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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哒嗒哒”马蹄声由远而来,渐渐密集起来。
道爷和少年从睡梦中猛然睁开双眼。
少年忙奔出门去,此时已是天光大亮,他站在高处向马蹄声方向看去,但见从昆仑山方向腾起一阵烟尘正急急向这边而来。
老道此时也走了过来,侧耳静听,喝了一大口酒,说道:“至少十几骑”。
又回头看了看那驿站里,好奇怪,只见那些番兵早已收拾停当,分开两边守在大帐左右。
此时那些住客们也都开了门,或坐或立在屋檐下,看似无事,但眼神俱都望着驿站的大门,好像都在等待来客。
不多时,马蹄声渐缓,一队铁骑出现在大门口。
当先一匹神骏异常的黑鬃马上坐着一位文士打扮的四十岁左右的汉子,与其身后身着铠甲的兵士不同,他身披一件白色狐裘大氅,头戴斗笠,将面容藏在了帽檐之下。
他身后一水的十八匹青鬃战马,十八骑士稳坐其上纹丝不动,冰冷的甲胄泛着寒气,一股肃杀之气萦绕四周,好似十八杆饱饮战场鲜血的长枪,气势惊人!
那文士一手执缰绳,一手将背后的包袱紧了紧,双腿轻夹马腹。那马儿打着响鼻,缓缓走进驿站来,信马由缰,目光顺着帽檐将院中众人一一扫视过去。
院中众人见那人进了驿站,俱都眼中放出几分光采来,颇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
“祁掌柜的可在?”那人声如钟磬。
“小的在,小的在”,祁掌柜也瞧见了这一队官军,闻言早就奔了出来,健步如飞,混没有昨日的老迈。
“多备些干粮净水”,说罢,一袋银子便飞到祁掌柜手里。
“大人客气,少歇片刻就得”,祁掌柜用手掂了掂钱袋子,忙不迭答应转身忙活去了。
那人面对百十号人倒是不慌,骑在马上悠悠然在院子里转着。
他在那大帐前停住马,嘴里轻哼一声,开口道:“小小番子,鼠辈尔,私入天朝,不知死活!”
这些番兵骄横惯了,见此人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早有一卒手持了弯刀冲到马前,点指着那人,口中一连串的番语众人虽说听不懂,但看那番兵表情自是知道是些不中听的话。
那文士皱了皱眉头,口中轻叹一声,抬手轻弹,一缕劲风直射那番兵咽喉,眼见的那番兵就要横尸当场,突然,一点黑影从大帐里激射而出,正好挡在那番兵的咽喉处。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那人的指风正好击打在那黑点上“啪”的一声在空中炸开。
那番兵慌忙后退,但仍有些碎片打在那番兵的肩头上,登时捂住肩膀倒在了地上。
文士看到番兵肩头上的骨头渣,虽说自己只用了一层功力,但阻挡之人的功夫眼力也是不弱。
“我想不出番子那边还有这等高手?莫非…”,文士沉吟。
“嗬嗬嗬嗬”一声怪笑随着门帘一卷,走出一位佝偻着腰的妇人来。
“老婆子有礼了!不知该称呼您姚玉忠姚大侠,还是尊称一声姚大人呢?”那妇人只是将手杖抬了抬示意,语气满是嘲讽。
“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江湖凶名赫赫的阴婆子啊,”那被称姚大人的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佝偻的七旬妇人,说道:“怎地?大名鼎鼎的阴罗刹为何去伺逢番狗了?”
阴婆子闻听此言脸色铁青,眼中恨意渐起,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还不是托您姚大人的福,若不是十年来你姚大人挟着朝廷的威风,追得老婆子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老婆子我又怎甘心做这二姓家奴?”
“阴婆婆说得对!”人群中有人阴阳怪气附和道:“现在的姚大侠贵为皇帝老儿身前的红人,说出去可谓是光宗耀祖的很嘛”!
“看看这护卫,看看这阵仗,妥妥鹰犬出街,威风八面”!
