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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再兴看着远处秦歌的大军，面色凝重。秦歌的军队已经完成了安营扎寨，期间杨再兴一直找不到可以劫营的机会，哪怕是有，感觉也是陷阱。
“再兴，你说，咱们这么打，有意思吗？”
就在这个时候，他身边的杨大眼开口了。
“你想说什么，难道你想背叛大将军吗？”杨再兴历喝道。
“背叛？”杨大眼指了指远处的兵士道：“你看看我们的军心，还用打吗？”
这里的军姿和秦歌那边，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秦歌那边一直都在备战，甘宁回来之后秦歌犒赏三军，三军士气如虹。
他们不懂什么谁是不是正统，只知道跟着秦歌有肉吃，有军饷拿，将军对他们很好，这就够了。
反观杨再兴这边呢？士兵们吃不饱，穿不暖，很多补给都跟不上，甚至都在担心有了这顿没有下顿。
刘伯温在开战之前就散播谣言，说益州粮草不足，这玩意还没法辟谣，因为益州是真的粮草不足。
长安那边想要把粮食运过来，可谓是难如登天。
蜀王虽然看上去什么都不管，可赵匡胤害怕蜀王捣乱。
新上任的益州刺史更不用说，刚上任还不知道这边的政务情况呢，就让他运输粮草。
别的不说，那益州刺史连能用谁办事都没搞清楚。
再加上鲁肃那么一招釜底抽薪，抽走了无数基层中层官员，导致整个益州都处于混乱状态。
这些直接影响的，自然就是军心了。
军饷，军粮，都不够，再加上赵匡胤之前又抽调了一部分兵力离开，坐镇成都，这更是让军心不稳。
“难道逆境我们就不打了？”杨再兴挥手道：“以少胜多的战役，何其多也？”
“对方人比我们多，我们就投降？当初若是都这个想法，并州一战大家直接投降，放鞑靼肆意掳掠可好？”
“并州一战的英雄，就在我们的对面。阵斩左贤王，挖吐蕃赞普绝户坟的温候，明日将会出战。”杨大眼有些迷茫的道：“我等若是打吐蕃，我二话不说，战死方休。可我们要对抗的，不是什么鞑靼，不是什么吐蕃，甚至不是什么逆贼，而是太孙啊……”
“住口！”杨再兴历喝道：“你若是再乱军心，我先把你给斩了！”
“再兴，你我兄弟这么多年，我只想跟你说点真心话。”杨大眼感慨道：“此番内战，无论怎么打，消耗的都是我们的国力，死的也都是秦人。”
“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格局大，你爱的是这个国家。”杨再兴用拳头锤了锤胸口：“我不同，我杨再兴是降将，当年大将军知遇之恩和不杀之恩无以为报，我哪怕是死，也是为大将军死！”
在古代，其实心怀天下的没那么多，也不应该说是古代吧，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人们都是喜欢追随对他们好的。
比起国，比起天下，更多人在意的是眼前，毕竟人非圣贤。
秦歌那有李儒的士为知己者死，赵匡胤自然也有一群真正的死忠，不然他也不敢造反。
“再说了，若是不想消耗国力，太孙只要投降，那燕王和袁绍不就师出无名了？”杨再兴继续道：“还是舍不得那荣华富贵，想要登上那至尊之位。仁王一说，我看不过如此。”
“唉……”杨大眼叹息了一声：“我也不好说什么，总之，现在军心不佳，你……好自为之吧。”
“知道了。”杨再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赶紧滚，别在老子面前碍眼。”
杨大眼摇了摇头，离开了城墙。
杨再兴双手扶在城墙上，默默的看着远处的营寨。
明日，我当竭尽全力，打赢这场硬仗！
…………
第二天。
杨再兴亲率两万大军，于一处空旷之地，与秦歌兵马约战。
此地地势複杂，对炮兵不利，也是杨再兴为了限制秦歌的火炮，他的火炮可没法拿下城墙。
他也是怕秦歌玩阴的，趁着在城外约战的时候攻打他的城池。
留守的兵马，足够应付秦歌偷袭了。
今日，杨再兴令麾下饱餐了一顿，养足力气，好与秦歌的军队抗衡。
由于杨再兴知道秦歌麾下的将领有点脏，特别喜欢绕后，是故一路上行军极为谨慎，光是斥候便派出了足足三千余人。
午时，秦歌的兵马和杨再兴的兵马在差不多的时间抵达了战场。
看到杨再兴的兵马，秦歌不禁感慨，他本以为这场战争有无数阴谋诡计，无数后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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