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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分开时,陈医生哼哼哧哧跑来了。古堡像一个阴影,笼罩在所有小镇居民的心上,是宁可一死,也绝不敢靠近的禁地。
以往,陈医生若被请到古堡看病,不用出走家门口,腿都软趴了。
可这一次,他被一个断头诡敲门,非但不害怕,心里竟比一夜暴富还开心。
他无视任何人震惊的目光,扛着药箱,就朝古堡飞快跑来。
昨晚,关于杨清的记忆都被抹除了,他却隐隐记得,古堡中有一定要去的理由。
为了一个不明缘由的第六感,财富和䗼命皆可抛。
此时,屈上也看到赶过来的陈医生,朝他笑着招了招手。
陈医生:“……”
这个外乡人看着就面目可憎,想必不是好人,得离他远点。
想着,陈医生特意绕了半个圈,就为避开他。
屈上的手里拿着一沓钱,想送都没机会,喃喃自语:“我没这么可怕吧?”
下一刻,屈上冲他的背影喊:“喂!我给你钱……”
陈医生听了半句,跑得更快了,即使不小心被绊倒,又麻溜爬起来,灰尘都不拍。
要什么钱,他只想给古堡中的女人看病。
嗯?他怎么知道病人是女人的?
陈医生顿了顿,来不及多想,就听到断头诡在身后死命催促:“走啊!你发什么愣?”
气死了,要不是小镇就只有他一个医生,一定搞死他。
明明昨晚来看过病了,夫人仍不见好,他铁定是庸医,留着也没用!
在被管家训斥一顿后,他们连偷看夫人都不行了,让断头诡好气好气,只想找人消消气。
古堡中。
杨清躺在床上,小脸苍白,浑身虚弱无力,不时的咳嗽声让人心都痛了。
就算病了,她仍美得如梦似幻。
给这样的病人看病,对陈医生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他故作淡定,摸脉时一脸凝重,巧妙拉长了摸脉的时间,左手把完脉,还去把右手。
医者,当望闻问切。
望,即观望气色。
陈医生大大方方观望杨清的气色,看了一眼,还多看几眼,不时发出叹息声。
每看一眼,都会让他暗暗窃喜,神色却丝毫不显。
杨清:“???”
好家伙,她怕不得了绝症?
问,即询问症状。
陈医生清了清喉咙,声音故作低沉:“夫人,你哪里不舒服?”
“我咳嗽得厉害,晚上睡不好,心脏隐隐作痛。”
啊!夫人的声音娇娇软软,也太好听了吧,他的骨头都麻了。
只是听到杨清的声音,陈医生就有升天的快|感,没忍住恍惚一笑,问:“夫人,你哪里不舒服?”
杨清:“……”
她怕不是遇到庸医了?
“我咳嗽得厉害,晚上睡不好,心脏也不舒服。”杨清又说了一遍。
陈医生点点头,这次终于听清了,在她绝美的容颜下,心跳得很快,脱口而出问:“你为什么会不舒服呢?”
杨清傻眼了,怔怔说:“因为……我生病了……”
“对了对了,生病了确实会不舒服。”陈医生连连点头,大为夸赞道:“夫人真聪明!”
“还……还好吧。”
陈医生想了想,又问:“那你想怎么治?”
杨清满头黑线,不禁怀疑,这个医生靠不靠谱的?难道……他是兽医?
“医生,我觉得可以吃点药。”
“吃药好啊!”陈医生一听,又开始一顿夸:“夫人真是冰雪聪明,这么好的法子都能想到!”
杨清顿了顿,淡淡说:“医生,你开药吧。”
只要吃不死人就行,别的,她也不奢求了。
陈医生一听,无声叹了口气,他多想再和夫人多说几句话啊,
就连写药方时,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忽然,陈医生双眸一亮,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夫人,黄连的黄字怎么写?”
“……”
这医生不太靠谱啊,那药该不会真的会吃死人吧。
杨清深吸一口气,胡诌乱扯:“我不知道,我不识字的。”
如此一来,他不会再问来问去了吧?
然而,杨清终究低估了他的狂热。
陈医生笔下不停,利落写下一个“黄”字,不忘夸赞:“夫人有赤子之心,假以时日定能学富五车!”
这下子,杨清彻底傻眼了,朝他竖起大拇指,赞道:“你厉害。”她自愧不如。
陈医生欣喜若狂,仿佛被天大的馅饼砸中,整个人都快晕了。
夫人夸他厉害,嘿嘿嘿……
笔下洋洋洒洒,一个药方就出来了,可昨晚开的药不管用,这次开的方子应当更谨慎。
“嗯……还有一事,我恐怕得冒昧一提。”
陈医生也才二十多岁,故作深沉时,有几分可笑。
“你说。”杨清也想知道他还能说出什么话。
“这个药方,是我的独创秘方,也不知药䗼如何,以防万一,我得留在古堡中试药。”
为了夫人的安康,他就先住个十天八天好了。
杨清看着他手中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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