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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出了天牢，整个人又恢複了之前的虚弱状态。赵云和程咬金见秦歌出来，连忙上前。
“王爷，咋样啦。”程咬金道。
秦歌想了想李儒跟他说过的话，叹息了一声：“是他做的……”
“娘的！”程咬金顿时大怒：“王爷，你这就下令，老程直接进去砍了他！”
赵云也是握紧了拳头。
刚才两人在外面，就已经相信了那些真的是李儒做的。
毕竟，李儒的认罪书写的太过详细，做的那些事情细节全都对的上。
虽然在瓦岗一事上有所出入，可李儒火烧瓦岗还有利用瓦岗劫皇饷一事，确实能对上。
“不可。”秦歌摇了摇头，一脸凝重的道：“他，要死在天下人面前，唉……”
“王爷何故叹息？”赵云疑惑道。
“虽说这李儒可恨，利用于本王，但……”秦歌擦了擦眼角：“当初若不是他，本王就死在冀州了，恩怨一说，不好说。虽然他要受万箭穿心之刑，可他说到底，曾经是本王的谋士，本王要为他收尸。”
“王爷，不可啊！”赵云的脸色变了：“那天下人该如何看待王爷？”
“本王此生做事，但求无愧于心。”秦歌正色道：“他确实有负于天下，也有负于本王，可他在最后的时候没有往本王身上泼脏水，而是自己揽下了一切。”
“若是没有他，也没有本王第一次冀州之行的顺利。”
“本王若是只记仇，不记恩，就不是秦歌了。”
“王爷……”赵云张了张嘴，目光有些複杂。
秦歌此举，看上去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其实最能收拢手下的人心。
秦歌为了蔡邕远赴长安，为了杨玉环大闹长安，可说到底这两人都是关乎尽孝一事。
李儒不同，李儒是秦歌手下的谋士，他背叛了秦歌，秦歌还愿意为他收尸，这意味着以后别的手下犯了错，只要不是滔天大罪，秦歌一定会护着。
“本王要去找赵匡胤。”秦歌低声道：“这件事，他身死之后，就不要追究了。他跟本王之前，父母双亡，也未成亲……虽然他娶了董卓的女儿，可他的事也不该让一个女人去承担。”
“王爷仁义！”赵云朝秦歌行了一礼。
…………
很快，秦歌来到了赵匡胤的府邸。
赵匡胤正经的接待了秦歌，给秦歌倒了杯茶。
他抽了抽鼻子，明知故问的道：“王爷饮酒了？”
“到底是本王曾经的谋士，本王送他一程。”秦歌轻声道：“本王的祭祖，就在李儒死后的一天吧，想必大将军也不想让本王久留。”
“哈哈哈哈……”赵匡胤笑道：“王爷这是什么话。”
祭祖的黄道吉日一类的，赵匡胤可不在乎。
他就是想快点把秦歌送走，免得他死在长安。
“本王有个要求。”秦歌抿了口茶：“本王想为李儒收尸。”
赵匡胤瞳孔微缩，随即恍然：“王爷要收手下的心？可这长安的百姓，甚至天下的百姓……未必会答应啊！要知道，并州流离失所的人有不少都逃到了长安，他们对那李文优可是恨之入骨。”
“还有，西凉也有不少百姓逃到了长安，李儒在西凉逼着董卓造反，又是焚城，也让无数西凉百姓恨他。”
“可以说，现在李儒是被天下人给恨上了。”
“王爷此举，认真的？”
“认真的。”秦歌点了点头：“说到底，本王虽然是被利用的，却也是一切的根源，有劳大将军安排了。”
“好，既然王爷执意如此，我又怎能不从？”赵匡胤笑道。
“还有一件小事，万箭穿心之时，咬金要为瓦岗的人射一箭。”秦歌凝重的道。
“让手下报仇，又为李儒收尸，王爷此举，当真是恩威并施。”赵匡胤道：“佩服。”
“其实本王没想那么多，瓦岗的仇，咬金该报。”秦歌道：“他曾经对我有恩，这个恩，本王也该报。”
“嗯，王爷来这，只是为了这两件事吗？”赵匡胤试探道。
“自然不是。”秦歌摇了摇头：“还有一些小事，要和大将军商量。”
“王爷请讲。”赵匡胤正襟而坐。
秦歌的遗产，这绝对是谁都会眼馋的东西。
现在赵匡胤占了个先机，其他王爷并不知道秦歌要死了，这意味着他可以拿最多的好处。
“想必，只要平叛顺利，大将军就会让其他几人正式对上袁绍和燕王，缓解朝廷的压力了。”秦歌道：“首先，我并州不能出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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