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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秦歌有点蒙。“我师公，张三丰……”
刘伯温话还没有说完，秦歌已经于原处消失。
和以前一样，就是不穿鞋，光脚就是凉快！
只见，秦歌的身影一闪，已经出现在了王府最高处。
不过，秦歌一脸迷茫，他在大门口的位置并没有看到张三丰，也没在其他地方看到，莫非是在会客室？
“王爷，如此毛躁，未来若是坐上那个位置，可不是贤君之相啊。”
就在这个时候，秦歌身后响起了一个年迈的声音。
秦歌猛然转头，却见张三丰就那么好端端的站在那，双眼含笑。
诺大的王府，森严的守卫，在张三丰这种人眼中却是如入无人之境。
“小子秦歌，见过张真人！”秦歌连忙退了一步，朝着张三丰行礼。
“哈，以我的年纪，领你一礼，也是应该的。”张三丰笑道。
“以张真人的本事，当世谁的礼都领得。”秦歌沉声道。
“有趣，有趣。”张三丰上下打量着秦歌：“果然是人皇气象。”
“人皇气象？”秦歌抬头，有些疑惑的看了张三丰一眼。
“来，坐。”张三丰没有和秦歌换个地方聊，而是在房顶席地而坐。
秦歌也不是那种满脑子礼法的人，坐在了张三丰的身边。
他丝毫不担心张三丰是来杀他的，要是张三丰想杀他，他逃不掉。
“你说，让你放下眼前的一切，随老道回山修道可好啊。”张三丰看似随意的说了一句。
秦歌愣了一下，沉思道：“若是我刚出长安之时，张真人有如此需要，那小子乐不得。”
一开始在秦歌眼中，比起这天下，他更想的是修仙，可见他对权力并没有那么热衷。
而且，秦歌也一直散漫惯了，帝王到底是怎么当，秦歌可是很清楚，那真是比社畜还要社畜。
问题是，他现在已经被架到这里了。
他不是从前的秦歌，他背负的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一开始的贾诩，何珅，这样的人还好，何珅就是想升官，贾诩就是想摸鱼。
看到百姓受苦的时候，秦歌确实动容了，可他不是圣人，他也不是一个英雄，他没把一切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到了荥阳的时候，要是张三丰想带走秦歌，秦歌一样是乐不得。
但，现在不行了。
来到交州，一切都变了。
他的身边多了程咬金，赵云，戚继光，甘宁，刘伯温，还有刚刚收服的瓦岗群雄。
随后，秦歌又去了并州，在那里又有了吕布，安敬思，等等。
身边有了这么多的能臣干将，秦歌现在背负的不是他一个人的希望，而是无数人的希望。
更何况，这天下，可以说是因为秦歌乱的，秦歌已经不能袖手旁观了。
“嗯，你身上的担子，比老道士刚见到你的时候可是重了不少。”张三丰感慨道。
“他们会认真的听我的每一句话，执行我想做的每一个决定。甚至连闹长安这等九死一生的事情，他们都是舍命相陪。”秦歌感慨道：“他们有人想要荣华富贵，有人想要青史留名，有人想要一展胸中抱负，有人只想有个太平盛世，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们需要我，我也需要他们。”
“好吧，老道也不强求。”张三丰笑道：“不知道王爷对这方天地怎么看。”
“这方天地？”秦歌愣了一下。
“嗯，王爷的身份没有一点问题，是土生土长的大秦人，也是最纯正的皇室血脉。”张三丰皱眉道：“可是，王爷之前身上的九五之气，总是若即若离。”
“九五之气……前辈会望气？”秦歌的眼睛亮了。
望气术，这种术法他从来都没接触过。
张角会望气，刘伯温也会，可他们并没有跟秦歌说过这类的事情。
“小道而已，比起治世救国的大学问，都不算什么。”张三丰道：“换做一千年前，术法甚至可以改变战争的形式，术士可以呼风唤雨，但现在不同了，天道越来越弱，对整个天地的控制也就越来越弱。”
“这么说的话，我身上有九五之气，那我……”秦歌有点兴奋了。
是不是以后可以随便浪了？
天命之子，出门遇贵人，跳崖捡神功，随便在小溪洗把脸就能看到美女洗澡。
“这九五之气，就是帝王之气。”张三丰道。
“我一定能赢到最后？”秦歌的眼睛亮了起来。
“王爷千万别依赖这个。”张三丰肃然道：“正所谓，人定胜天，若是仗着自身有大气运就为所欲为，那是取死之道。”
“而且，四个王爷里面，王爷的九五之气并不是最盛的，目前最盛的是魏王。”
“谁都有啊……”秦歌露出了尴尬不失礼貌的笑。
“这气运是会改变的。”张三丰道：“门下的文臣武将，军队百姓，都会加重领袖的帝王之气，会让王爷的运气变好，相当于有上天眷顾。”
“比如，王爷若是遇到行刺一类的，可能刚好会碰上自己巡逻的大将。”
秦歌瞬间想到了他印象中的一个剧情，尉迟恭就这么救过李世民！
