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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海上晋国沉浮录 > 第四十三章:赈济带来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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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宁五十九年正月,马宪永夫妻和姐姐马宪英与崔宁政返回了怀远府,陪伴父母。崔宁政父亲去世后,母亲就一直和马文慧夫妻住在一起。年轻的时候,杨筱婷就陪伴在刘婷娜身边,如今老了,又回到了一起。他们诉说着当年的场景,时而高兴,时而悲伤。张铭海的父母过世后,张铭海也没有让妻子裴孝凝返回宁安府,而是让裴孝凝继续留在怀远,照顾马文慧夫妻和杨筱婷。马文慧很是感动,却也无以为报了。

    二月十五日,马宪永、崔宁政两家人启程返回宁安府。两天前正是马文慧九十四岁的寿辰,只有几个人在一起过,已经不可能再有当年的情景了。马宪永为自己的父亲活到这个年龄非常高兴,他这几年也竭力继续寻找名医良药,希望让父亲活到百岁,至少是继续延长寿命。同时也继续为姐姐和妻子寻找美容养颜的药品。

    二月二十二日,马宪永、崔宁政两家返回了宁安府。次日即接到了宁西和连海发来的急报:双海路西道发生了严重的灾荒,粮食不够用,饥民遍野。李万杰、魏旭斌、魏旭尧四处求援,希望不要引发民变,同时李万杰已经派人告知了在岚山岛的田安弘,希望马宪永出手相救,因为邻近的地方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而有的地方已经有小股民变了。李万杰希望马宪永能亲来福兴府商议。

    马宪永接到消息后,立即找人商议,是否要救援。大多数人都主张救援,但是救助多少是个问题,另外如果救助当中发生了民变该如何,是否要派兵,这些都要商量,而且意见不一。

    裴孝安说:“救援是需要的,可以先从岚山岛的储存中调运一部分到福兴府,另外如果饥民太多,粮食有限,是根本无法救济过来的。”

    赵惠雄:“我们可以将有限的粮食救济给最需要的人,而一般的完全无法救济的人,可以与李万杰商议,如果灾民有意,则将他们接过来,给我们增加劳动力,充实我们的人口,削弱他们的实力,这也是个办法。”

    马宪永:“这个办法好,一举两得。”

    裴孝信:“如果发生民变,免不了要动兵,但尽量不要如此,不过必须做好准备,可以从各军抽调一部分凑成六千人,从宁西等地调集部分人马,统一集中在连海县,这样可有万人,如果民变足以配合应对,如果狄羯生事,足以保证我们撤回,必须是完全准备。”

    崔宁政:“如果我们救济有功,李万杰会有什么回报给我们呢,也是可以谈的啊。”

    张铭海:“是的,我们不能白拿我们的粮食为他人分忧,而一无所获啊。”

    杜宽:“依我看,我们不必主动提出,只要打点好李万杰,魏旭斌,略微暗示,或许就可以了。”

    马宪永:“有道理,我决定答应李万杰的要求,亲自去一趟。”

    崔宁政:“这不可,你走后,大局谁来主持,万一有事,怎么办。”

    马宪永:“我觉得问题不大,也不是第一次去了。让杜宽、铭海、赵惠雄、韦昊英、海阳、郭壮平和我一起去,百十人足矣。军队由孝信带往岚山岛,统一节制。”

    众人都不同意,但马宪永执意如此。

    二月二十三日,马宪永让崔宁政下令,从岚山岛、始宁园、昌宁县的储备中抽调一部分粮食共计五万石先发往福兴府和会安府。同时让在南方洛那卡国、麻逸国等国经商的人和有余量的人也运粮食到宁安府。

    二十五日,派杜宽先行去福兴府,告知李万杰说马宪永将在三月中旬前往。同时让李绍铭、徐显庆、赵惠雄调集宁安府各地粮食约五万石先行运往岚山岛,怀远府的粮食则交王重晟直接走中路水域运往岚山岛,约三万石,另外兴北府的粮食也抽调五万石运往岚山岛。同时鼓励富商大户也出粮救济,如有违抗者严惩。李绍邦个人出资五万石,吕紫梦的哥哥吕亮卿因在会安府,家中产业交弟弟吕蒙卿和妹妹吕紫梦经营,也出资三万石。两人自己购置船只派人运往岚山岛。这两个最大的商人富户出资,其余的大小商户也都出资。马文慧知道此事后,还从安心园的物资中拿出七万石,交高延恭转运岚山岛。

