣域的差距，不是一点两点。
身份暴露，叶言索䗼也摊牌了。
他很快恢複了人形。
祭司摇了摇头，“这也不是你，你是古老的存在...”
“想不到还有你遗留了下来...”
它语气幽幽，却让叶言的心一下子提起。
眼前的巨魔，知道虚空的隐秘？
镰爪破体，血肉重新被鳞甲覆盖，暗红色浓郁的血气环绕着，仿佛修罗降世！
恢複了虚空兽躯的形态，叶言敏锐地捕捉到了眼前巨魔祭司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的光亮。
巨魔祭司伸出颤抖的手，叶言猛然后退几步，镰爪上寒光闪烁。
还不知道面前的巨魔祭司是敌是友，叶言又怎么会轻易放松警惕。
这巨魔祭司置若罔闻，虚抚着空气，“多么完美的生物，可惜......”
叶言心神一动，连忙问道，“可惜什么？”
巨魔祭司收回了手，眼中的光亮很快熄灭。
“你走吧。”
它淡淡说道。
叶言磨了磨牙，他发誓，要不是化龙没好，他高低得让这巨魔祭司知道当谜语人的下场！
虽然现在打不过别人，但是叶言也没有放弃，语速快速讲述着自己此行的目的。
巨魔祭司缓缓回屋。
“我希望巨魔族能加入联盟！”
“......”
“这是巨魔族走出雪山的希望！”
巨魔祭司的脚步一顿。
叶言此时也察觉到了什么，添油加醋道。
“你们巨魔族，在这雪山之内，也应该呆了上千年了吧？”
“不想见识见识，这雪山之外的场景么？”
“不想让巨魔们的下一代，见识到更为广阔的天地么！”
“还是说，你们就心甘情愿地盘踞在这里，一辈子挨饿受冻？”
巨魔祭司一点点地转过身来。
它凝视着叶言。
“你能做什么？”
叶言毫不避让，“我能让你们离开这里！”
巨魔祭司的眼神波动，思考着。
它虽然实力已经是圣域，但是依旧有很多事情是圣域无法做到的。
譬如带着部落离开这里，离开这茫茫雪山，离开这座与世隔绝的冰封牢笼！
这广袤无垠的世界，本该也有它们巨魔一份！
但是那已经是千年前的事情了。
仅凭它低级圣域的实力，要想做到这些，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它年轻时也曾诞生过如此想法，但是早已随着时间磨灭。
直到今天，一个假扮成它族人的虚空生物来到这里，亲口告诉着它，要带着巨魔族离开这座牢笼。
它终于心动了。
历代先辈们的遗愿，让它几乎想要一口答应下来。
但是理智让它重新冷静下来。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么？”
巨魔祭司的声音嘶哑。
叶言想了想，说道：“你可以不相信，如果你还有其他选择的话。”
巨魔祭司沉寂了。
选择，它哪里还有什么选择呢？
它的生命已经逐渐油尽灯枯，它本该怀着对族群部落的忧虑长眠，但在生命最后的时间内，叶言的出现是它唯一的选择！
“你想要什么？”
沉默了一会，巨魔祭司硬声道。
它可不会觉得。面前的虚空生物是来做慈善的，做好事不求回报。
叶言盯着它，“我想要知道，更多虚空的秘密。”
从始至终，叶言就对这虚空一知半解，在这神域大陆之中，也未曾发现过第二只活的虚空生物。
唯一所遇见的，只有兽族主城内已经被分开镇压的“她”。
前世他翻阅神域各族史料记载的时候，就感觉到有点疑惑。
虚空如此强盛的种族，是如何被从全大陆除名的？
叶言自身，作为玩家面板，这虚空种族就已经感觉强到变态了。
更别说，作为无削弱的NPC面板下，这虚空种族会成长到何等程度。
百年前，“她”就已经驰骋各族，引来了各族的围剿，更久远的时候，虚空又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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