还有，刘邦抛妻弃子，是真的逃离了当时的追杀。
刘秀……这个不说了。
除了他们自身的能力以外，还有气运的成分。
“那我在荥阳那次……”秦歌试探道。
“那时候王爷依赖的可不是气运，对方比王爷的气运更盛。”张三丰道：“想杀王爷的，怕是陛下。”
秦歌沉默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所以，那时候就是人可胜天的例子？”秦歌道：“当拥有绝对的实力时，运气重要也不重要。”
“若是没有实力，气运盛也白搭？”
“嗯。”张三丰认可了这个说法。
当初他出山，就是强行人为干涉。
秦歌摸了摸下巴。
若是那时候我手下有吕布，安敬思，黄裳，哪怕对方来刺杀也不怕。
运气好是运气好，这就像四两拨千斤，前提是得有那四两。
像李世民，他手下要是没有尉迟恭，那时候不就出事了？
所以，归根结底，打铁还得自身硬。
“多谢真人告知这些。”秦歌道：“说起来，以前术士很厉害，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每个破碎虚空者，都会带走天道的一部分力量，所以天道恨这片大地。天道是无形的，也是无情的，可它会本能的去反抗。”张三丰道：“这连年的天灾，就是天道对这片大地的报複，天要灭这个国。而这个时代人才辈出，就是这片大地对天的反抗。神州大地，在很久以前被无数人加持，早就认准了现下我等的血脉，想要保护这个国家，或者说，想要保护这个民族。”
秦歌眨了眨眼睛。
按照他所知道的历史，这种情况是小冰河时期。
原来在这种世界观下，是这么解释的。
“这个民族受大地庇护啊。”秦歌感慨道：“可惜，几百年后这个民族高考不加分……”
“什么？”张三丰疑惑道。
“没什么，只是希望这个民族可以一直高贵下去。”秦歌连忙道。
“王爷不需要知道太多，这些东西慢慢就没用了。”张三丰道：“在这个时期，天道的意志很弱，已经快要消失了。当这股意志消失之后，灵气一类的会更淡，无论怎么修行，都没法破碎虚空了。”
“嗯。”
秦歌点了点头。
所以，现在不止是末法时代，甚至可以说是末武时代。
当内力无法修炼出来的时候，就和自己知道的历史进程差不多了。
这种力量消失，也是科技开始崛起的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这天地间出现了一个异数。”张三丰看着秦歌：“就是王爷。”
“我？”秦歌指了指自己。
“王爷对人皇的说法怎么看？”张三丰道。
“人皇……”秦歌的嘴角抽了抽。
这在历史上好像是不存在的吧，这不是现代网络小说的设定吗？记得有不少纣王吹一直拿人皇说事来着。
这一段秦歌不太了解，也没怎么撕过。
“哈，什么人皇，什么天子，只是一些人臆想出来的，王爷不必在意。”张三丰道：“但，帝王气运，这个是真的。比帝王气运还要盛的，就是人皇气运。”
“是有人称天子，气运就不如人皇气运了吗？”秦歌道。
“当然不是。”张三丰摆了摆手：“就是灵气少了，那种气运也跟着变淡了，从九九变成了九五。在灵气盛的时期，人皇会得到天的庇护，大地的庇护，而现在，天道式微，未必能得到多少庇护，和天子气运其实也差不多。”
“像当今陛下，九五气运绝对最强，可这个国家如何了？”
“现在最高的就是九五，还是变弱了不知道多少的九五，忽然出现一个比九五多的，那就只能认定成九九。说好处，其实也未必有多少。”
“唔，这么说的话，以前人皇是九万九，天子是九万五，差距很大。而现在天子是九十五，也没多少，而人皇是九十九，也就是强点有限？”秦歌道。
“王爷这说法倒是没错。”张三丰点了点头：“人皇虽得不到更多的庇护，却要尽人皇的职责。”
“所以，我这个人皇是怎么来的，一直都是吗？”秦歌道。
“王爷修炼了上古功法吧，还练成了。”张三丰解释道：“所以多了几分上古气运，看上去确实是人皇。”
“这……瞒不过张真人。”
秦歌暗暗心惊，学了大荒经，如此隐秘的事情，竟然被张三丰发现了。
这等高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老道士不在乎王爷是怎么练成的，不过王爷就算是练成了，也很难受吧？”张三丰无奈的道：“上古的法术，王爷施展的出来吗？”
“能用点……”秦歌的手在房顶按了一下，很快，一朵小花在房顶上长了出来：“好了，没内力了。”
“有些东西不是越古老越好，上古功法，惊天动地，依靠的却是调动这片天地的力量，现在天地压根就没什么力量，王爷哪怕是学了，也是无用。”张三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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