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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回到了厂街二中，由于这比赛只打了半场，所以撤的也早，没赶上晚高峰，甚至一路绿灯就回了学校，没添一点堵。也是，这该堵的都已经给范炳宏堵上了，不至于在现实中再补上一脚。
下了大巴，就看见满脸堆笑的吕校长迎接着他们的回归。
“校长？您怎么........”
范炳宏总感觉自己的左脸红肿未消，下意识地紧了紧衣领。
“范老师，你们辛苦了，同学们，早点回去休息，周五就是我们的主场比赛，大家打好精神，不要有太大压力，打出我们的水平就行。
好，解散吧。”
吕校长握了握范炳宏的手，把范炳宏整得云里雾里，这秃驴今天吃错了什么药？
球队解散后，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你跟我来一下。”
吕校长转身间，轻声低语地给范炳宏留下了一句话。
范炳宏这才笃定心思，果然，没有那么好的事。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范炳宏和吕校长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范炳宏心中有愧，不敢和校长并道而行，尚有自知之明，跟在吕校长的后面。
“范老师，实验中学受伤的那名队员，伤情如何？有没有内伤？”
今天的吕校长，没了之前的世俗，反而给了范炳宏可靠的信任感。也是，毕竟是做校长的，在关键时候不靠谱的话，也做不到这个位置。
“已经送到附近医院检查了，暂时什么情况，具体还不是很清楚。”
范炳宏像犯了错的孩子，一五一十地回答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陆董事长那里我已经提前通知了，陆建文以后的比赛可以不用上了，如果后续有什么伤情的话，第一时间跟我说，和陆董事长之间的联系工作由我来做，你继续带好球队，跟队员们交代清楚了，什么动作能做，什么动作不能做，打比赛，输了不可怕，伤人，才丢人。
你以前是运动员，这个道理不用我跟你细讲了吧。”
吕校长边走边说，步伐丝毫没有乱，一路走过游廊，范炳宏险些跟不上。
“是，校长。
校长，我，我对不起你。”
范炳宏再也绷不住了，他这一路上装作无事发生，用装睡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慌张，最终在校长面前露出原形。
“范老师，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受伤的球员，对不起的是咱们球队，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我把球队托付给你，你又是否真的做到了，把球队驮在肩上？
好了，早点回去吧，球队还需要你。”
校长终于停下了脚步，范炳宏一个趔趄，差点撞上身前的校长，范炳宏稳定了心神，四周观望一圈，才发现原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吕校长转过身，右手拍了拍范炳宏的肩膀，随后与之擦身而过，不知去向。
而范炳宏却未曾转身目送，单单矗立在办公室前，久久不肯离去。
“覃玘程！”
柳筝筝一脸慌张地回了家，果然看到玘程提前回了家。
筝筝捂住自己的嘴巴，尽力做出悲伤的申请，慢步向玘程走来。
“覃玘程，没事的，伤筋动骨一百天，休息几个月，你，一定会康複的。
额呵........呵呵呵呵。”
不行了，柳筝筝实在憋不住了，放肆地大笑起来。
覃玘程被筝筝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演技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柳筝筝，你脑子有病。”
“嘿，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一听说，你们和实验打起来了，马不停蹄赶回来的好吗！”
这事儿传的是真快，说明这学校里肯定有人带手机了，建议严查。
她们啦啦队刚刚结束今天的排练，孙兰便着急忙慌地和自己八卦着下午的比赛。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我们二中和实验打起来了！”
孙兰这一顿吆喝，整支队伍十几号人全都围住孙兰，搬上小板凳，拿出西瓜开始吃瓜。
说是两个学校打起来，送医务室了，巴巴拉拉添油加醋讲一通。
而筝筝则是乐的不行，“拽得实验看不下去，直接围起来打，拳拳到肉啊，十几个老师都拉不住，最后叫来保安、警察，才把两拨人拉开，听说都被打骨折呢.......”
