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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设在一间宽敞的大厅里。范蠡心里惭愧,在自己家里走路,还得紧跟引路的婢女,怕在回廊和门洞之间迷路。
大厅南北二十步、东西四十步左右,八根粗大的青铜柱子顶着火盆,松明燃烧得正旺,照亮了角角落落。在火柱之间,分开安放了四个青铜火盆,满满的炭火发出红热的亮光,暖意融融。
大厅北面墙壁前面,摆放着一面木质屏风,居中雕刻着一个巨大的圣兽头,面貌粗旷,威武雄壮。
屏风前是主位,安放了一个锦缎坐垫,一把半圆形乌木隐几,前面摆放着一张长案。
在主位两侧,各有一排坐席相向排列,共有八席,席前放有小案。
看到范蠡进来,席上八个人起身行礼。左边依次是范匏、范智、范信,范匏次子范仁,右边首席是大夫商阳,之后依次是族弟范辑,堂侄范勇和范忠。都是范蠡家的中坚力量。
等范蠡落座,大厅两侧各有一列婢女端着盆盆罐罐出来,忙着给个人身前的案上摆放酒肉佳肴。
范蠡听说过,春秋时代礼仪繁複是出了名的,尤其是酒宴的规矩特别多,什么燕礼、飨礼,一堆穷讲究。因此,范蠡对商阳说:“大夫啊,咱们今天是家宴,所有宴会礼仪一概免除,先请你首肯哦。”
商阳躬身行礼,说:“岂敢岂敢,主上言重了。而且,越国宴饮风俗豪放,不同于周礼,小臣岂敢拘礼,那不大煞风景吗。”
“好!”范蠡转向另一侧的范匏,说:“大哥莫怪,商阳大夫人品端正,射术绝伦,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先敬商阳先生了。”
范匏乐呵呵的点头。
范蠡拿着酒盏站起身,面向商阳,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敬大夫!”喝完一盏,亮了亮酒盏底。
商阳显得非常感动,端着酒盏先是向上拜了拜,而后斜过酒盏,略略洒出一点酒在地上。然后浅尝一口,由衷赞叹“好酒,好酒!”最后大口喝完,亮出酒盏底。
这一套流程像演戏一样,商阳做得既虔诚又顺畅,完全沉浸在仪式化的快乐之中。也许,按现成的规矩做事情,是商阳最大的幸福。
范蠡回到席上,倒满酒盏,又敬大哥范匏。第三盏与所有人共饮。而后,吩咐奏乐,不拘礼节,各人尽欢。
开始,大家还有些拘谨,斯斯文文的喝着酒,几杯下肚之后,气氛就活泛开来。各人互相敬酒,说笑声渐响。几个年轻人还轮不到敬酒,正好放开大吃。
仆役、婢女们忙着热酒加菜。欢声笑语充满了大厅,家宴特有的轻松愉悦气氛渐渐浓郁。
范蠡喝着酒,这酒真是太淡了,如糖水一般。身后钟鼓齐鸣,叮叮当当的,又像做法事,又像是催眠曲。所谓的钟鸣鼎食,他实在无法欣赏。
“大夫啊,这敲敲打打的是个什么音乐?”范蠡问商阳。
“《鹿鸣》是也。”商阳回答,而后吟诵起来:“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范蠡心想,这词倒是熟悉的,朗朗上口,应该配上欢快一点的音乐才好。他左顾右盼,终于等到那个婢女在门口朝他招手了。
“咳咳……”范蠡清咳了两声,全场安静下来,奏乐停止。
“告诉大家一个喜讯。”范蠡站起身,说:“今天,我娶了一位夫人,来来来,恭迎西施夫人。”
范蠡偷偷看着儿子范信,突然多了一个妈,年纪不比他大多少,青春叛逆期的小伙子能接受吗?真担心他情绪激动,坏了气氛。
大厅中门开启,西施迈着小步走进来。
她穿了一身大红色的丝绸拖地裙,披一件白色狐裘,映衬得肌肤更加嫩白如雪。一头乌发盘起,略略点缀了一些金玉首饰,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点点光芒。进门的时候,她低着头,显得羞涩。
范蠡大声说:“来,大家把酒满上。新娘子要敬酒哦。”
西施得到了鼓励,把头抬起来。
整个大厅悄无声息,所有人都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美艳绝伦的容貌,把火盆的光芒压得变暗了。
西施走到范蠡身前,屈身行礼,而后站到了他的身旁。
范蠡端起两盏酒,交给西施一盏,然后说:“夫人,敬大家一盏,我作陪。”
西施接过酒盏,举到身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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