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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天神人间道 > 第十一章 河中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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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蛇妖,想要待在人类的地盘上,只能用点伎俩,她乔装打扮成人类女子,倒在一户人家门口,就看这户人家收不收留她了。

    早在这之前,她仔细观察过,这户人家住的是一名老实男人,样貌端庄,心地善良,喜欢助人为乐,家中有一老妇是他的母亲,这男子每日不是下田耕地,就是上山砍柴,砍下的木柴总会分一些给附近只有老人的人家。总之没有一天不闲着,没有一天不出门。

    果不其然,天刚亮,男子便背着背篓,准备出门。一打开院子的门,就看见一女子倒在那里。他急忙上前查看,女子穿着朴素,容貌秀丽,只是头发有些脏乱,脸上也灰尘扑扑的。

    他赶紧把女子背到房子休息,打开一盆清水,仔细小心地擦拭她的脸庞,却发现她的脸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你,你的脸上为什么洗不掉呢?看起来很像蛇皮上的印记。”男子皱眉。

    女子捂住脸颊,虽然幻化成人了,但身上难免还是会留下妖的特征,“这,这是我打出生就有的胎记,正因为如此,村中人一直视我为怪胎,在三日前将我从村里赶了出来,我不知行了多少路,才走到这儿来,实在饿得不行了,这,才倒在地上……”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男子心生怜悯。

    “原来是这样……”男子惊呼,“怎么能如此过分地欺负柔弱女子,姑娘你放心,你就在这儿安稳地住下吧,我们村的人都不会赶你走的。”

    阿青松了一口气,看来男子没有怀疑她。

    “能问问你吗?为什么你们这儿叫百溪村?”

    “哦~因为离这不远处有一条大河,那河传说是由山上百条溪水汇聚而成,不过到底是不是,也无人考究。”

    阿青垂下眼眸,难怪能听见有潺潺流水的声音……

    看她黯然神伤的样子,男子安慰她,“阿青姑娘,你别担心,到时候我去山上给你寻两片漂亮叶子,你可以用来遮挡脸部的印记,这样就不用再担心他人看你时异样的眼光了!”

    “啊……谢谢你!”

    “对了,我叫沈沉宣,阿青姑娘叫我阿宣就行!”

    此后数日,阿宣只要上山砍柴,就会给阿青带来几片叶子,颜色各异,形状各异。不知不觉一月过去了,院子里已有不少叶子,有些来不及附在脸上,就已经枯萎了。

    阿青也同村里的人熟络起来,大家都知道阿宣家住了一位容貌秀丽的姑娘,只是脸上有伤,便用两片叶子遮挡住难看的伤疤。

    阿青每天都会帮村里的人熬粥做饭,会在院子里晒干货,也会和村里的小孩玩耍,生活恬静,如同正普通的人家。

    直到某天,村长把所有人聚集起来,宣布要从村里挑出一对六岁以下的童男童女,献祭给河神。

    阿青很是不解,回到家便问阿宣,“村长说的献祭给河神,是什么意思?”

    阿宣一脸愁容,叹气道,“那是村里每年祭拜河神的习俗,每年差不多到这个时候,就要选出一对六岁以下的童男童女,献给河神,我小时候幸运,躲过了。村民会让他们打坐在一条船上,周围放上各式各样的祭品,其他的村民则在河边祭拜,等船飘远去,所有人再离开。等到了第二天,船会自动回到岸边,上面如果空空如也,说明河神对祭品很满意,当年便不会发水难。但如果船上仍有祭品在,那么说明河神不满意,十有八九都会发生水难。”

    阿青皱眉,“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那那些童男童女都到哪里去了?”

    阿宣摇摇头,“不知道,古往今来一直被献祭的童男童女不知去向,而且为了每年村里都能有六岁的孩童可以献祭,村民们大多都会养育多个孩童……”

    阿宣说到这,突然失了声,一想到养育孩童是以备不时之需的时候,就很心痛。突然想起来,前几日村长还还找过他……

    【几日前】

    “那阿青姑娘在你家住了多久?”村长问。

    “一月有余。”阿宣答。

    “那你喜不喜欢她?”

    “我,”阿宣支支吾吾道,有些羞涩,“我是心悦她……”

    “那就赶紧的,什么时候找个良辰吉日,把这婚结了。”

    “可是……”阿宣刚想说他还没问过阿青姑娘的意思,就被村长打断了。

    “别可是了!这阿青姑娘住在你家,和你娶了她有什么区别?你们年轻人,有体力,抓紧的,趁着年轻多生几个娃娃!”

    “我……”

    “别我我我了……男子汉大丈夫的,连一个女子都搞不定吗?实在搞不懂,那就……”村长附在阿宣耳边小声说,“生米煮成熟饭!”

    阿宣连忙摆手,后退了几步,慌了神,“这可不行,这样做实在不仁不义!”

