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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桓在汉朝的治下,和中山郡守张举勾结,入侵幽州,无异于谋反。但是眼下的情况时,乌桓如果不举兵,来年就可能被公孙瓒攻灭,如果举兵叛汉,还能存活。
只要活下去,就有变数,种族或许就能延续。
听大长老的意思,他们一直在等大汉天子主持公道。
而现如今,大汉天子深居宫中,政令已经无法传达。
即便是传到幽州,公孙瓒也未必服从。
张大川和大长老聊着聊着,渐渐熟络了起来。
他向大长老打听了一下,有没有南边来的商人,被乌桓王丘力居扣押。
大长老点了点头,“现在乌桓领地禁止出售铁器,铸造工匠由王廷同意管理调配,如果南边的商人购买铁器或招募铸造工匠,是有可能被扣押的。”
张大川想问一问这些被扣押的商人都关在哪里,想了想,还是不敢细问。
这时,大长老的孙女兰心回来了,她提着一袋金子,显得十分开心。
“哗啦!”
一堆金块倒在了张大川面前。
张大川看了,有些发愣,乌桓人这么有钱吗?一匹马驮的货物,就能卖这么多。
“南边来的客人,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兰心跪坐在一旁问道。
张大川随口说了一句,“我叫张鹿。”
兰心微微一笑,凑到大长老身边,小声耳语几句,旋即,红着脸跑了出去。
大长老顿了顿,指了指金子道,“大汉朝陇西有羌人叛乱,这几年,陇西连通西域的商道断绝,西域商人只能跨越草原,从幽州这边进货,这些年,我们乌桓攒了不少金子,客人只管拿去吧,你给我们丝绸、茶叶和瓷器,我们能换更多的金子。”
一个小小的乌桓部落,一出手就这么多金子,着实让张大川有些惊讶。
这些金子,已经超过张大川进货价格的三倍。
张大川恨不得再回幽州,多进一批货,再狠狠赚一笔。
但是,现在他还有其他事要做。
张大川收好金子,拿出来几粒珍珠,送给大长老,“大长老,你这里不缺金子,但珍珠可是稀罕物品,这就当做是我的礼物了。”
大长老笑着点了点头,收下了珍珠。
“张鹿客人,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大长老请讲。”
大长老指了指营房门帘外,一个淡白色的帐篷,“今晚,你去兰心那里,和她做夫妻。”
张大川一听,顿时愣住了,匈奴人这么直接吗?
“这样不好吧,我们汉人娶亲,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大长老摇了摇头,“我们匈奴没有那些规矩,草原凶险,不容女人待字闺中,我们这里结亲,全看天意,你和兰心做夫妻,三个月后,如果她有了你的骨血,这婚姻才成。如果没有,她还可以再择婿。”
张大川还是了解匈奴人的历史的,匈奴确实有这么个规矩。
相传匈奴王阿提拉曾经喜欢上一个女孩,但女孩被他的哥哥抢走了。
阿提拉非常伤心,谁知女孩从萨满那里取来了避孕药。
三个月没有怀胎,女孩和阿提拉哥哥的婚姻便不成立。
阿提拉最终抱得美人归。
张大川犹豫了,是拒绝呢?还是服从大自然的规律呢?
“客人,去吧,不要有什么负担,你也不是兰心第一个伴侣,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
……
第二天。
咩咩的羊叫声把张大川吵醒,他坐起身,准备穿衣服。
兰心从身后抱住了他,“张鹿,你带我走吧。”
张大川有些不知所措,不是说提上裤子就可以走人吗?
“兰心,我还要去乌桓王廷,很危险的。”
“那你就更需要带上我了,你不会匈奴语,我可以帮你。”
张大川突然有些高兴,白捡个媳妇,还是个懂汉语的。
将来,如果能和匈奴通商,还能用上。
“你爷爷能同意吗?”
兰心轻轻抚摸张大川的胸口,“兰心不想换伴侣了,听说汉人可以长相厮守,白头偕老,爷爷也不会拦着我的。”
“也好。”
张大川骑马走出了这个部落,他的货物少了一半,马上却多了一袋金子,和一个匈奴妻子。
两人往乌桓王廷走去。
有了妻子陪伴,张大川安心了不少。
张大川一直有个疑问,乌桓部落的领地,除了和公孙瓒的领地接壤,应该和刘虞也有接壤的部分。
刘虞对于匈奴人向来施行怀柔政策,他们为什么不和刘虞沟通商贸呢?
正好可以问问兰心。
“在乌桓部落和刘虞大人之间,有一个屠各部落,他们和刘虞大人沟通商贸,自然不想乌桓部落插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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