拽的不行？那肯定得是覃玘程啊，整天一句话不说，要开口的话，那一定把对面骂的不行，没错了，这个人一定就是覃玘程！
于是乎，就有了刚才这一出。
“打架？我怎么不知道？”
玘程老毛病犯了，他连比赛为什么提前结束都还犯迷糊着呢，
“可惜，看你现在这副拽样，看来揍的人并不是你，可惜咯可惜咯。”
虽然玘程没有躺上病床，筝筝表示十分惋惜，并希望以后有这机会呀，请一定要带上自己。
唉，二中第一场就输了，自己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呢？
对于三好学生的有力候补者，筝筝还是希望能看到自己学校取得好成绩，但是自己又和面前这个坏蛋有着赌约，要是输了的话........
嘶，对不起了，我的母校，希望你这次再接再厉，争取下一场失利！
“算啦，你没事也就没事啦，不然真被人打骨折了，到时候麻烦的不还是我奶奶。”
筝筝也没有察觉到，自己怎么潜移默化间，已经把玘程事情都算到了自己家头上，日久生情，狗养久了也是会有感情的嘛。
玘程完全搞不懂这001吧啦吧啦说了一堆什么，完全意义不明，难以理解。
今天回来有点早，去健身房也不是，自己加练也不够，索䗼就回来了，但是嘛，这今年的能量还没有释放足够，晚上再摄入的话，就会形成堆积，那又会影响到明日，这样日积月累，岂不是永远平不掉这账。
玘程转念一想，在家也是有办法的，杠铃给了自己很好的解题思路。
玘程来回审视着十分得意的柳筝筝，这“杠铃”就选她了。
“柳筝筝，你多重。”
“蛤？干嘛要告诉你。”
体重可是女孩子的秘密，才不告诉坏小子。
玘程从不会惯着她，直接上前将筝筝拦腰抱起，而筝筝明明还比玘程高着呢，却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被玘程横着举在身前。
“你要干嘛呀？快放我下来！”
筝筝张牙舞爪，想要从玘程身上下来，说来也奇怪，玘程这小身板，竟然有那么大的力量，就感觉被焊死在玘程小臂上，任凭自己拳打脚踢，玘程自岿然不动。
“柳筝筝，小心你的头。”
说罢，玘程便开始举“杠铃”咯。
而筝筝也随着玘程的深蹲而上下飞舞，一头秀发在空中乱舞。
“啊，我头晕，你把我弄吐了！
你怎么还加速呢？慢点慢点！
啊！！！！！”
所以说，生活中从不缺少锻炼的法子，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善于发现的脑子。
第二天的恢複训练，队员们在场地中等候范炳宏的到来，陆建文回家后已经受过父亲的批评教育，通俗易懂点，就是把腿打断。
这以后的比赛，想都别想，老老实实，跟着他去向受伤球员道歉。
自己这儿子也实在不争气，顶着个那么明显的黄毛造型，做那么明显的推人动作，这下好了，现场的人都能作证，就是陆建文推的人家。
那想耍赖也没辙，只能事后尽可能的弥补。
这可是人梁处长主抓的比赛，过段日子人就要到市局了，区里庙太小，容不下他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自己作为董事长，自然也想更进一步，能和市里搭上线，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自己自然要注意维护自己的名声，儿子拉的屎，只能自己来擦咯。
所以，这陆建文从此以后就只能挂个名字在球队上了。
剩下十个人，玘程日常失踪，所以是十个人，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集合时间了，但始终不见范炳宏的身影。
“教练今天迟到了啊，是不是家里煤气忘关了？”
“行了吧，别给他找借口了，你们忘了，他昨天被裁判一巴掌扇过去，那场面，太刺激了，你说咱范教练这么大岁数人了，竟然还被人当孙子教训似的，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了，要是我，第二天也不敢来了，怎么说，丢人啊！还是在自己的学生面前，啧啧啧，直接拿条白绫，望着梁上一挂，嘿嘿.........
哎呦！”
正在传瞎话的屁话精，头上被一个栗子敲得结结实实的，正欲发作，才发现来人竟是大家心心念念的范教练。
“下次再传瞎话，直接给我滚！”
此时的范炳宏不怒自威，整个人带有一股板正的气势，不苟言笑，怒目圆睁，仿佛这场上十号人欠了他一屁股债似的。
“我错了，教练，下次不敢了........”