    这样下来,东道官和商总计拿出了二十八万石粮食,加上先行调发的五万石,总计是三十三万石粮食。

    二十七日,韦昊英奉崔宁政、张铭海和裴孝信令,从天武军和侍卫亲军中抽调五千人启程前往岚山岛。

    三月一日,马宪永、张铭海、马海阳、赵惠雄和郭壮平及随从百余人坐船出发,四日抵达宁西县,在此见到了李宝。李宝已经老态龙钟了,也有八十一岁了,虽然意识清醒,但身体确实不支了。李宝举荐自己的副手梁华运接替自己,梁华运时年三十三岁,跟随马虎、李宝多年,对军务有一定知晓,但对政务是比较精通的,李宝认为可以与对军务精通的田安弘相补充。马宪永同意了。而梁华运当即对马宪永提出了一个建议,即马宪永去了福兴府后,一定要竭力请求李万杰让自己的人发粮,马宪永问为何。

    梁华运:“历来饥民起事,除了天灾无法避免外,多半就是官吏横征暴敛所致。如果将粮食交到李万杰及其属下当中,多半会中饱私囊,根本于事无补。因此要请李万杰让自己的人发粮,当然可以打着李万杰的旗号,这样李万杰就会有好名声,朝廷会嘉奖他,自然李万杰也会感激您,也避免了中饱私囊。”

    马宪永:“有道理。”

    三月五日,马宪永一行离开宁西,十日抵达了岚山岛。而裴孝信率领的军队也在两天前全部抵达。

    马宪永三月十二日抵达了福兴府,发现福兴府一带确实饥民遍野,情况是不容乐观的,也到处可见兵丁镇压。局势和他预想的差不了多少。次日,马宪永见到了李万杰、魏旭斌。杜宽、郭壮平陪同。

    马宪永与李万杰礼毕后,就提出了建议。

    马宪永:“大人,先期的五万石粮食就在福兴府外小岛,后期还有二十八万石半个月后估计即可全部运到,属下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李万杰:“辛苦,辛苦了。”

    马宪永:“属下有个请求。”

    李万杰:“请讲。”

    马宪永:“这次发粮,请允许属下带来的人负责分发,我们会按照朝廷章程办理。当然,我们是大人的属下,会竭力为大人效劳。”

    李万杰思考后,最后同意了,并给予了其令牌,并派魏旭斌率军保卫。

    次日,五万石粮食运到了福兴府,第二天即三月十五日,马宪永派赵惠雄负责分发粮食,马海阳、郭壮平和魏旭斌派兵保卫。

    三月二十八日,后续的二十八万石粮草基本运到。

    四月三日,南方洛那卡国的粮食也运到了宁安府,十六日,运抵岚山岛。这批粮食有约十万石。这批粮食运到后,马宪永下令先储存五万石作为岚山岛所用,其余不要动。

    而从三月到五月,赵惠雄一直忙着分发粮食的事情,从开粥厂,每锅粥放多少粮米,每个粥厂有多少人守卫,每个人每天吃多少,领多少,他都亲自过问,亲力亲为。并协调魏旭斌超没一些富户囤积,又挤出了约十万石粮食。其能力和精力之强,一直在旁守卫的马海阳、郭壮平都看在眼里,传到了马宪永耳朵里,马宪永知道了赵惠雄的才能,心里已经有意将他提拔了。

    而这几天你,马宪永和杜宽在忙着另外的事情,他们让赵惠雄在赈济灾民的同时,派人登记了得到救济的每个人的名字,让他们能签字的签字,不能的画押,然后将这些放在一起,逐步粘贴到了一大锦缎上,实际上是给李万杰、魏旭斌做了个类似万民伞的褒奖。

    五月十二日,马宪永、杜宽将此拿给了李万杰和魏旭斌,二人惊奇为何物。

    杜宽:“这都是灾民们自愿为大人制作的。”

    魏旭斌看后很高兴,李万杰明显要老成许多了,说:“哎,宪永好意,民众也是好意,可是毕竟是灾荒,朝廷不怪罪,就不错了,还哪儿敢啊。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灾民呢。”

    马宪永:“大人,灾民历朝历代都有。属下认为有的灾民可以救济,有的根本救不过来,西道地狭人稠,必须稀释一部分人口才能啊。”

    李万杰:“我知道你的意思,这次我答应,如果有不想在这儿生存的,你可以带走一部分,但我只能给你六七八三个月的时间。”

    马宪永:“谢大人。”

    之后,马宪永立即派人布置,安排船只,转运已经无法在此地生存的人以及不愿意在此的人。马宪永派人尽量登记每个人的姓名、原籍户口年龄等信息。但是不可能完全做到,总会有人偷渡偷跑的。不过,三个月里,还是转移了约十万人。对于这些人,马宪永要求不宜全部运回,没有这么多的船只。先集中在岚山岛和金龙岛,分批运回,先运回精壮的和女子及小孩儿;老弱的留在岚山岛或者金龙岛。介于二者之间的再分批次运回。

