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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长,那瘦道士返回三人身边,手中拿着一枚白玉条石,笑着道:“找到了,确实是前几日安排住下来的,还是棣长老批下来的院子哩!”
说着话,便催动那枚白玉石,激发出一片光幕来。
只见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瘦道士则快速的翻动手掌,令其翻页,在其中一页上停了下来,指给三人细看。
瘦道士:“瞧,在这里记录着呢。”
叶伤心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雪寻声的名字,急忙道:
“那里呢!雪师兄的名字,住在….东四丙…八院?”
瘦道士笑着道:“东区离这里不远,出门向东,越过一道山梁,山后面便是东区了。遇到弟子们,再打听四丙八院的位置即可。”
三人称谢,从案牍室出来,顺着大路直奔东面。
路面顺山而行,逐渐变成鸟道,穿越山脊,直下一片腹地。
从高处看去,山下最高的建筑也不过两层而已,尽是院落平房,朱甍碧瓦。
院落与房舍之间,有许多无涯观弟子在行走,人影陷在一片夕晖之中,颇有几分‘遍地英雄下夕烟’的样子。
红霞碧瓦,景色怡人,使得年轻人的心情愉悦,脚步加快,如飞一般地蹿到山下去。
三人在几个热心道士的指点之下,终于在数不清的小院子当中,顺利地找到了那“四丙八院”。
这个院子也不大,入门处没有影壁,东西两厢全无,一条石板与碎石相间的小窄路,直达正屋。
小路两侧的土地明显被翻过、犁过,却什么都没有种,偶有一些杂草滋生,显得有些“荒废”的样子。
叶伤心刚要举步进去,却被花在云拦了下来:
“一会儿见到两位师兄,如何介绍师父?咱俩得对对词儿!”
叶伤心恍然大悟,拍着脑门儿,想了想,却发现不知如何说才好。
两人日常都是称呼师父的,现在说个其他的身份,很容易说走嘴,容易露馅儿!
倒是南风拏雪比较坦荡:“就实话实说,说我是你们新认下的小师父!”
叶伤心与花在云对视一眼,觉得不太容易说出口,毕竟罗小?的修为在那里摆着呢,仅有冲虚境六阶,最多是中阶的巅峰水平,说是师父…有些勉强。
南风拏雪一听两人的意思,立时把嘴一撇,“迂腐!你们两个是真的笨!不知道什么叫学无常师嘛?就说是跟为师学习炼丹的!”
“啊!?”两人恍然大悟。
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
罗小?既不是无涯观的弟子,也不是南岺派的弟子,从何而来呢?
依然是南风拏雪当机立断:“凨凬城偶遇!”说完,便举步向前,嘟囔着:
“真磨叽!”
叶伤心忍俊着,抢步到前面去,当先推门而入。
三人先后步入正屋,一个惊讶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叶师姐!?花师弟!”
随即,三人便看到角落里坐着两个道士,其中一人已经起身,快步的迎了过来。
叶伤心和花在云都笑了,来人正是眉眼清秀,白面书生一般的廖虚舟!
三人分别数日,又有九死一生的经历,便如那悲欢聚散,千欢万喜一场。
直到土炕上传来雪寻声的话音,才止住三个年轻人的兴奋,“叶师妹,花师弟,你们都没事就好!”
两人这才聚到土炕一侧,看望卧床的雪寻声。
见其面带笑意,眉宇间的罡气依旧,脸色也很红润,显然恢複的很好。
料着无大碍,两人便询问起那日之后的事情,廖虚舟急忙给他们讲述一番:
原来,廖虚舟背着雪寻声进入无涯观的大阵避难,被那巨猿趁机突入。
廖虚舟当时灵力已经耗尽,混乱之中,二人被棣圭璋救起,并安排两个弟子帮助他们飞离战场,这才保存了䗼命。
直到抵达无涯观,便被安排在这里静养。
雪寻声的伤势主要集中在胸前位置上,胸腔上的骨头有开裂的,只能卧床调理。
雪寻声打趣自己:“我这骨头也是够硬的!不比那盾牌差多少!要不然,早就变成怨鬼了!”
廖虚舟也在一旁戏谑道:“别听他逞强,夜里咳嗽起来,还是疼得哭爹喊娘的!”
两个年轻人忍着笑,会心互视,都发现这二人比过去更加亲厚了。
言谈之中,有一种远超朋友间的情谊包裹着,是那种浓浓的兄弟情,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花在云注意到,屋子里还有一人始终没有打扰他们相聚,就是之前与廖虚舟坐在角落里的道士。
他眉眼开阔,鼻直口方,下颔处蓄了胡须,鼻翼下面却极为光洁。
站在角落里,不苟訾,不苟笑;俨然一尊泥塑,见惯不惊一般。
神识扫过去,其修为也在冲虚境初阶范围里面,与他们修为相近,乐于来往。
花在云撇下三人叙话,自己过去与他见礼:
“小道花在云,承蒙这位道友关照同门,小道感激不尽!”