众人揶揄之声起伏不断,显然这些年在这姚玉忠手上吃了不少亏。
“哼”
姚玉忠鼻中冷哼,根本不将众人谩骂放在心上。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姚玉忠掀起斗笠,一双鹰眼精光四射,环视在场众人,拱手向天沉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鹰也罢,犬也罢,我姚玉忠这些年所作所为,上对得起皇上,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真是个弥陀佛!这位姚施主字字称忠,句句言义,做起事来却是无德无义无情之极!看看你的双手是不是沾满了我绿林同道的血?若说怨恨,恐怕整个绿林都恨不得食尔肉,寝尔皮!何敢言忠义良心?”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正房屋顶上半卧一位胖大的和尚,一手单持一柄丈二日月方便铲,一手拎着酒壶,正笑眯眯的盯着姚玉忠。
“酒肉弥陀大能和尚!”姚玉忠眼睛眯成一道缝,开口唤道:“整个绿林?难不成说这次际会你大能和尚就是魁首?”
“正是洒家!听闻你姚玉忠离了鹰巢入了昆仑,大和尚便邀了些同道跟你在此做过一场,生死无算,待擒下你这朝廷走狗,摘了你这颗脑袋以飨死在你手中的同道!”
“无量天尊!大和尚莫要居功,老道也要伸伸手出份力不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上前一步说道。
“福寿宫的大执事了了道人,想不到你也来了”,姚玉忠面色微沉道。
“驱邪除鬼,乃我青城山职责所在!诛杀你这种刽子手,义不容辞!”,了了道人捋着胡顺,傲然道。
“还有我东岳宗”
“华山派”
“峨眉山”
……
一时间群情激愤,各个门派俱都报上名来,全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门派。
众人手持兵刃上前一步,气势逼人。
“好好好!我姚玉忠何德何能!”,姚玉忠轻带马缰带住不断后退的战马,目中精光闪烁,忽然阴阴笑道:“不是我姚某人托大,仅凭你们这些门中二三流之辈也敢妄言来取某家项上人头,当真可笑!”
“难不成你们家中那些个掌门首座一个也不敢来吗?”
众人闻听此言登时安静下来,放眼望去,全都是些门中二三代弟子,就连大能和尚跟了了道人也只不过是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若真是动起手来,怕是有些被动。
大和尚站起身来立在屋顶,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今日即使拼上我三人䗼命又当如何?”
众人齐声拊掌赞喝,气势盛了几分!
姚玉忠轻哼一声,却是意外看到众人背后站立着一对默不作声的夫妇,打马走了几步,问道:“江南吴家也要掺和进来吗?难道也是为姚某人而来”?
那大汉却是个豪爽䗼情,并未有隐瞒,一步上前拱手施礼道:“见过姚大人!我夫妇二人来此只是为了小女的病求些机缘!”。
“哦”,姚玉忠点头说道:“小侄女的事情我也听说一二,就连当今大国师也束手无策。江泰啊,急不在此一时!等此间事了,凭吴家跟朝廷的关系,我自会想办法在其间通融一二”!
“那江泰跟拙荆先谢过大人!”吴江泰拱手施礼道,又回转身对其夫人问道:“我们这就先回柳州?”
姚玉忠呵呵一笑,对那妇人说道:“弟妹,姚某说过的话还做不得数吗?且容我几日,如何?”
那妇人此时亦是无奈,对姚玉忠轻轻万福道:“妾身自然信得过姚大人!此间事我夫妻二人也插不上手,我这就与江泰回转江南,届时恭候姚大人喜讯!”
那妇人话语说得滴水不漏,即是不想帮任何一方,也是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姚玉忠呵呵轻笑一声道:“那就请便,姚某就不送了!”
二人回屋子带了昏睡不醒的孩子出来,那吴江泰却是径直走到番兵阵前牵了两匹马出来。早有番兵前来阻止,被他三拳两脚打翻了几个,在众目睽睽之下上马扬长而去。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番兵欲要追去,却被阴婆婆喝止,番兵只好作罢。
众人见此情形,尽皆腹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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