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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盛唐的基石 > 第八章: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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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功夫很重要,因为事发皇宫,宫内几大管事的必须要拜见一下。

    这么做的目的主要是避免办案的时候人为给自己设置障碍,这些人情世故徐惀早已通透。

    内侍省的冯斯年、殿中省的范有方、协同办案同时还是宫正的陆令,三个人徐惀都见了一遍,表现的态度很端正,姿态摆的很低,说话很客气。

    按说他这个从八品的小官吏人家根本就不用亲自见,只是徐惀顶着的名头太大,勉强见了见,互相客气了一番,不会给徐惀什么具体的承诺。

    徐惀也没想着要得到什么,先混个脸熟再说。

    脸是互相给的,冯斯年等人根本不屑看徐惀的脸色,可徐惀得需要仰望人家;即便徐惀背后有皇帝,一旦皇帝对徐惀的办事能力有了质疑,下场估计会比受他父亲牵连时更惨。

    徐惀这时候要想做出点成绩来证明自己,该低头就得低头,该求人就得求人。

    徐惀拜见高力士,同时也想着从侧面了解一下皇帝为什么要把案子交给自己来侦办;高力士同意了见他,同样也只是礼节上的接待;对于为什么皇帝把案子交给徐惀,高力士不做回答。

    休沐的时候,徐惀带着礼去了趟幽国公府,感谢幽国公倾力相帮,让他官複原职。

    窦希瑊对徐惀到来感到非常高兴,但礼被拒绝了,理由他这么做是为了酬谢当初徐有功救他阿娘的回报。

    见人家坚持不受,徐惀也就没再坚持,自己的这点东西也如不了人家的法眼,于是就借坡下驴问道:“是国公向圣人推荐由我来侦破皇宫杀人案吗?”

    窦希瑊摇头说道:“并非由我推荐,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会让你去办这件差事。”

    问了所有可能知道内情的人,都说不知道或者就是不想告诉徐惀具体的原因。

    最后徐惀也不想知道了,不管皇帝是真心让他官複原职也好,还是故意设局拿他当枪使也罢,这都是让徐惀翻身的机会,必须抓住。

    元容、掖廷宫监牢里的宦官、被毁容的宦官、包括殿中省吴卓的尸体都停放在奚官局的殡宫。

    得到内侍省的同意后,徐惀看到了他们的尸体。

    元容、监牢的宦官还有被毁容的宦官都是被割断颈动脉而死的,都是一刀毙命,并且手法很像,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颈动脉被割断人死的会很快,基本上感觉不到痛苦就过去了。

    小宦官被毁容就显得很奇怪了,徐惀分析了一下可能䗼,最明显的一个可能就是宫内很多人都认识他,如果他莫名其妙的死了容易产生很多关联,所以被毁容;其次,故意设置一个这样的障碍,把查案人的思路引向不相干的地方去;第三个可能就是这个小宦官有什么不同于其他宦官的地方,如果查案人顺着线索查会查到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先前调查皇宫失踪人口的登记册上没有发现失踪或者死亡的人,也就是说这个小宦官根本就没有在皇宫宦官的记录里。

    这就很有意思了。

    徐惀调查案件有个原则,那就是案件表面看到的,是凶手想让你看到的,所以一些常规查验都交给仵作去做,他自己去做认为更加重要的事情——寻找证据。

    众证定罪是大理寺断案的重要证据原则之一,所以徐惀不敢随意按照经验断定,必须找到证据来支持他的判断。

    徐惀退掉宦官的衣服,身体很干净,甚至没有什么明显疤痕;皮肤细腻白净,手指细长无茧,可见他生前一直到死都生活的很好,没受过什么苦。

    看到下身的时候,徐惀有了一个发现:这个小宦官净身不久,下身被阉割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恢複,也就是说这个小宦官刚刚入宫。

    宫中的宦官很多,一个刚入宫的小宦官被毁容,是避免被人认出是谁的这个可能䗼不大,或者说被很多人认识的可能䗼不大,既然如此依然被毁容了,那就太奇怪了。

    徐惀忍者不适,仔细端详着小宦官的脸,突然发现小宦官左侧耳朵的耳垂后面有一层薄薄的皮翘了起来。

    叫过来仵作,指着耳垂后翘起来的薄皮问道:“这层皮是什么?”

