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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真正的赵王在干什么？他在搬家……大晚上的，贾诩直接说要拔寨，可把秦歌折腾了个够呛。
在杨延琪的带领下，那些士兵井然有序的带着营寨中的东西和伤兵，朝着荥阳城的方向进发。
“我说文和，咱们怎么大半夜的拔寨啊。”秦歌哭笑不得的道：“我们之前的位置不是挺好的吗？”
“那位置确实不错，可离荥阳还是太远了一些。白天的时候在那里扎营是逼不得已，现在地形探查完了，还有机会，自然要换一个更好的。”贾诩冷笑了一声：“小心驶得万年船，若是他们忽然万众一心，再攻我大营，怕是得不偿失。”
贾诩用记，向来求稳，都是安全第一，哪怕是有一点的可能䗼，他也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
“王爷，那些人已经都撤走了，并没有留下什么探子。”赵云对秦歌道：“他们倒是留下了许多现成的陷阱，贾先生想要利用起来。”
“等等，现成的陷阱？”秦歌一脸古怪：“就是白天那些人埋伏荥阳守军做的那些？”
“对，瓦岗中确实有高人，所设陷阱方位和我想的差不多，只要稍加改良，就可以为我等所用。”贾诩笑道：“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白天的时候我等在那么好的位置，还打了一场胜仗，晚上还跑这么远来扎营，用的还是他们埋伏荥阳守军的地方。”
“那徐世勣确实有才，选的伏击地点，当真犀利。”
“也不知道辛弃疾怎么样了。”秦歌皱眉道：“他只带了五十人。”
“王爷安心，辛弃疾此人擅用兵，大规模的不知道，但带着少数人进荥阳，还是难不倒他。”贾诩道：“而且，这里是埋伏荥阳守军最好的地方，却防不住后方来兵。”
“嗯，那就好。”秦歌点了点头。
“幸好跟先生是一起的，我这辈子都不想跟先生为敌。”赵云想了想贾诩一连串的计策，不禁有些无奈。
这些谋士，都太可怕了。
“子龙谬赞，只是一些上不来台面的办法而已。”贾诩谦虚的道：“临阵杀敌，还是得依仗赵将军。若是没有赵将军和杨将军，纵有千般计谋，也无处施展。”
“你们都是我的心腹，缺一不可。”秦歌感慨道。
两人又谦虚了几具。
“对了，他们就不会派探子？”秦歌道：“现在我军可是疲惫之师，那些精锐还好，普通的兵士……怕是撑不住。”
这个时候再来两千人，哪怕秦歌没那么懂兵法，也知道这次会崩。
“放心，他们不会的。只要单雄信回去，他们的裂痕就会不断扩大，今晚怕是没什么功夫管我们。”
“既然没法管我们，那今晚就用不到普通的兵士了。”贾诩悠悠哉哉的道：“反倒是那些精锐和赵将军，可能要忙活一下了。”
“什么意思？”秦歌疑惑道。
“王爷稍安勿躁，这得看对方怎么出招，或者能不能抓住我给他们的东西。”贾诩淡然道：“若是抓到了，那才有趣，若是抓不到，那今夜定会相安无事。”
到了位置后，众人开始安营扎寨。
不得不说，贾诩选的这个位置是真好，旁边依然有河水可以依靠，林中多是瓦岗设下的现成的陷阱，改一改就能防备瓦岗军。
这里距离荥阳城的距离也就两刻钟，比白天不知道近了多少。
那些普通的兵士经过这么折腾，已经累的不行，只能去睡觉。
而剩下的精锐，也有一段时间的休息时间。
今晚这边没有生火，十分安静。
秦歌坐在河边，看着远处的荥阳城，不禁感慨道：“总觉得今晚不会太平。”
“要不要我去知会城里一声？”蔡文姬对秦歌道。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蔡文姬坐在秦歌的身边，正陪着他一起看城池。
秦歌手下的高手有限，赵云要养精蓄锐，辛弃疾走后杨延琪也被折腾了个够呛，就剩蔡文姬能陪陪秦歌了。
“这个……”秦歌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吧，既然贾军师有计谋，那就按照他的计划来，我等要是擅自行动，怕不是会画蛇添足。”
“嗯。”蔡文姬点了点头。
“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到了这边之后，什么都得靠文和。”秦歌无奈的道。
随着认识的时间越来越长，他肚子里那点东西被掏的都差不多了。
虽然在蔡文姬和贾诩看来，秦歌是个聪明人，也很厉害，很有识人之明，也很会配合，可秦歌自己知道他和这些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到底有多少事情都是误打误撞碰上的。
但，好运不会一直眷顾秦歌。
“我写不出锦绣文章，没有贾军师算计人心的本事，更没有子龙的功夫。”秦歌道。
