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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白帝’来我橘子郡有何贵干？”沈轻鸿暴露自己的气息便已经算是在自己这报备了，只要对方不打家劫舍、作奸犯科，他算是在大秦有了一个合法的行走身份，当然，该有的监控还是有的，至少在双方这正大光明的互相监督下大家都放心。
至于对方来大秦干什么，林圣凯本来不需也不该询问，但是，对方大半夜的“叫”自己来见面，似乎并不是为了简单的“报备”，自己应该问问才是。
“摇光君知道这家是何人吗？”
林圣凯望了望脚下处于黑暗中的林台楼阁苦笑一声道：
“知道，宁氏织造宁家。”
“是嘛，还以为你御灵守已然忘记三年前的约定了。”沈轻鸿一脸蔑视地说道。
听到沈轻鸿说出“三年前”这三个字的时候林圣凯脸色瞬间煞白，双手紧握，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心中有多么的愤怒以及似乎还有着一丝的屈辱。
那个夜晚，是自己永远不想再去面对的噩梦。
不过，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林圣凯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再次恢複到原本云淡风轻的样子道：
“第五圣，可好？他老人家是有什么交代的？”
众所周知，九州“四圣”东皇、西痴、南妖、北狂，已然有着半甲子的传说，九州只有四位圣者。
可是，在十二年前，一场震动武秦的事件第五圣凭空出世，他没有骄人的战绩也没有太多的过往和传说，只有那一役让武秦最强军——黑衣卫折戟，折损过半，十二年了，黑衣卫仍未恢複至原本的巅峰。
黑衣卫，武秦最强军，是比皇城禁军更强大的一军。
黑衣卫只有五千人，全由五品藏血以上的强者组成，传说，其千人合击技就算是一品化罡强者都不得不暂避其锋芒。
北狂殿殿主曾言：“黑衣不过万，过万世无敌。”
可是，就这样一支无敌的军队却在第五圣的手中尝到了建军30年来的第一场败仗，也就是这一天，世人才知道在九州还有着一位名声不显的第五圣。
至于第五圣姓甚名谁，天下大多数人不知，这也是武秦为了淡化黑衣卫的失败以及四圣“名誉”而有意为之。但是在三国的高层却都知晓第五圣为何人，更知晓十二年前那件事的来龙去脉，这也是为什么导致十二年前武秦和草原王庭在边境厉兵秣马的最大一次战争危机。
至于最后为什么两国没有爆发真正的战争反而三国国主签订《一品天下》的盟约就不为外人知晓了。
不过，作为镇守邕州，坐镇与南屏最接壤的边境线橘子郡的御灵守十二君之一的摇光君林圣凯来说他可是知道那位昙花一现的第五圣最后去的哪里，这也是为什么邕州是除去坐落有皇城的中州外唯一有着一个拥有着三位御灵君坐镇的州府。
现在，三年后，突然出现的沈轻鸿让原本已经淡忘了某些事的林圣凯再次记起了那位曾经的第五圣。
“相信摇光君已然知道第五圣已是南屏之主？”
“知道，半年前南妖圣者卸任圣女一职，由新任圣女雨霖铃接掌南屏圣殿，圣子雨泽辅佐，第五圣任圣主，掌管整个南屏。不知，这与‘白帝’深夜前往我橘子郡有何联系？”
沈轻鸿轻轻一笑道：“难道摇光君忘了三年前给圣主的承诺？忘了宁家与第五圣的关系了？”
林圣凯皱了皱眉：“不知‘白帝’何意？宁家之事我已按照约定照拂，除非有外部势力参与刻意针对打压或者袭杀宁家中人，否则宁家的生意按照生意场上的规则正常进行，一切事宜与我武秦无关。相信这三年来宁家的发展第五圣也看在眼里，我武秦并未参与其中，甚至，我三兄弟还暗中照拂了几次。这，有何不妥吗？”
“三日前，宁渊被袭，差点丧命；今夜，你御灵守的御灵使拔剑相向，若非我从旁保护，宁渊或许已经丧命于你御灵守手中。你，作何解释？难道，你想让我南屏大军踏平邕州吗？”
“轰！”一道强大的精神威压轰向林圣凯。
林圣凯早有准备，身上气息透体而出，半空中，一道无形的波浪席卷屋顶，院中的树木沙沙作响。
林圣凯没有恼怒沈轻鸿的偷袭，却在为沈轻鸿说的话而感到一阵惊慌。
他知道，宁家，不，确切的来说是宁渊，有宁渊在那才会有宁家，才会有了宁氏织造，若是宁渊没了，那宁家有没有，与那个人都无所谓。
可是现在你却告诉我宁渊遇袭，今夜更是遭到御灵守中人的袭杀，天啊，你是要把我心脏吓出来吗？
“等等、等等，你说宁渊遇袭？我怎么不知道？科举才过，我这段时间都在各地奔波，昨日才回到郡府，可是并没有人向我禀报宁家有任何事发生，并且，宁渊的试卷还是我命人改的，他怎么就遇袭了？至于今夜有御灵守中人出手，待我查明定会给第五圣和你一个交代。”
“你觉得我堂堂一品会欺骗于你？”
“误会，我并无此意。只是，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请等待几日，不，等待一日，明日午时之前我会给你一个答複。”林圣凯咬了咬牙，给出了一个最后期限。
他给的不是沈轻鸿一个答複，给的是那个人。
“好，我相信摇光君你的信誉，也替你保证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圣主不会轻动刀戈。但是，若此事没有个结果，那么大秦就好好承受我们南屏的怒火吧，就算东皇他出手，我相信，邕州也一定会并入我南屏。”
靠，你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不过，林圣凯也不得不接受对方的威胁，听说过因为资源开战的、也听说过因为美人开战的，自己还真没听说过因为一位少年遇袭而开启两国战争的。
唉……我不在的这几天橘子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帮人都是吃屎的嘛？还是说，是上面的动作？
身为十二君之一的林圣凯当然知道一些隐密，虽然自己给出了对方最后期限，但是那也只是告诉对方事情的“调查真相”罢了，但是最终的真相或许不一定是事件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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