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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辛弃疾看到秦歌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王爷怎可以身犯险？”
他和赵云还不知道秦歌去了山寨，一直以为秦歌受到了惊吓，还在修养。
可现在看，秦歌身上溅了不知道多少鲜血，也有一些细小的伤口，可见是真的在战场上冲杀了。
这一战，连王爷都上了？
辛弃疾有些敬佩，又有些后怕。
“怎么，当本王是笼中鸟？”秦歌似笑非笑的道：“这战场，兵士来得，百姓来得，辛大人来得，本王来不得？”
“王爷，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既然想问鼎天下，若是连这点魄力都没有，本王也不配与辛大人这样的豪杰结交了。”秦歌现在也能看出来这辛弃疾到底多猛了。
他眼中出现过很多人才，可唯独这辛弃疾是他看走眼的！
他只知道辛弃疾似乎带过兵，但没想过他这么强。
在敌军如入无人之境者，一个辛弃疾，一个赵子龙。
穆桂英可以靠着本能察觉到战场薄弱的地方，他们两个也可以，只是穆桂英并没有这种武力，而辛弃疾和赵云有。
秦歌知道这是个无双猛将，自然要想办法收入麾下。
辛弃疾跟何珅不同。
之前何珅由于位置本来就不差，未来前途无量，所以秦歌想要招揽可是十分麻烦。
要是把何珅下放到地方，不知道是升是降，没准人家会心存怨恨。
辛弃疾不同，辛弃疾只是一个九品小官而已，想要招揽还是没那么难的。
而且，看辛弃疾的样子，似乎是对这政治斗争十分痛恨，应该是一个纯粹的武将。
怪不得他在宋朝的时候起不来，他这种耿直的䗼子在朝堂上实在是太吃亏了，八成会是郁郁不得志的䗼子，也难怪会有可怜白发生这样的感慨。
“王爷，豪杰不敢当。”辛弃疾连忙道。
“在本王眼中，愿意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愿意为了百姓而战，当是世间豪杰。”秦歌道。
“这……王爷谬赞。”辛弃疾叹息了一声。
“怎么，辛大人有心事？”秦歌就这么在沙场上和辛弃疾聊了起来，丝毫不介意雨水混杂着血水那难闻的味道。
“王爷，我……我不知道这一战到底是为了什么。”辛弃疾有些茫然的道：“打到最后，是自己人和自己人在打……”
“唉……在本王眼中，这种事就不该参杂政治元素，可人心难测啊。”秦歌双手背在身后，感慨道：“所以，本王这次出来，想的是改变。”
“改变？”辛弃疾的目光放在了秦歌的身上。
“辛大人，你觉不觉得这个王朝病了，这个天下病了。”秦歌看着已经开始打扫战场的士兵们，低声道：“父皇身子有恙，不怎么上朝。天下天灾四起，人祸随行，朝中分了三个派系，充满了尔虞我诈。”
“虽然满朝文武都是人才，却各自顾着各自的利益，只能勉强维持这个王朝。”
“这样下去，大厦将倾啊……”
“若是不去改变，王朝会变得更加腐朽，整个天下会变得更加混乱。甚至，若是外战再起，大秦有覆灭之危。”
“明明这么凶险了，他们竟然还在内斗。”辛弃疾握紧了拳头。
“是啊，所以需要改变。”秦歌的目光放在了辛弃疾的身上：“本王早就已经开始布局了，这次去邯郸郡，引张大人上位，于整个冀州试验变法之策。只要能让士族对百姓的压迫更少，能让百姓过的更好，无论什么方式，本王都愿意尝试。”
“难免的，本王站在了无数世家的对立面。”
“他们想让本王死，因为本王动了他们的利益。”
“本王问心无愧，可他们为了利益什么做不出来？”
“若是本王想的没错，这次动本王的，得有那冀州大都督袁本初一个。”
“王爷……”辛弃疾张了张嘴。
他万万没想到，秦歌这个之前传闻中很纨绔的王爷，竟然有如此远大的抱负。
而且，他不是在画饼，而是切切实实的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辛大人。”秦歌的目光放在了辛弃疾身上：“你愿意助本王一臂之力吗？”
“本王可以保证，未来绝不让辛大人陷于内战的痛苦中。”
“辛大人的未来在那狼居胥山，在那瀚海，辛大人是为了开疆辟土而生，为了征战异族而生，而不是为这肮脏的政治斗争而生。”
“王爷……”辛弃疾听着秦歌的话，忽然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现在的王爷可谓是四面皆敌，这个时候他想的不是让我保护他，而是在为我着想。
“臣，辛弃疾，愿为王爷效死！”辛弃疾单膝跪地，郑重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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