    五月底的时候,马宪永将岚山岛储存的五万石粮食让人运抵福兴府,将其秘密交给了李万杰,称这是自己私人对李万杰的回报,可由李万杰处置。言外之意就是让李万杰去贩卖牟利。

    九月,灾情得到了大体的控制。李万杰不同意上万民伞,不过魏旭斌找人上奏了,还找人仔细斟酌了用语。十月初,狄羯朝廷派中书省、户部和礼部的人联合下来视察,看到了这里的情况确实得到了比较好的控制,如实回複了朝廷,为李万杰、魏旭斌请功,并提及到了马宪永的功劳,还要求马宪永随同李万杰进京受赏。

    十月三十日,李万杰紧急找来马宪永,说朝廷表彰了他们的功劳,同时说及马宪永要一同随他进京。突如其来的事情,让马宪永措不及防,思考后决议答应。马宪永这么轻易地答应,实属冒险,但也是不得已为之。当夜,他让人拿着他的命令立即送回宁安府。

    命令是以马海晋为宁安府留守,崔宁政、张铭海、刘愔、李绍铭辅佐,大事与马宪英、张铭静协商。如遇不决者,与父亲马文慧商议,请父亲裁决。并派张铭海、郭壮平回去传达。他和杜宽、韦昊英、赵惠雄前往。

    十一月二日,李万杰和马宪永一行出发。十五日,途经到集庆道的时候,这里发生了民变,李万杰主张继续前行,马宪永主张立即安抚。最后在此停留了五天,成功的安抚了下来,然后继续北上。十一月底经过海州时候,马宪永在此留恋了一天,这是父亲曾经为官的地方,也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

    十二月五日,李万杰、马宪永一行来到了狄国大京城,次日拜见了狄国首相旭茶兀和副相哈珀尔,二人先后掌权已经十多年了。但是狄国皇帝也成年了,有三十多岁,为人比较温和,却也有主见。

    十二月十日,旭茶兀、哈珀尔就带着李万杰、马宪永见到了狄国皇帝。马宪永这时第一次来到狄国京城,并见到了皇帝。也不免诚惶诚恐。

    马宪永:“臣马宪永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平身。”

    马宪永:“谢陛下”

    皇帝:“汝今年多大。”

    马宪永:“回陛下,臣今年六十一。”

    皇帝:“看起来不像啊,家里有什么人啊。”

    马宪永:“回陛下,臣老父母尚在,妻儿也都在,全托陛下护佑。”

    皇帝:“汝父今年多大了。”

    马宪永:“回陛下,臣父九十四岁。”

    皇帝惊讶了以下,说:“好啊,高寿啊。”

    皇帝:“听说你曾与我大军作战过。”

    马宪永:“回陛下,是的。”

    皇帝:“可曾有悔意。”

    马宪永:“回陛下,不悔。正因为见到了天兵之威力,才无悔成为陛下之臣子。”

    皇帝笑了笑,说:“你很会说话啊。”

    马宪永:“臣具属肺腑之言。”

    之后皇帝与马宪永又说了几句,问及了海山洲的情况,尤其是问到了他自置官署及似设三公等事宜。

    马宪永:“回陛下,荒岛之民良莠不齐,土汉混杂。非以重号压制不可,然臣所置之官均无尚书侍郎之称。臣一再向荒岛残民说明,这是陛下对荒岛臣民的特殊恩赐,要让他们恭顺。多年来,他们也颇有悔悟,故而此次救济,荒岛之民几乎人人出力,共进献了三十多万石粮食。”

    皇帝:“此事属实?”

    旁边旭茶兀、哈珀尔、李万杰都说是。

    旭茶兀:“马文慧父子虽曾抗拒天朝,却也是尽忠职守。如今臣服天朝,颇思恭顺。”

    哈珀尔:“马文慧父子多年来确实恭顺,每年都进献粮米,如今双海路西道所用之米粮,不少是其所进献。”

    皇帝:“好,你有这份忠孝之心就好。”

    马宪永:“臣为陛下效忠乃脂粉所在。”

    随后皇帝让李万杰、马宪永退下。之后几天里,马宪永一直呆在大京之中,他希望能赶紧回去,不过返回去过年已经不可能,弄不好会在此过年,甚至会在此被暗算,不过他已经交代好了后事,无所畏惧了。他可惜的是如果被软禁在此,就太对不起父母和妻子及姐姐了。

    而这段时间里,马宪永派赵惠雄、韦昊英和狄国大官子弟多交朋友,不吝花钱。而儿子马海阳则让其呆在住所,不要轻易出门,怕给人制造口实以及被绑架暗杀。狄国皇帝和旭茶兀、哈珀尔及其他重臣一直在商议是否放回马宪永。部分强硬派主张软禁他,甚至是除掉他,这是天赐良机。但是大多数人认为马宪永敢立即前来,足见其恭顺,或者是其已经有所布置进而有恃无恐。皇帝也是如此意见。他说:“朕观马宪永颇具胆略,况且此次救济有功,如果处置,不合适,且其老父马文慧尚在,不宜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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