屁话精自认倒霉，捂着头缩回了队伍里。
“立正，向右看.........齐！”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下一场比赛在我们主场，这一场必须拿下！所有人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场下怎么练的，场上都给我打出来。
绕场十圈，跑步..........走！”
范炳宏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平时对这帮孩子还是太过宽容了，导致在场上失误不断，到位率根本不合格，这几天要想彻底焕然一新，不可能，做不到，但是精神上紧一紧，气势上硬一硬，自己还是有办法的，不然这几十年饭就白吃了。
说道纠正这个作风，首先就得查这个迟到早退，说道迟到，除了那个黄毛，总感觉还少了些什么...............
嘶，少了个谁呢？
范炳宏此刻就给大伙儿展现了一个词，那就叫双标，玘程这坏小子，就当不知道好了。
“喂，老范，我要上场，你可别忘咯。”
说曹操曹操就到，玘程倏地从范炳宏背后冒出来，吓得范炳宏一秒破功。
“你小子，走路能不能有点声，你要把我吓死才满意是吧？”
范炳宏看着眼前这坏小子，额头有细汗，但气息平稳，愣是让范炳宏猜，他也猜不到，玘程已经在外面操场干了十圈回来的。
“你跑哪去了？”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应该关心的是，你的承诺，周五，我要上场打比赛，不对，我要首发！”
玘程总感觉昨天范炳宏在忽悠自己，什么替补上场要等号，简直离谱的不要太离谱，虽然自己没同理心，不关心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但不代表自己没脑子，现实的一些常规逻辑，玘程还是有感觉的。
哦，你拿这次比赛的竞赛规则说事儿............额，的确，这替补轮换上场也不是不能接受。
哎，管他呢，自己不当替补不就行了？
“玘程，这件事吧，咱能不能商量商量？这控球后卫，已经让朱高波担任了，硬把你提首发，这位置不好调.......”
范炳宏还想垂死挣扎一下，现在这副死鱼样，和之前在队员面前摆的泰山之姿，相差甚远，这也能叫反差萌吗？
“老范，我这是在命令，不是在讨论。你觉得我在乎打什么位置吗？”
范炳宏碎碎念道，“打中锋也可以吗？”
范炳宏不再耍宝，黄毛被撤下首发以后，这队伍的确缺个人手，考虑到合练了一段时间了，这对首发五人的默契是个考验。额，得了吧，有没有陆建文好像都一样，反正没人爱搭理他。
热身结束后，范炳宏一扫阴霾，作为教练，这周主场，自己要秀一下自己的实力。
而先前被顶替的余力，此时已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陆建文被摁回去以后，首发的位置非我莫属。嘿嘿，不枉我卧薪尝胆这么些个日日夜夜，今天终于能一雪前耻了！”
“好的，我来和大家说一下我对首发的调整，覃玘程代替陆建文，出任首发位置，打个三后卫体系.............”
余力垮着个老脸，张开大嘴满眼的不可置信，下巴久久不能合上，上一秒还在天堂，下一秒就掉入地狱。
“这可不行，我收拾不了黄毛，还收拾不了你？”
余力也是怒上心头，这一米六的小不点还能把自己位置抢走不成？
“教练，我不同意！”
余力此刻的英勇无畏，在众队员显得如此高大挺拔，“太勇了！竟然敢和教练唱反调，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悲惨的命运！”
余力，我们顶你！
范炳宏虽然面露难色，但心底雀跃不已，要的就是你这样的愣头青，啊不是，你这样的敢于向不公平说不的有志青年。
“哦，你为什么不同意，说出来听听。”
“教练，覃玘程他不配，我比他强！”
余力此刻可不能怂，要一口气说出来，就算有点不尊重事实，但是自己再怎么说也是高年级的，嘴上可不能承认不如一个初一的小毛孩啊！
“嗯，有几分道理，你们怎么看？”
范炳宏这是要拉所有队员一起下水啊，到时候被人报複了，还能拉几个垫背的。
队员们默不作声，眼神躲闪，既不点头称是，也不摇头说NO，就这样，教练你爱咋咋地吧。
范炳宏自然看出来这帮二五仔的闪烁不定的心思，但你们这些瓜娃子，怎么玩得过自己这根老油条。
“玘程，你看，队员们都不同意你打首发，我也没有办法啊，咱们队内还是讲民主的.........”
