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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阔海冷静了下来。秦歌说的话很明显，他只是能给出一个机会而已。
朝廷招揽这些有能力的绿林不是一次两次了，想要剿灭他们要出兵，且这些山贼只要往山里一藏，想找出来实在是太难，剿灭难度过大。
若是派出高手的话……有时候培养一个高手消耗的资源也不小。
朝廷也曾经给雄阔海这样的人许下过好处，可雄阔海觉得朝廷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秦歌虽然能给的很少，但秦歌有一句话戳中了雄阔海，那就是他是底蕴最浅的一个。
雄阔海不是贾诩，没法做到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但他能看得出来，赵王陷入如此窘境，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而且，这种事情太容易戳穿了。
到底要不要入伙，这是个问题。
“放心，本王绝不勉强大当家。”秦歌继续道：“若是大当家不愿，也可开个条件，只要愿意出兵相助即可。”
“本王佩服大当家仁义，哪怕是这两样都不愿意，只要大当家不暴露本王身份就好。”
“放心，王爷的身份，在下自然会保守秘密，至于王爷说的选择……”雄阔海轻抚自己的胡须，让他当官，未必比这绿林来的痛快……
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这样吧。”雄阔海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大当家有何高见？”秦歌道。
“若是现在跟了王爷，此战过后，短期内怕是没有仗打吧？”雄阔海道。
“此战过后，本王还要前往翻阳湖，平水匪。”秦歌见雄阔海有松口的意思，不禁有些激动了起来。
“王爷既然说朝廷有不少对头，那这一战就算是立了功，怕是也没法混个将军当当。”雄阔海继续道。
“嗯，本王没法保证。”秦歌坦然道。
雄阔海见秦歌本可以忽悠他，却从头到尾如此坦然，对秦歌好感更甚。
“我有个提议，帮王爷打仗可以，但我等就这么跟了王爷，怕是也不好交代，很多人就是过不惯正常的日子，才落草为寇，我也不能替所有兄弟做主。”雄阔海道。
秦歌若有所思。
确实，这太行山山贼跟穆柯寨一样，都是在深山之中。
他们和青州绿林军不同，青州绿林军众人是没有办法，已经战败了，才投靠的荥阳城，他们是没得选。
再看雄阔海，他手下的人是有的选的。
他说的很多人未必愿意过这种日子，秦歌也能理解。
就像电视剧雪豹里的那些土匪一样，潇洒惯了，受不了正规军的军事化管理。
“大当家的意思是……”
“这样，我要的很简单，瓦岗寨，我要的是瓦岗寨的地盘，这也好对兄弟们有个交代。”雄阔海的眼中闪烁出了异样的光芒：“王爷请放心，若是王爷一年后能成势，雄阔海定然带上愿意去的兄弟们投靠。”
“瓦岗寨只要不养太多兵甲，还是能做到自给自足。”
秦歌挑了挑眉，这相当于我又开了一个新的分矿吗？
不过，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这雄阔海想的很简单，秦歌要是能站得稳，那就跟着秦歌，要是秦歌站不稳，那他也不是没的好处。
他说要瓦岗寨，这瓦岗寨不是秦歌的，秦歌凭什么给出去？自然还要加上其他好处。
这个时候跟着秦歌属于风险大收益大的投资，毕竟现在秦歌缺的是初始班底，一年后再加入，未必有现在的待遇。
但，若是等到一年后，可以把风险降到最低。
雄阔海本领高强，他是不怕，可谁知道跟着赵王，如此凶险之下，他的兄弟会死多少？
雄阔海和赵云不同，赵云是个独行侠，拎包就能投靠，而雄阔海是为兄弟着想的，一个负责的山大王。
从他顶着千斤顶送所有反王逃走，就能看出他的为人。
“好！”秦歌点了点头：“本王以瓦岗寨为礼，赠予大当家。”
“朝廷方面，本王让国舅尽量想办法，让朝廷不会派兵攻打瓦岗，但未必一定能做到。”
“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太行山老子都不怕，更遑论在有天险的瓦岗寨？”雄阔海笑道：“有王爷这句承诺，足矣。”
“至于钱粮，三个月后，本王会送大当家一些，就算这次出兵的军费，也好让大当家对弟兄们有个交代。”秦歌道。
“王爷所赠钱粮，在下定用来厉兵秣马。”雄阔海道。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达成了一个君子协定。
这件事后续该如何处理，这就不是秦歌操心的事情了，他打算交给贾诩和李儒。
若是一年后，雄阔海违约……
嗯。
怎么说呢，有这俩谋士在，秦歌还真不怕任何人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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