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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哨卡士兵向苏定冯禀告:以撒人到处挖土,泥土四溅,不知在搞什么玩意儿。苏定冯伏在寨碟上远远看了一会儿,然后去拜访李存翊。
李存翊脸色好了许多。傍晚郎中又给他换了一道药。他知道这全拜苏定冯所赐。今天受伤了不少兄弟,苏定冯却还想到安排郎总探视他,可见对李存翊的器重。
苏定冯将今日的战况大略向他讲了一番,心有余悸地说:若李兄提醒,今日首战山寨便要失守。大恩不言谢。
李存翊问他:“库存可够守几日的?”
“不瞒李兄,今日一战,箭镞消耗近一半,金汁损耗大半,杂糠倒还好,长枪、阔刀、甲胄、圆盾等够用。”
“肉搏战,恐怕不是以撒人对手。”
“这也是苏某焦虑的地方。另外据探哨禀告,敌人四处掘土,不知是何用意。”
李存翊陷入沉思。
“不能再等了,我准备火攻劫营。”苏定冯低声道,“今夜三更我率勇士从溪流偷下去,各持浸润油脂的茅草一把,靠近敌营就点火。另已提前派人联系了杨炫。同时挪开堵住寨门的石碓。火光为号,然后杨炫从北面、我大哥从营寨正面袭击敌营。”
“大当家、三当家的意见呢?”
“都同意。”
“若敌人已有防备,速速退兵。”李存翊提醒道。
“那是自然。”
“另外,”李存翊低声道:“攻击时,需另外安排一些人手,尽量挪今日阵亡的尸体进寨。越多越好。”
苏定冯一怔:“李兄这是何意?”
李存翊道:“你先别管,照做就是。”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苏定冯抱拳而去。
李存翊忽然一拍额头,“是鱼梁道,我想到了。”
“鱼梁道?”
“以撒人挖土是准备在寨墙外堆出一个能直冲上来大斜坡,然后他们的骑兵可以直接从斜坡冲上墙头。”
“这可如何是好?”苏定冯倒吸一口冷气。
“修鱼梁道大概需要2至3日。我们需尽快破敌了。”李存翊一脸凝重。
这些都是在晋国和梁国战争中经常采用的攻城方法,想必梁国人专门对这些以撒蛮子做了攻城培训。
真是歹毒啊。
……
这个时代患有夜盲症的人很多,好不容易凑齐10余个可走夜路而且熟悉水䗼的猎户,待到夜半二更,来到溪边。苏定冯与大哥苏淖告别。他们全都着短衣短襟,背着弓箭,揣着火折子和盛满猛火油的牛膀胱。
悄悄潜入溪水。已快直初夏,但山里的夜晚仍然冰冷。离开拱桥约一里路,远远看见前方矗立着一个以撒哨所。这是用木头和茅草临时搭建,高约2米,顶端的瞭望哨坐着一个以撒人。他的任务就是观测溪流动静,如有异常马上点火。
他们爬上岸,躲在溪边的黑暗里。
“苏哥,咱们去把它端掉?”一人问。
苏定冯摇摇头:“不妥,不要打草惊蛇。潜过去。”
他们等待了片刻。见那以撒哨兵一动不动。
“别是睡着了,”唐小龙低声道。
苏定冯点点头:“走,潜过去。”
他们一个接一个,很满,前一个人潜过去,则悄悄上岸,在暗处瞄准哨兵,若有异常,必要射杀,防止他点燃烟火。
岗哨里的以撒人毫无反应,真是睡着了。
倒是比较顺利,没出幺蛾子。
他们顺着溪流向下游去,溪面越来越宽,水流渐缓。很快右岸敌人营寨的火光开始出现。他们悄悄爬上岸。每人拔下溪边草从,紧成一束。然后浸满猛火油。
他们在草丛和乱石头中猫腰向前。前方忽然一片开阔,没有遮挡物。地里是一片狼藉的树桩和草茬。他们躲在乱石后面,尽量埋身进草丛里。在营寨的后方,有灯火,人影绰绰,很多民夫正在挖掘泥土。
“有点不对劲,”苏定冯低低的道。
“怎么不对劲?”一个年长的猎户问。
“离营寨百步的杂草和树木,都被他们清理干净了,”苏定冯道:“营内也是,几乎看不到树木。”
“看来蛮子早有防备,我们怎么办?”
苏定冯犹豫片刻。这时一群以撒探马执火把向他们这方驰来。众人一阵紧张。待靠近些,他们看见只有5个人,却牵着一群马不紧不慢地驰骋着。
这些骑兵是守夜人,他们在营寨方圆十里的地方来回游曳。发现敌人夜袭时,便5匹马不断换乘,奔驰报军。这些北方人都是第一次来南方,不熟水䗼,对河流有天生的畏惧感,有意无意忽略了溪流两岸。
“来的正好。正是瞌睡来了,敌人送个枕头。”
以撒探马来到离他们三十来米远的地方。众人匍匐屏息。却见几个以撒人站在马鞍上,把火把插进马鞍,解开绳裤小便。说笑着,说着胡语。火光就差着几米照亮他们这个地方。
尿液洒进草丛中,似乎流进了风里。吹来的风也热乎乎的。
一个以撒探马望着黑乎乎的溪流,向前驰了几米。他的脸是逆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苏定冯等人悄悄取弓搭箭。石块两边都被照亮。微风中,草丛的黑影蹁跹摇摆。
他们手持五尺多长的紫杉木步弓,扣住重箭。和晋军普遍使用的反曲弓不一样,这种猎人独有的紫杉木弓是直拉弓,有点类似英格兰长弓,射程可达200步。使用这种弓需要强大的臂力,一个普通的晋军士兵训练一年也未必有这种效果。
一个以撒人道:“啊咕噜墨迹墨迹?”
他答道:“葫芦里巷道魔心无都。”伸手便要取弓箭。
唐小龙等人的额头都浸出了汗珠,心想,臭蛮子鬼叫啥呢。苏定冯长身而起,冲他们,道:“嘿!”
众人同时朝着他们的咽喉射出穿甲箭。
这些猎户长年狩猎,是晋国最好的兵员,个个勇武过人,弓马娴熟,假以时日,经过正规残酷的军事训练,必是一股可怕的力量。这是李存翊这几日观察山寨汉子得出的结论。
5个以撒人猝不及防,纷纷从马上栽倒。刚落到地上,苏定冯等人已抢到马前,每个人都割喉一刀。
他们迅速把马匹和尸体拖到黑暗中。马匹暴烈嘶鸣不已。苏定冯对付马有一套。抚摸着马匹的鬃毛:“嘘——”
马匹很快安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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