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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前线。看着朦胧可见的秦军，以及在和骑兵厮杀的鞑靼军队，辛弃疾感觉整个人活在梦里。
附近到处都是秦军的尸体，而鞑靼军队的尸体已经被收拢走了。
那些鞑靼军人为了振奋军心，打击秦军士气，无数长枪插在地上，秦军被挂在上面。
草原上偶尔能听到秃鹫的叫声，它们在秦军的身上，一点点的啄食物。
秦军的随身携带刀剑，铠甲，少数长枪，都已经被敌人给收走了，他们穿着单薄的衣服，一个个不甘的闭着眼睛，亦或是看着天空。
他们的尸体多数都是不完整的，有秃鹫蚕食的，有战斗中被砍掉的。
看着眼前的场面，吕布和雄阔海目光阴冷。
一直跟着霍去病的虬髯客见状，也是怒发冲冠。
“这些蛮夷……”虬髯客握紧了手中的兵刃。
“该死……老将军到底经历了什么？”雄阔海咬牙道。
吕布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手中的方天画戟，活动了一下筋骨。
他们是昨日清晨行军，直接从大秦的疆土中杀了出来，一路急行军，杀到了草原上。
霍去病就像是自带导航一样，路上基本没碰到敌人，而且走的还全是正确路线，似乎是用最短的时间来到了这边。
辛弃疾表示，就算给他两千并州骑兵，他也最少需要三四天才能做到霍去病这样。
辛弃疾用看怪物的目标看着霍去病。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运气，三次呢？
前两次霍去病都不知道他要找的是什么，而这次他是明确的知道，还能这么快的找到。
这……
他是神人下凡吗？
那些兵士看着眼前的场面，一个个不禁有些胆寒。
毕竟，死的人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内衬，而且到处都是。
他们之前面对的是董卓的军队，也都是攻城这种文明的战争，眼前这场面，他们哪里见过？
是以，这些人的士气是真的受到了影响。
“辛大哥，我找到了。”霍去病哪怕是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脸上也没有笑容，而是十分沉重：“那就是杨老将军的军队，他们搭建防御工事了，他们还在死守，在等着我们！”
“我们，该带他们回家了。”
辛弃疾深吸了一口气，泥土的清香混合着血水的味道，令人作呕。
“你怎么做到的？”辛弃疾一脸複杂的看着霍去病。
“以前我在兵部学过一些，又自己总结了一些，这是……战场痕迹学。”霍去病想了想自己看过的秦歌从交州往这边送信时顺带送的翻译过的几本书，想到了一个名词：“通过脚印，血的痕迹，从杂乱无章的印记中，找到正确的一个。”
“我们经过一些鞑靼军队的时候，也要观察他们的走向，先确定他们是什么兵种，大概看出他们是做什么的，找到往这边增员的军队，就可以找到正确的方向。”
“当有了方向之后，一切都简单了，可以顺着风的味道来寻找，风会带来血腥味，火药味。”
“最后，动物的迁移也能给我们指引一定的方向。”
其实放在现代，霍去病做的事情并不是让人难以理解。
有一款名为英雄无敌的游戏，就有战场痕迹学这种英雄技能。
而霍去病，则是集大成者！
霍去病是把一切能综合的信息记在了脑子里，排列出正确的组合，从而找到正确的路，给人一种人形导航的感觉。
几人听着霍去病的话，感觉这小子天生就是打仗的材料！
“现在，人找到了。”霍去病轻声道：“之后的仗是硬仗，就拜托几位大哥了。”
“好！”
吕布看着后面有些畏战的兵士，露出了一丝嗜血的笑容。
畏战？
只要跟在我吕布的后面，就没有畏战的兵士！
将为兵胆，霍去病做了他该做的事，剩下的可以交给我了。
…………
杨继业守着的小山垛。
杨继业看着源源不断进攻的鞑靼士兵，呐喊道：“顶住，给我顶住！”
噗呲！
他手持大刀，一刀砍死了一名鞑靼兵士。
他的声音已经快要喊哑了，他的人从五千人，打到了只有一千人。
他成功吸引了无数鞑靼军队，却也一直身陷敌阵。
鞑靼大军见杨继业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且一直跟一只乌龟一样，不敢主动出击，到了这边之后只能被动防守，攻势就弱了不少，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前线。
毕竟，鞑靼人还真不觉得杨继业对秦军来说有多重要，在他们看来主帅一直都是杨国忠……
这些天下来，杨继业那的粮食已经损耗殆尽，怕是再难撑过两天。
甚至……
杨继业看着源源不断的鞑靼骑兵，他觉得可能撑不过今天。
你们一定要赢啊……不然我就白死了。
“去死！”
一个鞑靼骑兵翻过用石土做的临时防御工事，砍向了杨继业。
“给我杀！”杨继业又一刀砍死了这名士兵。
噗呲……
一支箭矢射在了杨继业的肩膀上，被他一把折断，也不在乎箭头留在了身体里。
“啊……”
杨继业附近的一个秦军被一刀砍到了脖子上。
嗖嗖嗖……
敌人的箭雨射了过来，杨继业大喊道：“快躲！”
盾牌？早就没了啊。
众人往防御工事后面躲，却也还是有几十个秦军被射杀在地。
“投降吧！”鞑靼的大将大笑道：“你们已经是弃子了，不会有人来帮你们的！”
“现在投降还能体面点，我可以只杀主将！”
“只要你们愿意投降，你们甚至可以成为草原的孩子。”
“别听他胡言乱语，大秦是不会放弃我们的。”杨继业站起身，大喊道：“只要我们撑住，援军很快就会来！”
“我算算时间，明天，明天援军就到了，给我守住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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