    “啧,”村长神情不悦,愤然道,“当年我就是这么做的,不也没什么吗?现在她不也是好好地做着我的村长夫人的嘛?只可惜她肚子不争气,十多年过去了,才生了两个,有一个还是个傻子,真是徒有皮囊,实则无用。”

    “可是我!”阿宣还想辩解点什么,被村长打断了。

    “别可是了,反正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走吧!杵在这儿像根木头一样,只会我我我,真是烦人!”村长挥挥衣袖,怒气冲冲地赶阿宣出去。

    【回溯完毕】

    想起这事,阿宣就头疼,他面对阿青,连情字都不敢提,更别说成婚了……

    “怎么了?”阿青看他忧愁的样子,担心地问。

    “没事……”阿宣强颜欢笑,“我先去准备一下过几日要用的祭品,阿青姑娘,你先去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哦好……”

    翌日,村长又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宣布被选中的孩童。他们天真无邪,仍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还在嬉戏打闹,只有他们的家人满面愁容。其中有一位女孩叫小莲,阿青记得她,她是阿宣隔壁家王二的女儿,王二年事已高,就这么一个女儿,他的妻子在生她时因失血过多而死,他老来得女,很是宝贝小莲。

    “村长为什么要选王小莲呢?明知道王二就这么一个女儿……”阿青愤愤不平。

    “唉,村里其他女孩都还小,只有王小莲正好六岁。”阿宣无奈的说。

    阿青虽然闷闷不乐,可她也没办法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谁也不知道那童男童女最终去了何处,她也未听说过这种祭拜河神的古事。

    待到第二天,男孩女孩穿上红嫁衣,男孩带上好看的黑色纱帽,女孩则披上绣物精美的红色盖头,他们一步一步地被村中人引着走上了摆着各式各样祭品的物品。他们端端正正坐在船中央,所有人席地跪拜着河,为顺应当地的习俗,阿青也跟着他们跪拜。

    随后他们用竹竿轻轻挑动船边的水,使船能平稳地荡去,之后人们再次跪拜,然后所有人都收拾离开此地,静静等待第二天到来。

    翌日,村长领着众人来到河边,却远远看见船上似有东西,待船停靠岸边,村长才发现,船上的东西凌乱地摆着,床上的男孩面色铁青,如同失了魂。

    村长使劲摇晃着他,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孩在一顿摇晃之下,意识才慢慢回来,“他,他,他……”

    村长很着急,“他什么呀!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在船上,王小莲呢?”

    男孩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磕磕巴巴的说:“王,王,王小莲,被,被,被王二叔带走了……”

    “什么……”村长呆坐在地上,“该死的王二这是要置我们全村人于死地呀!”

    如今原本平静的河面开始翻涌不止,见到此时此景,村中人纷纷落泪,忧心忡忡。

    在百溪村待了一月有余的阿青,身体各方面已经恢複,在河水里令游来游去的黑影,她看得清清楚楚,河中并无神明,而是一怪物!

    她决定好好收拾一下水中恶怪,可她不知道的是,这河中怪受百溪村将近百年的祭拜,又吞噬了不少孩童,就快要被供奉成河中小神了。

    那怪从水中现身,鲶鱼身化成人形,肤色发黑,乌发飘飘,一身黑袍,脚下是三丈高的水柱,立在空中,手持一长矛,威风凛凛,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神仙姿态。

    所有村民见状纷纷下跪,念声求饶。

    他俯瞰跪拜的村民,只见有一位身上冒着青色光芒的女子竟然不下跪,他勃然大怒!伸出手掌就要施法攻击她。

    阿宣见状,拉了拉阿青的裙摆,试意她跪下俯拜。然而阿青无动于衷,怪中手中冒出黑色的火焰,手臂一挥,那黑色火焰竟朝着阿青的方向飞去。

    阿青不甘示弱,她伸手施法打掉了那黑色火焰,惊呆了跪在地上的众人。

    阿青飞跃过去,与那怪打得不可开交,眼见阿青处于弱势,众人开始担心,如果阿青输了,恐怕整个村的人都难逃一劫。阿宣见状,于是率众人祈祷,祈祷阿青旗开得胜。

    阿青顾不得那么多了,此时如果再不化出妖身,难以敌对。

    她化成十米大蛇,青色的身躯泛着淡淡青光,鲶鱼怪见状纵身一跃跳去河中。阿青应付鲶鱼怪,有些吃力。只有将自己和别人一起封印起来,只是镇压的时间并不会太长,但是也能有数月安宁。可她有些犹豫,她回头看向远处跪拜的村民,在此数日,她感受到不少照顾,若是弃他们于不顾桃之夭夭,有违天理。

    最终阿青咬咬唇,决定施法,在河中化成一座上身是人下身是蛇的石像,牢牢将那鲶鱼怪镇压在水里。至此,河水恢複平静。

    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从那时开始百溪村不再信奉河神,她们将镇压鲶鱼怪的阿青视为女娲后人,在村里修建了一座神坛,专门用来祭拜她。而在众人拥戴下,阿宣也成了新任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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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机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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