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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南宋之浩气江湖 >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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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离开府衙,一路交谈,李问方得知辛弃疾等三人原是来寻访并助秦大雷一臂之力的。于是告诉三人秦大雷已经先一步去了二龙山。猛可想起耶律王祥所说的要调集大军攻打山寨,恐就在这几日之内。当下一合计,今夜天色已晚,暂且就在城里安歇,待明日早早出发,先去二龙山,一是帮助秦大雷回宋,二是示警,要二龙山的众位好汉做好防范。

    李问与辛弃疾三人一见如故,尤其辛弃疾对李问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其实俩人本就有渊源,辛弃疾自蒙异人教会他知止拳法,与李问便是同宗同门,于是相约去李问所住的客栈秉烛夜谈。

    回到客栈,小辣椒灵芝姑娘倦了,自去歇息。

    李问对辛弃疾是如何习得的知止拳颇为好奇。

    这段经历甚为奇特,辛弃疾一直不知道传授功夫给自己的人姓甚名谁,更不知其来历,也想让李问帮助参详。

    原来辛弃疾虽然年少,却也喜到处游历,济危扶困,打抱不平。年前的一天,忽发兴致,便去了五岳之首的泰山,泰山距离济南府原本不远,辛弃疾一路悠哉乐哉,亦不觉路途险阻。

    一路上得山来,到高处,只觉心旷神怡,俯瞰山下苍茫的齐鲁平原,遥想极远处烟波浩淼的大海,奔流不息的黄河。“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诗圣杜甫的名句,真是贴切之至。

    辛弃疾正一路赏着美景,突然听见前方不远处竟有人声传来。循着声音,辛弃疾绕过一块突出的巨大岩石,后面有一小块空地,一人正自顾自吟诵,辛弃疾听得是岳武穆的《小重山》: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窗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岳武穆原本就是辛弃疾极为敬仰的人,对其人的诗词,辛弃疾更是喜爱,正是那“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的豪情壮志,鼓舞辛弃疾立志要驱除胡虏,还我河山。

    眼见此人吟诵岳飞的诗篇,必是同道中人。辛弃疾忍不住,大声道一个好。

    那人听得辛弃疾的声音,转过头来,是一个年约五旬的清秀男子,书生打扮,浑身洋溢着淡然的书卷气,混合一种威而不怒的沉着气势,腹有万般韬略,个子却是极高,辛弃疾本也是高个,但那人比辛弃疾竟还要高出近一头,直如山岳般挺拔,一望便令人想起天下英雄谁敌手的感觉。

    辛弃疾不禁心折,那人亦是对辛弃疾微微颔首一笑:“小友似对这曲子也颇有心得?”

    辛弃疾躬身道:“不敢,岳武穆忧国忧民,保家卫国,是晚辈毕生向往的人。这小重山也时时拜读,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在彼时,确然如此。”

    那人一笑:“现在呢?”

    辛弃疾一怔:“现在,现在?”说不上话来。

    那人话锋一转:“我观小友非寻常人,能否告知一二。”

    辛弃疾忙道:“晚辈辛弃疾,济南府人氏。”

    “辛弃疾,辛弃疾。现任金国开封知府的辛赞老大人是你何人?”

    “晚辈祖父。”听来人说起祖父,辛弃疾越发尊敬,躬身回答。“先生认识家祖?”

    那人微微叹息:“不认识,神交已久。辛大人身在曹营心在汉,我心既感且佩。”

    辛弃疾蓦地胸口一热,只觉得此时此刻纵使为这眼前人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

    那人一双仿佛穿透一切的眼神扫过辛弃疾,轻轻“咦”了一声。

    “小兄弟,你英气内敛,学武有些年月了吧。”

    “家里有护院,十岁起就随着学些杂耍。后来,祖父给找了几个江湖上的前辈,算起来确是有些年头。”辛弃疾老老实实回答。

    那人便不搭话,用手作势欲和辛弃疾过几招。

    辛弃疾便也不推辞,抖擞精神,使出浑身解数。

    那人立在原地,举手投足间,轻而易举化解辛弃疾的招数。不时微微颔首。

    半个时辰过后,那人对辛弃疾道:“注意看,我要还手了。”陡然间,招数一变,大开大合,化繁为简,转守为攻。辛弃疾繁複的路数竟然毫无招架之力,每每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辛弃疾越斗下去,越觉得对方的招数信手拈来,俱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用。

    辛弃疾急退出圈子,抱拳道:“先生,好精妙的拳法。晚辈认输了。”

    那人收势,淡淡一笑:“辛小友,你我有缘。这套拳法我且传于你。”

    辛弃疾大喜过望,俯身拜下去。那人用手托住:“不用拜,你并不能算我门弟子。因我亦只是师尊的记名弟子。没有师门同意,不能擅自收徒,更不能传你本门内功心法。”

    “我只是传你这路拳法,你且运用自己原先的内功法门,但你若能认真修炼,以后在江湖上行走,也是大有益处的。”