蛤？我余力第一个就想吐，怎么陆建文在的时候不这么说？
“哦，是这样子的吗？”
玘程审视着一排队员们，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畏畏缩缩躲闪不及。
“嘿，我支持玘程打首发。”
牛道明这憨憨后知后觉，才发现讲的是首发这档子事，那他肯定站玘程啊，这是他“二弟”。
身旁队友立马把牛道明的手摁下，现在这局势已经很明朗了，余力想要证明自己的观点，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比覃玘程强。
喏，这不余力自己就站出来了。
“别看了，看他们也没用。为了证明我才是更适合首发的那一个。
喂，覃什么来着的？我们俩单挑吧。”
余力努力回想着陆建文装逼的口吻神态，这拙劣的模仿并不是把玘程给唬住，让他知难而退，更多的是给自己套个BUFF，套上“我比你强”的思想钢印，这样在说出单挑邀请的时候，就更为利索。
“哦，那来吧。”
“等一下，我先攻！”
余力听到玘程应了站，心中咯噔了一下，但木已成舟，自己无路可退，横竖都是一刀，还不如放下高年级的尊严................
嗯，没错，我不让你了！
而他的队友们则是扶额摇叹，唉，余力，你终究还是堕落了。
既然跟个头矮了自己十多公分的玘程单挑，还要先攻，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家吗？他俩这体型，想把玘程撞飞到火星吗？
“余力，你这不是以大欺小吗？让你先攻，玘程怎么防？”
“牛道明，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你让覃玘程先攻，不也一样防不住嘛。
既然要打首发，总不能只攻不守吧？这也是为了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实力，这是对他好。”
范炳宏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能把自己摘出去，自然要保着余力，让他尽可能地磨玘程的心䗼。
你看，你的确打不过对方，所以这首发不能给你。
这不就顺理成章，极为合理嘛。
“教练.........”
“好了，抓紧吧，打完还要训练呢。”
玘程听到余力的要求，仍旧面无表情，在外人看来或许已经吓蒙了，失去了思考，但是嘛，要换柳筝筝在这，她一眼就看出，这坏小子根本就没把余力放在眼里，就像是看猎物的眼神看着他，别问柳筝筝是如何知道的，她已经领教过了。
“哦，那你，来吧。”
玘程把球传给了余力，宣告着比试的开始。
“那你可不要反悔哦。”
余力喜出望外，没想到对方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同意了，但这也能看出，这覃玘程到底有多拽。
自己一定要把握这个机会，好好搓一搓覃玘程的锐气！
玘程并没有多言，摆开防守的架势，准备迎接余力的挑战。
“呵呵，我就干拔的话，你根本够不到！只要我能把握住，一定可以拿下。”
余力在心里已经想好了法子，突破到中投点位，自己直接急停跳投，覃玘程要想盖自己绝对不可能，这臂展的差距就在那里，剩下的就看自己投篮或者上篮的命中率了！
说干就干，余力拿起球，便朝篮下啥去，因为余力一直把球控制在身体另一边，玘程想要下手，不犯规的话，根本触摸不到。
咦？怎么不贴身防我？
余力心生纳闷，覃玘程一味地后退，并没有上前贴防。
“呵，这是知道防不住我，直接让我投是吧？”
余力面对如此大礼，自然欣然笑纳，那我就进行投篮练习呗？
余力直接罚球线跳投，正对篮筐，自己投得更准！
而场下观看的队员们，眼见现在这个状况，也是谈论起来。
“你看，覃玘程直接缩篮下了。”
“那就是随便让余力投咯？”
“为什么啊？这不是白白让他得分？”
“怎么防？就算脚步跟得上，最后出手那一下怎么防？就赌余力投不进咯。”
......
