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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如妃娘娘就在那儿，臣妾让洛大人帮忙看着，皇上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可以去问。”君明看了眼“洛微雨”，也行吧，他其实也担心如妃失控。
苏月漓也不跟他过多解释，说完兀自走到冤魂那边，把古嬷嬷叫了出来。
她带着古东灵走到一处僻静地方，甩手往其身上丢了一道符，问道：“我说什么你答什么，明白吗？”
古东灵被八正阵施压，又带有禁制，早就反抗不得，再加上苏月漓的一张知无不言符，几乎是没有什么翻身的机会了。
苏月漓开门见山问：“你身上的邪气哪儿来的？你究竟什么身份？你背后真正的主人是谁？”
古东灵瞳孔尽黑，直直盯着她，看起来有点吓人。
“自身修为所带，我是皇后娘娘的人，我的主人是皇后娘娘。”
苏月漓哼了一声，抬起右手对准她眉心，悄然放出大可的一颗小脑袋，“探一下她的记忆。”
“明白。”大可兴奋地道，随即紫色元力打出，很快没入古东灵眉心。
鸑鷟元力在古东灵识海里转了一圈，没多时就出来了，“漓漓，她的记忆好像在我之前就被人动过，你想要的答案全都没有。”
“确定？”大可苏醒没多久，又因为她修为的缘故，有些判断并不能太准确。
大可：“不是太确定，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她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是连不上的。”
“什么时候？”
“大约二十年前。”
“这么久？”苏月漓沉默了，二十年前，原身都还没出生。等等，二十年前，会不会是皇后进宫之前的时候？
苏月漓又问了几个问题，见自己想要的都没有，便把她交给了杜公公，告诉正常录供就行。
另一边，君明正跟如妃面对面站着，如妃低着头不说话，披散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
君明看她的眼神很複杂，怜惜、愧疚、忌惮、疏离等等。
苏月漓说得对，眼前的如妃早已经不是生前那个容颜靓丽的如妃，现在的如妃那就是一个冤死的鬼魂，她穿着死之前的粉白色里衣，衣服上全是血渍。
长发凌乱，半边脸血肉模糊，脸色乌青，嘴唇发紫，看起来阴森可怖，之前想着见了要抱一抱她的心情，此时完全没有了。
甚至有点后悔见她。
如妃对他显然也没有太多情意，从始至终，如妃一直低着头没有看他，一半是存在骨子里的敬畏，一半是怨恨。
“皇上不是都知道了吗？古嬷嬷不是都跟皇上说了吗？”
君明不说话，如妃接着说道：“古嬷嬷说，她把会臣妾被害的实情告诉皇上，难道她没有说？”
原来如此，怪不得古东灵那日突然跟他说这些。
“皇上是想听其中细节吗？”如妃言语中带着凄然，“古嬷嬷毁了臣妾的脸，她们还拿掉了臣妾和皇上的骨肉，呜呜呜……”
如妃说到这里，再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君明头皮都麻了。
“他还那么小，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她们生生拿掉了，皇上，你知道吗？在这宫里，即便是有皇上的宠爱，想要活下去一样很难。臣妾一点也不喜欢这里，臣妾想出宫，想回家看看，可是臣妾离不开这里，怎么也走不出去，呜呜呜……”
她的哭声实在刺耳，君明劝了两句没能劝住，迟疑着伸了伸手想把她揽进怀里，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改为拍了拍对方肩头，安抚道：“朕一定会给你作主的，你这次可以放心去了，勉王妃会送你离开这里。朕会跟她说，让你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那这辈子呢？臣妾的孩子呢？皇上说的‘作主’是杀了皇后娘娘吗？”如妃也不知怎么受了刺激，突然间抬起头，猩红血目瞪着他道。
君明吓了一跳，脚下趔趄往后退了几步。
如妃趁势逼近，脸色越发乌青道：“皇上倒是说啊，是杀了皇后娘娘吗？是杀了皇后娘娘给臣妾的孩儿报仇吗？是不是？是不是？”
苏月漓和君凤昀淡定地在旁边看着，君凤昀不解问：“怎么回事？你做的？”
苏月漓看得正津津有味，听他发问，不乐意道：“怎么会？我才没那么无聊。”
对上他询问目光，苏月漓解释道：“如妃本来就有怨气，皇上用手拍她肩膀犯了冥界大忌，刺激到了她，导致一小部分真龙气息被同化，暂时突破了禁制。不过放心，如妃伤害不到皇上。”
君凤昀并不担心这个，他只是好奇。
君明慌乱中听见苏月漓说的话，一边躲一边着急道：“月儿，快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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