    就在极小的平台空间,用了两天的时间,那人传授了辛弃疾拳法及口诀。

    末了,那人好像看透辛弃疾的想法,轻轻道:“辛小友,我的姓名并不重要,我也是偶然来此游览。你一家虽然在金国,心一直向宋,至于我,则是标准的大宋子民。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面的。这套拳法有个名字,叫知止拳,知止不殆,官知止而神欲行。认真修炼去吧。”

    听毕,李问点头道。“此人一定是我的师兄。虞允文。”又向辛范二人介绍逍遥宗的一些状况。

    提及白日里的祖孙二人。李问把偷听的情形告诉辛弃疾和范如山。

    “先解决急迫的二龙山和秦大雷的事,然后找机会,解救出那祖孙二人,如真有《金鹏秘技》,对我大宋,当真是一桩美事,至少在韬略阵法,对官军和起义军都有极大的益处。”谈到兴致处,三人眉飞色舞。

    二龙山位于金宋交界处,三面环山,且山势甚为险峻,东西两座高山遥遥相对,仿似两条巨龙,中间竟难得的有一个颇大的平台,形成二龙戏珠的样子,二龙山也籍此而得名。除去极为崎岖的几条羊肠小道,偶有猎户或者采集药材的农人经过,能够供给车马行走通过的的,就只有一条道通,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正是凭着这天险,易守难攻,二龙山一众好汉稳坐钓鱼台上,以前虽然也有金兵前来清剿,都是难以进取,不得已草草了事。

    二龙山老寨主杨琨原是大宋的一名武官,战乱中与大队人马失散,且宋军节节败退,眼看收複河山无望。只好带了家眷,并手底下百十号弟兄,一路且战且退,避到这山上。发现此山竟是极适宜屯扎,因此将就留下了。原本还想找些机会出山效力,与宋军汇合,孰料金宋和议后,此地划归金国。没奈何,只有一直在这山上,做了落草的买卖。

    二龙山依附山形地势之便,慢慢发展壮大,方圆二三百里不时有人来投奔,杨琨寨主亦是但凡情投意合,均来者不拒,十几年功夫,竟由原来的百十号人马,增至五六百人,声势浩大,远近闻名。

    杨琨膝下一子一女,子杨雄。杨坤去世后,子承父业,做了二龙山的大当家。女杨芳,生的如花似玉,偏也喜舞刀弄剑,巾帼不让须眉,众人推举做了二当家。

    二龙山共有四位当家,除去杨雄杨芳兄妹,三当家蒋伟,办事干练,接应秦大雷的正是此人,前已述及。四当家刘开山,加入山寨不久,却是最得大当家杨雄赏识。原因何在?杨雄某次下山办事,被金人眼线探得情报,在回山途中,遭遇金军大队人马狙击,杨雄所带的弟兄拼死力战,欲杀出一条血路,然而金军中竟有几个身手极好,始终无法摆脱。众人虽浴血奋战,终究势单力孤,情势危急,杨雄也身负多处伤,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刘开山一队人马刚巧途经,二话不说,上前助战,拼尽全力,保护杨雄一干人逃出生天。

    刘开山武艺高超,更兼是杨雄的救命恩人。跟杨雄到山上之后,即刻被奉为四当家,不表。

    此刻二龙山聚义厅,三个当家正焦急不安等待蒋伟的讯息。

    二龙山一直和抗金义军书信往来,接到智飞上人飞鸽传书后,杨雄急命三当家蒋伟下山,明察暗访,接应秦大雷。几天过去,都没有消息传来。怎不叫杨雄急的跺足捶胸,抓耳挠腮。

    杨芳在一旁安慰大哥:“大哥休要着急,蒋伟行事一向谨慎周密,断不会有事。且再等等。”

    杨雄顿足道:“智飞上人信里交代,秦大侠身负重要任务,如在我二龙山地界出事,回不了大宋,我日后如何向起义军说?”

    刘开山建议道:“大当家,要不我们再加派人手,到山下探探虚实,顺便帮助三当家的?”

    杨芳赞同,招呼厅外管事的头目:“去,找几个手脚伶俐的弟兄来。有事交待。”

    正在此时,一个喽啰跑进聚义厅:“报告三位当家,山下发现三当家蒋伟,还有一个人随他而来。”

    杨雄霍地站了起来:“一定是秦大侠来了。快,咱们出去迎接!”

    果然是蒋伟和秦大雷。原来二人一路紧赶慢赶,终究秦大雷身体尚未完全康複,速度不能太快,比杨雄等人预料的稍慢一些。

    秦大雷在路上早已知悉二龙山的状况。一见迎面而来的三人,知道是三位当家。

    杨雄一抱拳:“秦兄,二龙山杨雄久仰大名。闻名不如见面。快请。”

    连忙抱拳:“不敢让杨兄等三位当家久等。贤兄妹高义,谢了!”

    转头向着杨芳:“早听蒋伟兄弟说起二龙山二当家杨芳,飒爽英姿,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让秦某想起女中豪杰梁红玉。”

    梁红玉是抗金名将韩世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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