看戏的人，各有各的看法，但也只是在自己的角度上想出来的，谁也不知道，玘程只是单纯地不想和余力有接触，他有洁癖啊！
既然敢放，余力就敢投，要是连这个勇气都没有，那自己真就配不上首发了。
“呼，又进了。”
余力已经连进三球，按理说应该越打越轻松，但余力总感觉身上有股无形的压力，平日里玘程的准头，可以说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在脑中形成了难以忘怀的画面。
准，太准了。
余力不敢失误，一旦让玘程进攻，那自己就歇菜了，他是端起来就投啊，飘着投，顶着投，出其不意，一击必杀，出手的速度和时机，自己是绝对跟不上的，没希望的。
“第四球！”
余力看着这球在篮筐上转圈，最终晃晃悠悠还是进了筐，长舒一口气，这颗心，也终于是落了袋。
“这运气还是站在自己一边，哈哈，只有一球了。”
余力可能并不知道一个成语叫功败垂成，越是接近成功的时候，越要稳住心神，全力以赴，切勿得意忘形。
余力又给大家贡献了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求稳的他想在最后一球选择上篮，所以他主动地朝篮下杀去，而在篮下待机的玘程，在其攻击范围内识别出了来敌。
“你，正面来？”
玘程朴实无华的一个出手，便将篮球掏了下来，而余力还在做骑马射箭的姿势，但右手拿起来一看，我球没了！
玘程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这个生物，这就是正面向敌的代价。
“完了..........”
余力闭上双眼，静静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果然，平平无奇的五连中。”
“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好帅，胯下运球接背运，拉开后直接三分，我去，贼帅~~~”
“好了好了，可以训练了吧？三后卫应该怎么打来着？”
.........
果不其然，玘程拿到球权以后，余力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他自己攻玘程的时候，玘程不让他碰，玘程攻他的时候，还是不让碰，玘程打篮球也太干净了吧？
“嗯，余力，不给力啊。”
范炳宏在场边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要是最后一球给余力一点指点就好了啊，唉，悔不当初。
这都烘托到这地步了，最后全给玘程做嫁衣了，自己要考虑玘程首发后的问题了。
“覃玘程，我就知道你行诶！哈哈哈。”
牛道明大憨憨，手又痒了，每次看到玘程的表演后，总会情不自禁，想把玘程举高高，以此来庆祝一番。
“蛤？”
哪来的二货？
这又不是原始丛林，哪里来的巨人怪？
一阵打闹过后，场馆内归于平静，范炳宏苦思冥想，实在不知道玘程打首发以后，这该怎么排兵布阵。
“喂，玘程，你说呢？怎么玩啊？”
范炳宏看着不当回事的覃玘程，自顾自地练习运球。
“老范，该怎么玩就怎么玩，我要首发上场打球就够了。”
“唰。”信手一头，还是进。
范炳宏耸了耸肩，无可奈何。
“好吧，就这样吧，只能祈祷对手比较菜吧..........”
赶鸭子上架，难呀。
玘程按照约定，赶到了健身房，每日撸铁必不可少。
掐着点回来，鹿青柠鹿青檬姐妹俩已经在候着自己了。
鹿青柠扭扭捏捏地把手机送给覃玘程，“弟弟，这是，这是给你买的手机.........”
鹿青柠很担心玘程不接受她的礼物，所以一直没敢正眼瞧他。
“臭弟弟，你拿着吧，鹿青柠还办了张电话卡，手机里就存了鹿青柠的号码，只有她一个人哦。”
鹿青檬一把将手机塞到玘程怀里，顺道捏了捏他的小脸。
玘程一脸嫌弃，恨不得用手擦干净咯，实在太“恶心”了。
鹿青檬剜了玘程一眼，臭弟弟竟然敢这么嫌弃自己，哼，给我等着！
“额，谢谢青柠姐，那我就收下了。”
玘程想了想裆里的另一部手机，现在好了，搞了两部在身上，而且看着架势，这鹿青柠不会也要天天打电话给我吧？
覃家兄妹们，知道自己在上学，所以一般会在晚饭后或者周末给自己打电话，通报一下平安。
而玘程往往几句话就能完事，让兄长们安心，但是这鹿青柠，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肯定要比鹿青檬靠谱吧？
“怎么不谢谢我呢？臭弟弟，我也陪着鹿青柠忙里忙外的，这其中也有我的心意啊？”
“鹿青檬，你给我撒开！有你啥事啊？在健身房里，谁允许你吭声了！”
鹿青柠对上自己妹妹，气势一下就蹿了上来，不把鹿青檬骂的狗血淋头，对不起自己比她先出来那几分钟。
“切。刚才怎么没见你那么大声？”
鹿青檬不和姐姐多计较，姐姐蒙在鼓里的事情还不知道呢，这些事情就够自己乐了。
鹿青柠送完了礼物，心满意足继续折腾跑步机，而鹿青檬则是趁她不注意，悄悄在玘程耳边送风，“我给你在手机里留了惊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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