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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贾员外，我可是欠您一百九十两银子啊，这才卖十两银子，还不够还您的一个零头啊！”王中山哭丧着一张脸。
“哦，说的也是，那这样吧，我看你这个穷鬼实在是拿不出钱来了，这十两银子，我就当是你先还我的利息了，以后这样，你每个月想办法还我一两银子，你女儿在怡红院那边，让她好好干，每个月还我二两银子，你们父女两个人，一个月加起来还我三两银子，一年也就是三十六两，还个几年，也就还清了。”
贾员外给他算了一笔账，实际上心里却在冷笑，说是说还个几年就还清了，实际上这是没算利息呢。
如果算上了利息，在他高利贷利滚利的情况下，没有个十年八年，是不可能还得清楚的！
他这是故意在挖坑呢。
反正，这王中山一家，这辈子都要成为他的打工奴隶了。
他要把这一家人的血都给洗干净！
“啊？一个月让我还一两银子？贾员外，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一听让他一个月还一两银子，王中山顿时感觉天都好像要塌了下来。
他一个月能挣一贯铜钱就不错了，还一两银子，那是他一年的收入！
“蠢货，你不知道让你女儿多接几个客人？让她给你补贴，不就行了？”
贾员外扫了他一眼，破口大骂。
“对对对，员外说得对。”
王中山哪里敢反抗？连忙点头哈腰的说对。
反正现在，先把王彩月给卖了再说。
只要把王彩月给卖了，眼下的难关，暂时就能度过去了。
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行了，少说废话了，天都快黑了，赶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弄一张卖身契过来！我还要赶回怡红院看场子呢！”
老板娘拿着蒲扇给自己扇了扇风，嘴里骂骂咧咧的催促了一声。
卖身契她们这边早就准备好了。
很快，让王中山和王彩月都签字画押。
王中山自然是飞快的签字画押了，王彩月死活不肯签字，于是这个字，王中山帮她签了，然后逼着她画押。
很快，卖身契就搞定了。
“这是十两银子，你自己掂量掂量。”
老板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钱袋出来，随手丢给了王中山。
王中山立刻打开钱袋看了看，倒出来掂量了一下，分量很足。
他现在手上虽然没有秤，但是可以感受得到，老板娘是一个厚道人，这里应该有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啊！
感受着银子的分量，王中山依依不舍，很想把这个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自从他女儿因为肚子不争气不能生育被那个富商给踹了之后，他这辈子也没再见过这么多钱了。
“哟，王中山，手上还抱着那钱想要干什么呢？怎么着？这钱你是不打算还给我了？”
就在王中山陶醉着自己总算是有钱的时候，贾员外不咸不淡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一瞬间，把他给拉回了现实。
“贾员外，这些都是您的钱，我哪敢要，我只是代劳一下。”
王中山挤出笑脸，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把钱给了贾员外。
“算你识相。”
接过钱袋子，贾员外冷笑一声，然后掂量了一下重量，嗯，分量十足！
“行，咱们这就算钱货两清了，来人，把王彩月给我带回去吧，这女人可是倔强得很，还需要好好调教调教。”
老板娘挥了挥手，她的身后，立刻出来几个男人。
怡红院也是养了男人的，并且，怡红院的男人，分为三种人。
一种是鸭子。
大明还是有不少富婆的，富婆喜欢俊男，所以怡红院会养鸭子，只不过鸭子的数量十分稀少，因为富婆很少。
还有一种男人就是龟公，说白了就是专门伺候客人的下人，类似于店小二，端茶倒水的那一种。
最后一种，则是类似于打手的这一种。
现在，老板娘身后叫出来的这几个，就是打手，负责把王彩月给带回去。
怡红院里有专门调教姑娘们的老鸨。
正如这个老板娘刚刚所说的那样，所有一开始被卖到怡红院的女人们，大多数都是不愿意干她们这一行的。
不过一个个，最后都老老实实的干了，就是因为被收拾惨了，一个个都老实了。
王彩月整个人已经麻木了，她清楚的知道，家里是待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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