泥胎道士急忙还礼,一改僵尸脸的泠然寒凉,哂然谦洽:
“花道友客气了!都是举手之劳,不足道哉!而况,雪道友和廖道友与吾同在一个屋檐之下,共居无猜耶!”
花在云:“敢问师兄贵姓高名,可有尊号?”
道士笑着摆摆手,自嘲道:“贫道只是凡偶近器而已,虽然僶勉从事,却无那‘青云路’的机缘,尚未加持尊号。
贫道陆中流,花师弟日后以师兄相呼便是!”
“陆...中流?”花在云碎碎的念了一遍,赞道:“好名字啊!
陆师兄的‘中流’二字甚好,有中道、正道之意!
还有那‘中流击水,浪遏飞舟’的气势!
果然人如其名,不落窠臼!”
陆中流深知其意,破颜微笑:“谬赞了!师弟的名字意义更为高远,乍一看不知所以然,却是花在云端之上,有仙境琦花的寓意!
飘逸超然,悠然神往,只可意会神传耶!
令尊手笔,莫测高深,绝非凡人!”
此话说得花在云心中一怔,自己还不知道父亲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而这陆中流,却从其名字里悟出来,其父肯定是个才思敏捷,下笔成文的大能;
尽管有恭维的成分存在,也有几分神似的意味。不禁心旌飘摇,浮想联翩了。
两人厮抬厮敬,礼无不答,看得南风拏雪嗤之以鼻,撇嘴插言:
“一个名字说半天,你们俩酸不酸?”
“哈哈哈…..。”一句戏言,把两个人逗笑起来,急忙凑过去,与二位女冠相见。
礼顺人情过后,叶伤心问起院落居住的事情,廖虚舟答道:
“此处暂时与陆师兄合住,是为将养所需,日后我们再找棣长老另谋别处。”
陆中流急忙插言道:“那么麻烦干嘛?就是都住在此处,也无不妥!人多热闹!”
叶伤心是担心道士与女冠合住的禁忌,却被陆中流一笑置之:
“这等规矩不是没有,而是针对那些尚需睡眠,不能辟谷的凡人,杂役,仙奴的。
仙家皆是坐忘、守玄,尚有那仙侣同修的。所以,不受此约束!
二位妹子尽管在此静修,无碍!”
说着话,还取出几个蒲团来,在角落上整理出一片方圆,以示修炼之地。
虽说看着可以,比起清贫的南岺派来说,也不外如是,却让花在云和叶伤心觉得不舒服。
与三人同处一室,南风拏雪如何给他俩讲授神功奥义?
这也让南风拏雪想起花在云的事情,看着隤照散尽,窗前月色。便招呼两个小弟子出来,飞入一片深山之中。
屋内三人皆是通达谙练之人,马上猜到,这是为了躲开他们修炼,去僻静之处真传、‘吃小灶’。皆一笑了之,由着她们自去。
选了一处僻静的山巅,南风拏雪面对两个小弟子坐下来;慈悲六道,菩萨低眉,吩咐道:
“把老身那两株仙草取出来!”
花在云闻言大喜,知道是南风拏雪要为自己做强化提升了,急忙取出他收起的那株芝草,与叶伤心取出来的鬼目草放在一起。
只听南风拏雪冷隽道:“取乎万物之所由,取乎幽冥之所出,取乎探赜而不可究,取乎弥纶而不可极,取乎缅邈而不可及,取乎幽微而不可睹。”
“仙草本是炼丹所用最为精华,炼制的意义就在于祛除糟粕。
然而,许多人不知道,祛除糟粕也要因时而异!”
“像你这种尚在仙家之外者,何来糟粕一说?
哪怕这仙草的根叶对你来说,都是好的!有用的!
所以,仙草不炼成丹药,最适合低阶的仙家,可以大胆的将整棵仙草服用下去!”
说着话,她便抖动玉指,将那芝草从木匣里牵引出来,从虚空中导向花在云。
南风拏雪同时做着指点,花在云壹壹照做。
“抱魄守一!气守丹田!
‘我守其一,以处其和’。”
只见那虚空中烨烁的芝草,缓缓触碰到花在云的身体,登时焰然炫目;周围十几里的夜色,骤变白日一般。
然而,却又在下一刻里,光华尽失,漆黑一团,仿佛天空里从未发生过异变似的。
那枚芝草,也在光芒消失之后,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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