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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并州防线。秦琼看着眼前的地图，久久不语。
“怎么了，军师安排的有问题吗？”杨延德对秦琼道。
“没问题。”秦琼指着沙盘道：“这样或可一举功成，可我还是觉得太激进了。要是出事，那就是天崩之势。”
说完，秦琼佯装咳嗽了两声：“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知道，还是父亲在调动。”杨延德摇了摇头。
“呼……这一战，太冒险了啊……”秦琼握紧了拳头：“我不在前线，根本看不到前线的情况。”
“放心吧，父亲一定没问题的。”杨延德坚定的道：“我们这一战，必胜。”
秦琼的目光放在了吴三桂卧室的大门上，双眼逐渐放空。
仿佛，他的目光透过了大门，穿过了城池，辗转百里，来到了防线的位置。
从上方望去，整个战场到处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炮火之下，血肉横飞。
骑兵的冲锋如同一把利剑，在防线上撕开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他们左冲右突，杀的秦军大乱。
不过，秦军的阵形就像是有弹䗼一样，任由鞑靼骑兵如何冲击，都没法最终突破。
“不能退，给老子顶住！”雄阔海挥舞着熟铜棍，怒喝道：“我们要是退了，整个大秦就完了，到时候你们的妻儿老小，只能任人宰割！”
熟铜棍上下翻飞，一个又一个士兵被雄阔海锤死。
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只知道他已经麻木了。
罗成银枪乱舞，身边无一合之敌，可他现在已经是大汗淋漓，胳膊都已经酸了，整个人都是机械化的在战斗。
辛弃疾左冲右突，死在他剑下的敌人无数，可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给我顶住，顶住！”辛弃疾大喝道：“杀回去！”
霍去病呢？
他和虬髯客已经去劫粮了，好钢用在刀刃上，让霍去病正面冲太浪费人才。
至于整个战场的形势……
只见，整条防线现在已经后延了。
在贾诩的建议下，秦琼兵行险招，忽然后撤防线。
这样做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可以拉长鞑靼的补给线，容易切断鞑靼骑兵的退路，也能让劫粮道的骑兵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但，缺点也很大，如果不小心被鞑靼骑兵突破了，那秦军就真的崩了。
而且，后撤是需要将领的统御和士兵的勇气的。
这个时候可没有对讲机，不明所以之下后撤，正常的军队都可能会变成溃军！
幸好佘太君比较能生，杨家将别的不说，数量上是够用的。
现在仿佛秦军已经被突破，正在竭力抵挡。
只有真正谋划的人才知道，这一战是他们的目的。
鞑靼大汗把秃猛可清楚，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
之前在对持的时候，因为后方被奇袭的原因，军心已然不稳，若是短时间内没法建立战果，他们这个联盟会分崩离析。
没错，是联盟，并不是把秃猛可有绝对的权利。
草原上就是这样，把秃猛可只是把那些部落的首领聚拢在了身边，他是名义上的大汗，可人家未必全听他的。
这一战若是战败，那他这个大汗也坐到头了。
“给我杀！他们已经让我们打退了这么多，再冲一下，只要再冲一下我们就赢了！”把秃猛可挥舞着弯刀，一刀砍翻了一个秦兵，怒喝道：“只要杀穿这条防线，整个大秦就是我们的后花园！”
“我们会有数不尽的金钱，美人，奴隶，美酒！”
“到时候，抓了多少奴隶，拿了多少钱和美人，都是属于你们自己的，不用上缴！”
“想要这个冬天不再挨饿，就给我杀！”
“杀！”
鞑靼的骑兵双目赤红，敌人主动让出来的防线，他们以为是他们打出来的，这时候自然是士气如虹。
为了抑制敌方的士气，他们刚过防线就是炮火齐鸣。
可惜，就算如此，也没能止住鞑靼大军的气焰，反观秦军士气略显低迷。
远处的秦军大帐。
杨继业看着眼前的沙盘，沉声道：“这样下去不行，敌方不会崩溃，反而我等会率先崩溃！该死，兵力的差距还是太大了！杨公，当初就不该用你说的那个冒险的计策！我们正常打的话，只需要再对持个几个月，鞑靼必然退兵。”
“嗯。”杨国忠心里也是急得很。
那贾文和，留下的到底是什么计策，看上去那么合理，结果实行起来竟然困难如斯。
其实，贾诩的布局现在出现这种情况，不是贾诩的军略太差。
要是贾诩的军略太差，秦琼和杨继业也不能同意。
贾诩的建议，可以说是从政治后勤的角度出发，说的是粮草火药等问题，要求杨继业速战速决，就出现了眼下这种局面。
