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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江寇小船终于晃到了岸边。
船夫下船将船拖到岸边浅滩处。
“那船夫,劳烦你再走一趟,将我们三人送过江去,多予你银钱。”
“天色晚了,不走船了。”船夫的话听上去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要是有金子呢?”
船夫的眼睛亮了一下。
“还有马车上的货。”沈叶嘉说。
“三个人加一车货一次运不过去,要走两趟。”
“那就走两趟。”
“可我觉得一趟可以的呀!我们带的是茶叶,又不重。”蔎儿说。
“我说两趟就两趟。”船夫白了蔎儿一眼。“先走人,后走货。”
凌西昆安排兵士们看守,三个人上了小船,待三人到达彼岸后,船夫再回来接马车上的货。
这是一艘无棚船,坐在船上感觉与坐在江面上无异。人与苍茫江水一体,飘飘荡荡,向对岸摇曳过去。
船夫摇着橹,唱起一首听不懂词的歌谣。歌谣音调起伏旋转,似虫啁啾、如兽咿呦。
“还说不是野人女真。”蔎儿嘀咕着说。
“你说什么?”船夫突然停了手中的橹,小船已到江心。
“你,你要做什么?”蔎儿哆哆嗦嗦地问。人在危险来临时的感知与动物无异。
船夫突然跳上船头,将两只脚踏在船舷上,他开始左右摇动起身躯。小船随着船夫的摇摆似秋千一般荡了起来,越荡越高,船上的人随时都有被甩出去的危险。
人在孤舟中!
凌西昆大鸟一般飞向船夫。
沈叶嘉坐在那里没有动,他只是冷静地看着船头上缠斗起来的两个人。
船夫却不与凌西昆比拳脚,他左突右纵,上蹿下跳,只是想将凌西昆逼下水。
江心,水一定很深。
凌西昆施不开手脚,船头没有空间供两人腾挪。
沈叶嘉看出来了,凌西昆不习水䗼,不然他不会那么谨慎小心,不然以船夫的身手也不能将他牵制的那般被动。
沈叶嘉甩掉身上的皮袍子,脱掉了鞋。
“少爷!你要做什么!”蔎儿一把拉住沈叶嘉的胳膊。
“放心,他不会对你做什么,他要的是你怀里的包袱。”
说话间,沈叶嘉已纵身跃入了冰冷的江水中。
船夫见沈叶嘉落水,却未见沈叶嘉脱下放在船舷边的鞋。他的脸上很快闪过一丝笑意。
船夫就那样不断地在船舷上纵跃,从左到右,自前而后。凌西昆的头开始眩晕起来,他的脚下开始不稳,他的眼睛已经来不及捕捉船夫的身形。
“这下完了,到不了朝鲜就要死在江里喂鱼了。”蔎儿看着渐渐不支的凌西昆嘀咕到。
“呜呜呜,少爷,你快跑!记得明年的今天给蔎儿烧一炷香。”
凌西昆眼见沈叶嘉落水,他自己又使不出还手之力,他的头上开始密密匝匝渗出汗珠,一条青筋爬上他的前额,蚯蚓一般!
突然,立在船舷上的船夫一只脚被水里伸出的一只手牢牢地抓住。
只听“扑通”一声,船夫就像一根倒地的柱子横着摔进江水之中。
接下来,噼噼啪啪、扑通扑通、水花四溅!
“少爷!少爷!打他!打他!”船上的蔎儿左右挥动着拳头,仿佛那拳头真的落在了船夫的身上。
船上站着的凌西昆还在为刚才的情景气恼,此时的他更不甘示弱,他捡起船舱里的一只桨,不失时机地挥出,给船夫迎头一记猛击!
江水中飘起一小片猩红。
噼啪噼啪、扑通扑通!
一炷香以后,沈叶嘉拖着船夫上了小船。
“你是不是野人女真?来图财害命!”蔎儿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指着因为疼痛蜷缩着的船夫。船夫的肩头上、胳膊上浸透了鲜血,被江水泡湿的衣服又将血迅速地蔓延开,此时的船夫活脱一个血人。
“是!哼!”
蔎儿抬起腿一脚踹在船夫的身上。“听说我们有金子!是不是!是不是!”又是接连几脚踹出。
沈叶嘉一把拉住蔎儿,“莫在这里逞凶!”
“只是没想到我们家少爷是水鬼托生,跳水自杀都淹不死,叫你失了算计!”蔎儿不甘心,又凌空踹了一脚。
“你都胡说些什么!什么水鬼托生!什么跳水自杀!”沈叶嘉狠狠瞪了蔎儿一眼。
“将他绑了扔进江里算了,也免得他再祸害别人!”凌西昆冷冷地说。
“如今落在你们手里,一刀了结最好!也省了绳子!”
“我看这个人倒真是面无惧色,也不失为一条汉子!”沈叶嘉转了转眼珠转说,“不如这样,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给你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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