“你要这么想。”蔡文姬轻声道：“没有你的话，何大人未必能收拾那些贪官，粮食未必能好好发到百姓手里；我可能还在到处弹琴，募捐；贾先生和李先生……可能还是之前的小吏；而子龙，可能要去从军，从底层做起，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统领一百精锐。”
“你的能力，就是把我们都聚在一起啊。”
“这世上哪有完人？贾军师精于算计，可行军布阵，政治能力，都只能说是中上，更不要说上阵杀敌了。子龙武艺非凡，贾先生的评价是未来定是一员厉害的先锋，却也无法做那三军统帅。李先生更不用说了，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可他并不会变法，而张大人就精于此道。若是论算计人心，张大人怕是不如李先生和贾先生。若是比功夫，他们三个也比不过子龙，可你觉得他们三个是不如子龙吗？”
“哈，说的也是。”秦歌笑道。
“你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蔡文姬朝着秦歌眨了眨眼睛。
“什么？”秦歌疑惑道。
“人贵自知，你比任何人都要有自知之明。”蔡文姬轻声道：“你从来不去依靠自己去做任何事，而是把这些事分给最擅长做的人。”
秦歌表示，人家那是历史光环在身啊，我信不过自己也信得过他们啊！
秦歌从来都不是那种人菜瘾大的人，他觉得他不行，就绝对不会勉强。
“这也算优点？”秦歌疑惑道。
这不就是工作的时候把工作全给别人，然后自己当甩手掌柜吗？
不同的是，这些人不用他操心，而在上辈子他得到处救火。
“知道吗？很多上位者都觉得自己很厉害，能掌控一切。”蔡文姬摇了摇头：“其实，他们做不到的，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们会强撑。”
“而你，从来不强撑。”
“那你觉得，我是一个合适的主公吗？”秦歌道。
“嗯，你是天下最好的主公。”蔡文姬看着天空：“你没有枭雄之姿，却是一个难得的……善主。”
“可能你也会做一些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但我相信，你是为了大秦好，也是为了天下百姓好。”
“谢谢。”秦歌点了点头：“我好受多了。”
蔡文姬微微一笑，想了想，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缓缓枕在了秦歌的肩膀上。
秦歌愣了一下，却也没有拒绝。
两人就这样，一起看着星星和那荥阳城，仿佛一切都跟两人没关系了一般。
…………
午夜时分，荥阳城。
张安国慌不择路的骑马跑到了城门处，朗声道：“快开城门，紧急军情！”
守着城门的将领连忙来到了张安国身边，对了一下他的令牌，发现正是耿京耿将军的令牌，不禁瞳孔微缩：“这个时候开城门……”
“快，城门不能关，所有人紧急备战，王爷那边出事了，正在厮杀，要从此门进来，其他门走不通。”张安国觉得他就是个天才，连这种办法都能想得到。
“可是，现在城中的权利在辛大人手中。”那守门将领有些犹豫的道。
“十万火急，来不及去找他了，耿将军已经在准备兵马了。”张安国焦急的道：“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还信不过我吗？就算是信不过我，你还信不过将军？”
听着张安国这句话，守门将大手一挥，城门缓缓打开。
这不是守门将傻，或者说这就是人情社会的坏处。
别说是这个时代，现代都一样，明明都封城了某些人都能剪到头，到处乱跑卖东西。
有的人可以强闯关卡，有的人可以做一些普通人根本做不了的事情。
难道，那些放行的人都是傻子？只能说很多人是逼不得已，有的人是收了太多好处。
这还是有网络监控，更不要说没有网络的时代。
辛弃疾统御此城才一晚上，根本不可能做的尽善尽美。
张安国见状，一脸坚毅的道：“我去叫王爷撤退，城门千万要开着。”
“好。”那守门将领收了耿京的令牌，点了点头。
张安国松了口气，骑着马很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
瓦岗寨这个时候看上去静悄悄的，实则一直都在观察荥阳城的动向。
现在整个瓦岗军都乱了套，军中缺粮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李密之前还有办法延缓两天，现在他也没辙了。
不仅如此，单雄信带来的绿林军，瓦岗军精锐，新加入的军队，三方已经起了冲突，开始分崩离析，互相谁也不信任谁。
单雄信带去的人，肯定都信单雄信。
而那些原本的瓦岗军，本来就是以本地人自居，看不起外来的。
最弱势的就是新加入的，他们什么都不算。
单雄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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