所以说，贾诩和蔡京说到底会发生什么贾诩也不知道，毕竟贾诩也不是真的料事如神，但贾诩知道，这种情况之下，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向长安求援！
如果杨继业真的如战神在世，直接平了鞑靼，那贾诩留下的后手会发挥作用。
要是有些打不过，那贾诩的后手就不会启用，毕竟贾诩比较仁善，不想大秦真的亡国。
“杨公，之后由你来守住这里。”杨继业沉声道：“我们必须要振奋士气，我提议，由我这个主帅出击，直接攻击他们的后方。”
“什么？”杨国忠的脸色变了：“我来镇守？”
“卫青会辅助你，此子天赋不差。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在我这里学的一直都是实战。”杨继业道：“若是想要此战胜利，主帅上场，是最优的法子。”
“可是，你要是回不来怎么办？”杨国忠焦急的道：“到时候我可没兵去救你。”
杨继业沉默了一下，轻声道：“大丈夫马革裹尸，没什么好说的。此战若是功成，鞑靼会直接被我们打的二十年抬不起头。此战若是败了……这不是担责任的事情了。”
杨国忠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权衡了一番，最后无奈的道：“保重，一定要回来！”
“嗯。”杨继业用力的点了点头。
…………
五天后。
战场有多血腥，长安就有多太平。
在很多达官贵人的眼里，外面的战争就好像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一样，都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秦歌没曾想，这五天什么事都没发生。
除了去礼部演礼，就是和一些以前的狐朋狗友一起打猎喝酒。
跟在他身边的一些江湖人士每次都会帮他验毒，让秦歌意外的事，没有毒酒，也没有刺杀，唯一一次看上去有危险的就是他跟几个人偷偷去教坊司听曲因为争风吃醋打了起来，他在一旁看热闹，最多是一张椅子差点砸到他。
不过，有贾诩的预防针，秦歌也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当秦文魁开始动手，说不定就是天崩之势。
这几日秦歌也没见到过穆桂英三女，毕竟于礼不合。
这套婚姻流程，可以说是十分繁琐。
要是让秦歌选择的话，他宁可再闯一次塞外……
主婚的是秦文魁和当朝萧皇后，杨贵妃不在的事情秦歌知趣的没有提，秦文魁也没说。
倒是那些大臣有些奇怪，都说杨贵妃病倒了，可这养子大婚，怎么都应该出现一下，可她就是没出现。
整套流程下来，秦歌就像是一个提线的木偶，磕头，敬茶，各种重複这样的事。
甚至，都没跟蔡邕等人说上几句话。
他这种皇子成亲，可没有什么闹洞房一类的说法，一套礼仪折腾完了，也到晚上了，三位新娘每人都身处一个房间。
按照礼仪，秦歌先要宠幸的只能是他的正宫，蔡文姬。
来到蔡文姬的房间后，蔡文姬盖着红盖头，正安静的坐在那。
秦歌坐在了蔡文姬的身边，对蔡文姬道：“怎么样，这一天累吗？”
“不累。”蔡文姬温柔的声音从盖头后面响了起来。
秦歌拿起一根棍子，挑开了她的红盖头。
蔡文姬面色羞红，低着头，不敢看秦歌。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王妃了。”秦歌握住了蔡文姬的手：“这一世，我们是绑在一起了。”
“嗯……”蔡文姬的头更低了。
成亲，这种事她很久以前有幻想过。
在初出江湖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嫁的是一个文采风流的才子，是一个义薄云天的侠士，亦或是一个达官贵人的公子。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后半生会交付到一个王爷的手上。
想想自己刚遇到他的时候，满心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政策，总想着实施，结果他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自己的政策是洪水猛兽一般。
那时候的他，还是在用秦六的身份和她相处，如果没有那个身份的过渡，我们相处起来也不至于这么轻松吧？
说起来，他明明有着最好的条件，结果连自己都打不过……
蔡文姬想到秦六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唔，那时候他还在自己洗澡的时候找自己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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