    仵作仔细看了看,答道:“说不清楚,一般情况下耳垂的皮很薄,是很难像手或者身体上其他部位那样容易起皮的。”

    仵作用木镊子揭开一些,看了看耳垂,说道:“不是耳垂上的皮。”

    徐惀道:“取下来,封存记档。”

    又走到右侧的耳朵看了看,右侧的耳朵已经被完全烧坏了,看不出什么。

    吴卓是因为颈椎被扭断造成窒息而死的,这个原因很好判断。

    徐惀问正在查验吴卓身体的仵作,吴卓身体上有什么问题没有。

    一个年老的仵作答道:“从此人左手中指的指缝里剥离出来一点像肉皮的东西,但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是不是,其他的没有什么发现。”

    说着,递给徐惀一个小木匣子,小匣子的底下铺着麻布,三根细针撑开一小块东西,把它钉在麻布上。

    徐惀看了看匣子里的东西,把刚才从小宦官耳后取下来的皮进行对比,怎么看都感觉两者有点像。

    徐惀把两样东西递给刚才年长的仵作,问道:“刘公,您看看这两者有什么不同?”

    被叫刘公的仵作接过来端详良久,摇摇头说道:“看着都不厚,手指缝里出来的这个颜色呈现棕麻色,耳后的这块还是和我们正常的皮肤颜色很像的;让我说具体这是什么,我还真不敢判定。”

    等检查完毕,徐惀把发现的东西收起来,对众仵作说道:“诸位,案子发生在宫中,可能杀人者还隐藏在宫中某处,或者就是宫中的某个人,因此,我希望诸位对案子的所有事情不要对外谈起,任何人都不要谈。

    如果有人主动向诸位问起案子的事情,我希望一个字都不要讲出去,即便是咱们大理寺卿问起都不要讲;如果谁一定要知道,可以让他直接找我。

    说句旁的,案子是圣人亲自交代下来的,希望诸位对此慎之又慎。“

    众仵作叉手施礼道:“喏!”

    大理寺

    徐惀把发现的两件东西封存起来交给见证房保管,并告诉官宦除了自己任何人不得提调查看。

    把自己关在公廨里,初来乍到也没人会打扰,原来在大理寺的同僚,在徐惀被开革后基本上没有什么联系的。

    翻看着本子上的记录,脑子里跑马似的想着案子的点滴。

    徐惀也注意到了那个紫金镂空熏香花球,花球也看了,就是一个很贵重的物件,挂在身上也好,提在手里也行,用它熏香衣服也可。

    除了它不应该出现在元容屋里之外,总感觉这个花球还有什么自己没注意到的重要之处没被发现。

    证物清单里关于这个花球的备注写的很清楚,问过很多人,包括圣人、太平公主、宫里的老人,很多人都说熟悉,但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了。

    散衙回到家里,现在徐惀的家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要说哪儿不一样,除了干净很多以外,更多的是像一个官员的家了。

    徐惀换掉官服,穿上半臂麻布短衣躺在塌上出神。

    阿良端着一盆水进来,盆里放着块手巾,把手巾挼洗了几把,拧干后递给徐惀擦擦脸。

    徐惀接过手巾,顺势抬头看了一眼阿良,看着一脸高兴的阿良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看你这么高兴,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快说说,也让我高兴高兴。”

    阿良见徐惀也感兴趣,顺势坐下来,说道:“我今天在街上看到雍州长史新兴王李晋了。”

    徐惀撇撇嘴道:“见到一个王爷值得你这么高兴?”

    阿良兴奋地摆摆手说道:“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是太上皇赏赐给了王爷一件宝贝,说是很吉祥的物件,谁看到了这件宝贝就会被赐福,所以王爷把宝贝沿街展览给百姓了。

    恰巧我也看到了,你说,这是不是预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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